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慧看这边二人都不出声了,转头问韩一鸣:“韩师弟,青竹标果真不在贵派了?”韩一鸣道:“他已被我逐出门派了。”元慧道:“师弟为了何事逐他出灵山呢?”韩一鸣心道:“这是来打听了。”他未曾出声,沈若复已道:“青竹标本来就是赖上我师弟的。我们要在此间立足,他没了世间快乐,整日里不愿意,在这里撒泼耍赖。因此,我们让他去了。反正他也没那慧根,就由他去罢。”元慧道:“这事我们是一个字都不知晓!难怪宋师兄这样气愤了。”韩一鸣道:“青竹标也值得这样大动干戈么?嗯,没有跟同道说一说,是我的错。那我这就算告诉诸位了,他已被逐出灵山了,他的事,与我灵山再不相干。”
他话音未落,宋出群已跳了起来:“你说不相干便不相干么?他四处作恶,你便想撇个干净么?”韩一鸣看他眼睛又瞪大了,忍不住笑道:“那你言下之意是你说相干,我就要认为是相干了?”宋出群喝道:“那是自然!你笑什么?”陆敬新也喝道:“你这是对我们掌门说话么?”宋出群斜过眼来楞了他一眼,道:“他那笑容,十分不怀好意,我可是眼里不揉砂子!”沈若复道:“宋师兄,你眼里既不揉砂子,那我说句实话,你这样找上门来,可真是让人看笑话。其一,即便青竹标还在我灵山,你好歹是他的长辈,被他作弄成这样,可真不是啥好事。青竹标来灵山可才一年多,有什么修为?师兄被弄成这样,实在是太伤颜面了。其二,青竹标不在我灵山了,师兄这样来找,便是来滋事,我灵山虽说人少,可却不怕来人滋事。”
宋出群两眼恶狠狠瞪着沈若复,还未来得及出声,他身边的一名平波门人已道:“韩师弟,咱们可不是来滋事的。听我说两句可好?”韩一鸣看这人并不眼熟,平波门人弟子不少,他识得的有限,这人便是不识得的,当下也不说话,看了他一眼。这人道:“韩师弟,你不曾见过我,我修为很差,但凡有事,师父都不让我出门。今日是我宋师兄有事,叫我一同来的。韩掌门是个讲理的人,那我有一句话说出来,请韩掌门听听有没道理。”他说话倒也头头是道,韩一鸣道:“请说。”
这人道:“我宋师兄说得不清楚,他是个直人,还请韩掌门见谅。韩掌门说青竹标已被你逐出门墙,这个我们是不知的。我们对贵派的弟子,那是敬而远之的。师弟想必以为我们这是说的假话,但这却是再真也没有的话了。贵派的弟子,都修为高深,我们派中师兄弟虽多,但却没几人能与贵派的师兄弟打个平手,因此,我们见了贵派的弟子,是避走不及的。虽说我宋师兄也太直爽,但这回他果真没有惹事。是贵派的弟子青竹标前来惹他,把他逼急了,才找到贵派来的。”
沈若复道:“哦,他做了什么?”那人看了看他道:“既然师弟说他不是贵派弟子了,这事,打听了也无益。宋师兄,你就当你吃了个哑亏罢。”宋出群道:“什么叫吃了个哑亏?”他四处扫了一眼,道:“这小子也是个大活人,你们能说不在就不在么?给我找!”他手一挥,这边灵山弟子已抢了上来,将他们拦住,陆敬新道:“站住!越来越放肆了!我灵山虽说不大,却也不是你们说搜就搜的!再往前走一步,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宋出群暴跳起来,一时又是剑拔弩张。
元慧连忙伸手拦住:“师兄师弟们,都听我说一句。宋师兄,你被小辈戏弄了,自然是气的。但你也是长辈,不要跟小辈过不去。他才几岁,师兄修行的年月可不短了,不至于为小辈生气。”他拉了拉宋出群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师兄,这个时候,生这个气,可是丢的你的面子。”宋出群不出声了。元慧笑对韩一鸣道:“韩掌门,这青竹标果真离开灵山了?”韩一鸣冷笑:“元慧师兄,你这是信我不过了?是不是要请你搜上一搜,你才肯信?”元慧没想到韩一鸣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话便这样刺人,愣了一愣,但立刻就笑道:“师弟说哪里话?我这不是须得问上一问么?总不能让人说我偏帮灵山罢!大家都是同道。做事总要公允些。”韩一鸣想说:“你少在其中挑拨才叫公允。”但话到口边,又忍住了,无谓为这些事得罪他。元慧必定有他的想法,灵山虽不怕他,却也不便在这个时候竖敌。
沈若复接上来笑道:“元慧师兄,我掌门是个直性情的人,你不要往心里去。他心中知晓好歹,只是口上说不出来罢了。”元慧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沈若复接着道:“我灵山弟子向来不入世,即便是入世修行,也独来独往,这是我灵山弟子一直以来都恪守的派规之一。这个,师兄大概是知晓的罢!”元慧点了点头,沈若复道:“青竹标便是不守这派规的。因此我掌门才将他逐出门派的。至于此间,我是万万不能让各位搜的,咱们前去别人派胡搜一气,好,就不说别派了,就万虚观罢。”他话音未落,宋出群已喝道:“你敢!”沈若复也不理他,径自对着元慧道:“元慧师兄,看见没,我才提了一提,人家就生那么大的气。那么人家到我灵山来要搜灵山,咱们怎会答应?再者,各派都有些不告他人之秘,咱们不去问别人的,别人也不要问咱们的。”元慧笑道:“我本想宋师兄就是想看一看,那就让他看看,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