明晰微微叹了口气:“师弟你能来我已是喜出望外了这些虚礼便不须挂在心上了。”韩一鸣见他坚辞不受只得揣入怀中心道:“反正我已带了来最后送在这里便是了。”
之后便不断有人进来或是前来说某派要先来道贺又或是来说外面情形如何再不便是说些杂事却都是要说与明晰知道的总之川流不息。韩一鸣看人来人往江鱼子好似果然将派中诸多杂事都推得一干二净了全由明晰一人担当处置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刻便告辞出来。
他独自穿过穿堂已见前院里不似先前那般清静各派的师长来得多了些院中时有笑声但多数时候是低声说笑。远远的他已看见了大师兄司马凌逸在与别派师兄寒喧大师兄在这样的场合的确与众位师兄不同。端的是谈笑自若得体大方不似顾清泉师兄那般笑而不语也不似沈若复师兄那样好奇看个不住。韩一鸣不禁想:“若是灵山传位定然是传给大师兄了。唯有大师兄比得上明晰师兄也足以担当灵山掌门。”
他边想边走走到自己座位前沈若复已对他笑道:“怎样?明晰师兄穿了掌门的服色么?”韩一鸣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沈若复笑道:“嗯明晰师兄气魄与众不同便是穿了寻常服色也有落落大方的气度。”忽然见司马凌逸与一位别派师兄寒喧完毕转身回来又去问司马凌逸:“大师兄后来怎样?”
韩一鸣莫名其妙道:“什么怎样?”顾清泉笑道:“大师兄方才给我们说起梵山派的起源正说到梵山派先师寻到此地。可惜你来得晚了要不请大师兄从头再说一遍?咱们再从头听起?”他话音未落司马凌逸已笑道:“诸位师弟、师妹你们便饶了我罢。就这一会儿来一个从头说一回没说几句又来一个师弟再从头说一回打断一次回来都要从头说起已从头说了三四回了。”哈的一声韩一鸣已听沈若复笑了出来。司马凌逸接着道:“我可没力气再从头细说了。何况这是什么时候?总要与别派师长招呼罢?咱们草草说完回灵山之后有的是时机再说。到时候再从头细说给小师弟罢。小师弟不怪我罢?”韩一鸣笑道:“师兄请接着往下说我也洗耳恭听。”
司马凌逸便道:“如尘道长见此地与风景秀丽虽说与梵净山天遥地远景色却有些不尽然的相同尤其是这几座山峰秀丽、清幽与梵净山并无甚差别因而给此地取名为梵山在这里创立了梵山一派。”听到这里韩一鸣已知大师兄讲完了虽说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不在意。
转眼人来越多了院中声浪高了起来忽然韩一鸣察觉有人向自己看来回头一看元慧带着数名尘溪山的弟子也走了进来!元慧一进来眼光便向韩一鸣看来似乎他还未进来便已知韩一鸣在哪里进来一看两眼便看在了韩一鸣身上。
他遥遥对着韩一鸣一笑他面貌本就清秀此时穿了一袭灰袍看上去精神爽利。韩一鸣不想他对着自己一笑也点头示意却并不挨过去。元慧便随着一名梵山派弟子单独走了开去想是去见明晰了只余一群弟子随着梵山派另一名弟子走到院内一边坐下。
韩一鸣此时才见大师伯也并不在场想来是被单独请到一边去了。忍不住向着先前看到平波道人的方位看去却不见了平波道人只有一个满脸麻坑的道人站在那里。那满脸麻坑的道人本在与别人说话忽然向韩一鸣看来并且对他一笑韩一鸣立时认了出来这道人是自己识得的天花道人。
忽然有人在一边道:“韩师弟。”韩一鸣回过头来一个灰袍人站在面前他面目有些熟悉韩一鸣看他服色与元慧的服色一般无二正在细想这人已道:“韩师弟敝派掌门请师弟于大礼完毕之后到我派盘桓几日不知师弟可能拨冗前往?”他声音沉着润耳别有一种穿透力韩一鸣立时想了起来这人便是尘溪山的大师兄刘晨星。
刘晨星面带微笑站在一边韩一鸣愣了一愣却是不便就答应:“又劳动师兄前来其实元慧掌门有何吩咐只须知会一声便可不必请大师兄专程前来告知小弟的。”刘晨星微笑道:“师弟那你看到敝派盘桓一事……”韩一鸣道:“师兄我随着大师伯出来若是中途离开只怕要先请问过大师伯才能答应。还请师兄见谅。”刘晨星笑道:“嗯当然是要请师弟问过秦师伯的。”对韩一鸣笑了一笑转身道:“司马师兄。”
司马凌逸不知何时已来到韩一鸣身边笑道:“刘师兄有何吩咐?”星野笑道:“不敢不敢。我请司马师兄也去盘桓几日不知师兄意下如何?”司马凌逸“哦”了一声向韩一鸣看了一眼笑道:“刘师兄请我去盘桓几日待我向师父禀明之后定然前往。”星野笑道:“好!到时师兄与韩师弟一同到我派中咱们也好好畅谈几日。”司马凌逸笑道:“好!”
刘晨星又与司马凌逸寒喧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去韩一鸣心道:“大师兄与我同去那是再好不过!”正想说话只听场中忽然寂静无声众人都站起身来都向着一边看去便也站起身来向众人所望望去。只见江鱼子身穿一袭新袍率先走了出来之后走出来的乃是各派的尊长韩一鸣已看见大师伯走了出来接着看见陈如风、玄枢道人等还有平波道人最后走出来的乃是元慧。
江鱼子独自走到场中各派师长都走到各派弟子之前坐了下来。江鱼子道:“多谢各位道友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