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題一下难住了福尔曼。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摩根甚至还幸灾乐祸地露出一丝狞笑。他根本不管莱文的这句问话有什么意思。他只知道。只要莱文开口了。说不定在他这句话背后。又有什么人会被埋在那不毛之地。
福尔曼准备转移这个话題。他的目的是买下这家赌场。而不是告诉对方是谁來买。
“这个问題不关紧要。莱文先生。你只需要知道买家会出什么条件。”福尔曼看着莱文有点阴冷的目光。后脊梁开始冒出冷汗。
福尔曼沒有看到身后那个年轻人又快速地写了张纸条。很隐蔽地递给托马斯。
“我需要知道这个问題的答案。”莱文还是纠缠于这个话題。
“莱文先生。我向你保证。这个买家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公民。或者说是一个有钱的商人而已。他不会是你认识的纽约人。也不会是你认识的芝加哥人。”托马斯快速地看了眼那张纸条说道。
莱文用他那毒蛇般的目光盯着托马斯。确信他完全理解了他的提问。因为科洛博家族可以出售这家赌场。而且也是沒有办法。但他必须保证这家赌场不会卖给联盟里任何一家别的家族。这是他唯一的条件。
托马斯根本沒有理解他的提问。他只是按照纸条的内容进行了回答。但是他还是竭力装出了完全理解这个问題的含义。“是的。我知道你问话的意思。这位买家绝不是你不希望的买家。”
莱文收回了目光。只是扫了一下那两位芝加哥律师。随后目光在两位律师后面的年轻人身上停留了一下。
托马斯往椅背上靠了靠。他知道已经为福尔曼解了围了。他把那张纸条死死地攥在手里。
福尔曼轻嘘一口气。他接着说道：“我的委托人提出他将承担罚款。偿还赌场的欠款。并且再支付八百七十九万买下这座赌场和附属的酒店。这是他的条件。”
摩根大声喊道：“就这么点钱。难道就想买下一家赌场。”
福尔曼沒有理他。只是盯着莱文。
后者再也沒有说话。
托马斯说道：“你们可以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商议一下。过时不候。”
福尔曼和托马斯带着那个年轻人去了另外一个房间。留下莱文和他的同伙们进行商议。他们在另外的房间里还能听见摩根大声的嚷嚷。但很快他就沒有声音了。
福尔曼转过身。望着那个戴着黄色太阳镜的年轻人说道：“你认为刚才递给我纸条。打扰我有这个必要吗。”
“我确实很抱歉。”陈林说道。“我只是按照上司的吩咐做事。”
托马斯捏着那张纸条。好奇地看了眼这个委托人的助手。
半个小时后。他们进到套间。很快就和摩根签订了黑沙赌场的转让协议。福尔曼注意到买家的名字叫休斯。这是签约前一分钟陈林告诉他的名字。但是他不知道这个休斯的准确身份。
陈林知道。这个休斯只是约翰一个朋友的名字。他是一家汽车修理铺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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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完协议。陈林还得赶往天涯旅馆。他把另一个黑色卷宗交给了斯蒂芬。这是一位从底特律赶过來的律师。
当魏震赶到底特律邀请这位律师时。他只简单说道他的“委托人”希望斯蒂芬做些什么。斯蒂芬立即就想到了。这应该是两个黑帮之间的火并。他们并沒有动用枪支。而是采取收购方式对拉斯维加斯的地盘进行调整的火并。这些人甚至会收买参议院、政府里的政治家來为他们做事。他们从來不会出头露面。所以他很理解委托人并不适合抛头露面的解释。他很爽快地接下了这份委托任务。
“管他什么黑帮不黑帮呢。只要肯付律师费就行。”斯蒂芬抱着这样的心态接下这个活。因为对方付的律师费用比平时高出了一大截。
所以看到卷宗。斯蒂芬并沒有任何吃惊的表情。相反他露出一副明白内情的微笑。卷宗里的任务很简单。很快有个人会出现在这家天涯旅馆。他只需要说服这个人卖掉他的赌场而已。
这个人有一段很不光彩的过去。但由于检察署从來沒有了解到这些情况。所以这个人一直安然无事。但是卷宗里提到了这个人曾经与几起敲诈案件有联系。地点、时间、甚至当时同伙的现状都简明扼要的介绍清楚了。斯蒂芬知道。如果能证实这个卷宗提供的材料。这个人最少会面临20年以上的刑期。
唯一让史蒂芬费解的是。这个卷宗里提供的材料。不像是另外一个黑帮的格调。也不像黑帮聘请的律师的行文。相反。它更像來自于战略情报部、联邦经济情报局。或者联邦调查局这类机构。而斯蒂芬在底特律曾经和几个情报部门的分支机构合作过。他比较熟悉这些部门的调查风格。最后他归结为这应该是前情报部门人员主持的一个大型私家侦探组织所为。
至于那个叫汉森的买家。斯蒂芬在心里肯定。这就是一个化名。
他的分析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