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道:“掌门,举天神木我是一定要拿到手的。你说什么都没用。”韩一鸣道:“星辰,我是灵山掌门,难道你不听我的话么?”他心中自知星辰不会听他的话,星辰的灵力高深莫测,真要做什么,自己是拦不住的。星辰道:“我自然听掌门的话呀!只不过,神木我也是要拿到手的。掌门,你不是想重建灵山么?重建灵山,就非这举天神木不可。”一句话说得韩一鸣愣了,重建灵山非要这神木不可?星辰又道:“我是不会害他死的。我只要他助我将神木伐倒便好啦。”
这不是与那道人一般无二么?韩一鸣怔怔看着他,忽然觉得星辰也说不出的可怕。星辰道:“掌门,我可不会要他的命。这样罢,我要他身上这根绳子成不成?反正这根绳子上也染了不少血了,就这么放着,岂不可惜了?”他小手拉起那根绳子,他手一拉,绳子就泛起银光,沾了那童子血的绳子则变成金色,小小八卦也闪动起来,星辰道:“掌门,你不要这样担心,我绝不会害他,害他于我有何益。”韩一鸣道:“他的血能助你砍倒举天神木。”星辰听了这话,转过头来,一双大眼看着韩一鸣,片刻之后,才道:“道人算对了一半,有两人能砍倒这举天神木,一个是他。”他指了指童子,接着道:“另一个是我。”韩一鸣不意他对道人话这样在意,对他道:“这个话,你也信?”
星辰小嘴嘟起:“掌门不信?”韩一鸣摇了摇头:“我信,你的灵力,我是见过的。只是,你不必以他的话在意。”星辰道:“那掌门,我来全力砍这神木,你为我护卫可好?”韩一鸣看了看这里,星辰道:“掌门不必这样小心,这地方,平时是没人来的。但是这个时节,可有点说不成。再说了,砍这棵神树,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意外,我要全力来砍,因此需要掌门相助。”韩一鸣道:“星辰,你也是我灵山弟子,不论你修为如何?也不论你的灵力有多高,你都是灵山弟子。我做为掌门,修为不如你,但我也要护卫你,凡是灵山弟子,都是我做为掌门必须庇护的。只是我不知晓这神木要如何砍伐,要不,你先说与我听。”星辰道:“好。掌门,神木是大地灵力所成,几百年内,只有这一次时机。砍神木,一定要将神木的主根伐断,主根一断,神木就倒了。”韩一鸣抬头看了看神木,极高极粗,正想砍倒了怎么弄回去,星辰又道:“神木一砍倒,灵力就散了,因此那个时候,掌门一定要,看到哪一块能下手,立时就砍下来。不要想大小,多少,只要砍下来了,就是好的。砍得慢了,神木就化成灰了。”
韩一鸣愣了一愣,星辰道:“因此这样大一棵树,我们能拿到手手掌大的一块,已然要算运气了。掌门不要抱着这童子了。”他小手一拍,童子已自韩一鸣手中飘了起来,轻轻浮在空中,星辰看了看四下,道:“还是不好,我做个结界,至少不让别人进来。”他右手伸出,轻轻一招,韩一鸣只觉眼前暗了些,星辰道:“掌门,我现下去砍,这会儿不必着急,但掌门看着,只要这树快倒了,就要小心了。”韩一鸣道:“好,我一定尽力。”星辰点了点头,提着宿冤,走到神木前,高高举起宿冤,一剑就砍在主根上。
“当”的一声巨响,神木巍然不动。星辰提起宝剑来,对着神木一口气砍了十几剑,韩一鸣忽然看到神木被他砍开了一个小口,正想说话,那个小口已长了起来。这长的可比砍快得多了!星辰一口气砍了十几剑,那小口子却是一眨眼就长好了,韩一鸣瞠目结舌,这如何砍?长得比砍的快,如何才能砍得倒?星辰全然不为所动,又砍了十几剑,又砍出一个小子来,但也是眨眼间,那个小口子就长好了。
星辰停住手,对着神木细看,韩一鸣道:“长得真快。这样如何砍倒?”星辰道:“很难,但我一定要砍倒这棵树。”韩一鸣忽然有些奇怪:“星辰,咱们灵山一定要砍倒这棵神木么?”星辰道:“掌门,天下最好的树,就是这一棵,有了它,重建灵山就有望了。”说到重建灵山,韩一鸣不言语了,他自忖自己是没这个灵力的,师祖是怎样高的灵力,才能独成灵山。自己这点微末道行,灵山都不曾保住,如何有重建之力?星辰仿佛看了他心中所想,道:“掌门,事在人为。修行是漫漫长路,在灵山修行的,可不止你我,灵山弟子生生不息,说不定什么就建成了。不是么?”韩一鸣不意他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感悟,点头道:“你说的没错。那就先砍罢。”他对着神木又看了看:“可是这样长,我们要怎么样才能砍倒它?”星辰道:“我砍的没有神木长得那么快,只有一个法子,就是让它长不起来。”韩一鸣道:“要怎样,才能让它长不起来?”星辰不说话,两眼对着浮在空中的童子看去。韩一鸣一个机灵:“要他的血?”童子点了点头:“不止他的,也要我的。”
韩一鸣愣了一愣:“也要你的?”童子道:“掌门,你是怕我取他的血罢?可也要我的血的。我自己是一定不会伤我自己命的,我也不会伤他的性命。”韩一鸣看了看混身都是血口子的童子,道:“可……”星辰道:“掌门心中所想,我俱知晓,好,我先取我的血。”他伸出左手,小小手背上还有小小肉坑,掌心翻向上,右手将宿冤宝剑放在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