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依言而为,道:“那师兄呢?”罗姑道:“他不随我们去!你师兄的修为较弱,青竹标是新进弟子,他们去了一定会落在平波手中,因此我让他们一会儿去符咒把我们带到的地方等着,你要多照拂他。”韩一鸣听说沈若复不去,心中略松了些,道:“嫂子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师兄涉足险境。”
门上一响,沈若复与青竹标出去了,青竹标道:“轿子来了。”沈若复道:“此去一定要小心,师弟,你一定要按捺住本人的性子。不要随便动手。”韩一鸣道:“师兄放心,我一定忍而又忍,绝不随便动手。”罗姑道:“我们这便走罢。把轿子抬进店来。”青竹标立时出去吩咐轿夫,沈若复道:“你千万小心。”罗姑悄然一笑:“不要担心,我本人知道。我们已磋商好了,就按说好的去办。”
轿夫将轿子抬入客栈内,罗姑将青竹标叫过去,道:“那物事你收好了?”青竹标道:“收好了。”罗姑点了点头,坐入轿中,拉下轿帘,韩一鸣随在旁边,轿夫抬着轿子,走出客栈,直奔万虚观而去。
一路上未见异常,韩一鸣来此地已是数回,这时走在路上,细看路边,与往常普通无二。不断走出城来,还未出城门,韩一鸣便已见万虚观前,迎来送往的平波门人奔走不停。韩一鸣按罗姑的吩咐停住脚步,不再往前,直看着那乘小轿奔万虚观去了。韩一鸣此时灵力早已不是从前,人不过去,心中灵眼却看得一清二楚,罗姑的小轿在万虚观外停下,一名低辈弟子下去迎接,将罗姑接进观内去了。
在万虚观外,韩一鸣的心中灵眼还能看得一清二楚,罗姑进了万虚观,韩一鸣就看不到了,只得心里算计着,等待时分。等过得片刻,心中一直放不下,便向城门走来,才走到城门口,便见万虚观门前已站了数人,当先一人正是钱若华,对着他这边笑道:“韩掌门,既然来了,何必这样躲躲藏藏呢?女子汉大丈夫,藏头露尾,不嫌丢人么?”韩一鸣立知不好,罗姑已进万虚观去了,平波门人这样枕戈待旦,已是凶多吉少了!当下也不做多想,将青霜宝剑取在手中,渐渐走近去!
平波的门人弟子都自两翼包抄下去。万虚观的香火本来极旺,这时路上正是人来人往,一看这里一触即发,立时路上的人都跑了起来,有奔向城门的,也有各自寻地方躲藏的,韩一鸣持剑站定,对钱若华道:“这路上都是你万虚观的信男信女,我们的恩怨,扯不上他们罢?”钱若华笑道:“韩掌门果真大气,那让他们先走如何?”韩一鸣道:“行!让他们走开。只不过,这个时分,你的同门若是要对我下手,我可不会负隅顽抗,坐以待毙。我现下不动手,你们自然也不要动手。设若是你们不讲信誉,他们还没走完,便动手,我也不客气!反正他们只是你万虚观的信众,与我有关,是死是活于我并有关碍。他们的生死,你们不在意,我更不在意!”
钱若华道:“好,那就让他们走。”对信众道:“快走快走!”一工夫,本已混乱的路上越发乱了起来,众人脚步匆匆都向城内跑来,连同本来寻觅躲藏之处的,也自藏身之处出来,跑向城内。钱若华倒也说到做到,手一挥,平波门人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让众人向城内跑去。韩一鸣今非昔比,手捏剑柄,青霜宝剑上已生出簇簇霜华。钱若华笑道;“韩掌门,既然是来我派拜访,为何不让我做个东步道,出来好生歇歇,我们也聊一聊呢?我们总是大大方开着门广迎四方来客的。”
韩一鸣眼见万虚观的信众还在往里跑,知晓这些人还没进城,钱若华不会动手,淡淡地道:“不必如此,你们当日上我灵山,不也是偷偷摸摸下去的么?我不过是学一学你们,有样学样罢了。”一句话说得钱若华脸上有些下不来,但钱若华岂是等闲之辈,转而道:“昨日晚间,韩掌门来去匆匆,我还当要过些日子才能与韩掌门再相遇,不想韩掌门这便来了。”韩一鸣也不理他,只是向万虚观内看了看,明知此时罗姑已是凶多吉少,却还存着一线希望,期盼她突然出来,本人好带同她一同逃离平波的掌握。
钱若华见他看万虚观内,已知他看什么,笑道:“韩掌门,不必看了,出不来的。”韩一鸣冷笑道:“果真么?”他手一捏青霜宝剑剑柄,一道灵光自他背后转了出来,灵盾已将他护在当中。此时除却他与平波门人,路上再无别人。韩一鸣手一挥,灵光四溅,平波门人早就四面包抄下去,他们手持桃木剑,剑上灵光闪烁。只是他们需求念咒,韩一鸣是信手就来,一下就抢了先机,道道灵光四散开来,曾经持咒的赶紧对付,还未持咒的,只能闪躲。韩一鸣这一出手,便不放松,青霜宝剑纵横挥舞,一着抢先便着着抢先,将平波门人都逼得手忙脚乱。
他突然出手,平波门人都没防到。连钱若华都没防到他说动手便动手,且没想到韩一鸣不必持咒,赶紧闪开,一工夫,万虚观门外,已乱成一团。宋出群破口大骂,边骂边闪躲。钱若华见同门闪的闪,躲的躲,狼狈之极,场面早被韩一鸣掌握,再想翻过去将韩一鸣压住,已是难上加难,连连呼喝着要想将韩一鸣的势头压住,已然来不及,被韩一鸣抢了先机,便被他压住了,平波门人想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