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抬起头来,只见三尺之外黄静玄正静静飘浮着,道:“看见了罢。”韩一鸣点了点头:“师伯,不是蛇,是一条极大的棒槌。”黄静玄道:“怎么样的棒槌?”韩一鸣细细将所见说与师伯听,黄静玄点头道:“是了,平波道长杀的棒槌,只怕都是它的后代。因而它会困住咱们。”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韩一鸣,向远处看去。韩一鸣御剑上前一步,只见二师伯垂头闭目,双手握拳,片刻之后睁开眼来,左手食指与拇指一扣,向前一弹,一点银光自他指尖而出,划过浓黑的雾气,落在远远的一个地方。那银光落地,并不熄灭,仍旧是一点银光,如天上的星辰一般,虽不够明亮,却恒久不变。
韩一鸣不禁暗自惴测,那里是否是棒槌的所在。忽然又见黄静玄右手拇指与中指相扣,对着另一个方向一弹。又是一点星光,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飘向另一边。却是一点淡淡的金光,落在重重黑雾之后。韩一鸣不禁意外起来,这一点也是棒槌所在的方位吗?可是无相宝镜中明明只有一条棒槌,此时韩一鸣对无相宝镜是相信到了极点,难道这条棒槌便有那么大吗?那更是无法从中出去。可是向黄静玄看了一眼,却见他面上露出笑意来。黄静玄对他道:“一鸣,你害怕吗?”韩一鸣定了定神:“师伯,我不怕。”黄静玄道:“一鸣,我曾与你说过,你的手指要保住,那么现下我便教你手指的用法。”
他神情亲切和蔼,韩一鸣心中难过,咬紧了牙关道:“是,多谢师伯。”黄静玄道:“你每念一遍口诀,仔细感受你的手指,看是哪根手指有异常。”韩一鸣道:念御剑诀,连念三遍,鸣渊剑带着他在空中绕了三圈,手指却没有异常。黄静玄道:“一鸣,你不要着急,念得越慢越好。须知这是一劳永逸之事。你越是着急越是做不好。”韩一鸣确有些焦急,想要一下练成。他心知此时自己须得学会这一手,学会了,方能自保,不能再让师伯师叔在紧要关头再为自己分心。
宁神、静心、屏气,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御剑诀在心内念了一回,再念第二回,左手食中二指指尖微微一热,向前伸出。他左手食中二指指向前,脚下鸣渊剑便向前去,指向左,便向左,指向右,便向右。指尖若是向上,便向上而去。十分灵活。他各个方位都指了一指,确是运用自如。黄静玄道:“好孩子,学得真快。好了,以后你只要念一回口诀便不用再管了。可以用心去念别的口诀,当然也可以再将别的口诀也念一念,看看应在右手哪个手指之上。每个人都不一同,但每个人的左右手都各管一样。你已是左手手势可以飞行,那么右手便可以施展类似如影追风剑。”
韩一鸣道:“师伯,若是用如影追风剑,我站在鸣渊剑上。如何才能引得剑中的灵力呢?”黄静玄笑道:“你的左手能用御剑诀,左手中指便已引动了剑中灵力,不须再在剑身上引出灵力了。”韩一鸣吃了一惊,黄静玄笑道:“师兄说你很有灵性,果然不假。好了,咱们都下去休息一阵罢。虫蜃暗沉,已告诉各位它在在阳光下灵力会弱。咱们白天再与他为敌,阳光强烈,它的灵力会不如现在这样强。咱们脱身的胜算便多些。”
二人回到灵山弟子中间,黄静玄对众人道:“咱们都休息一阵,养足精神,好离开此地。”灵山弟子都各自歇息。韩一鸣独自在一边将二师伯适才教他的方式用在他已学会的两个法术上,心中默念如影追风剑的口诀,每次都练到指尖烫,却引而不。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黄静玄道:“咱们这便走罢!”他一语既出,众人都抬起头来,向他身边靠近。只见他已将劈风宝剑提在手中,整个人浮在空中,身上出淡淡的黄光,连白衣都似乎散出淡淡的黄色。他道:“你们都随在五师叔身后,不可散开来!”众弟子都道:有韩一鸣心中一颤,连这个“是”字都吐不出来。偷眼看赵浩洋,只见他并无反应,只是面色凝重。
黄静玄道:“一鸣,你来。”韩一鸣深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才迎上前去。却也不敢看这位师伯的脸,只是低着头御使宝剑飞到他面前。只听黄静玄道:“一鸣,你随在你五师叔身边,千万不要走开。”韩一鸣点了点头,眼中又是一酸。
只听黄静玄又道:“平波道兄,你请过来。”平波道人也飞了过来,黄静玄道:“咱们这便走罢,你们都跟在我身后。”平波道人道:“如此甚好,我与弟子的灵力都不够了,要多仰仗静玄道兄了。”黄静玄道:“这有什么,你与我一路同行,便当同舟共济才是。”韩一鸣听到“同舟共济”四个字便抬起头来,只见平波道人笑道:“当然,当然。咱们这便走罢。我带着弟子跟在你灵山弟子之后。”他生性自私凉薄,无非是将灵山众人当做挡箭牌,以节省灵力而已,连韩一鸣都看出他的用意,灵山众人面上都是颇有不豫之色。
黄静玄微微一笑,道:转身率先向前飞去。灵山众人一时也御剑跟在其后,韩一鸣心中担忧,御剑飞行便快了些,越过众人跟在黄静玄身后。赵浩洋也是心中担忧,与他一起,紧紧跟在黄静玄身后。
黄静玄道:“咱们飞低些,这个时候,要杀几条棒槌来激怒对方了!”韩一鸣虽说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