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的管理都是陈林提前设计好的,只要在具体工作中调整一下就行了,破天荒担任总经理的潘胜总能游刃有余地对上百人进行管理,但是潘总经理唯一有点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身为总经理,却没有固定的办公室,没有固定的秘书,甚至连一部固定的电话都没有,很多事都是通过旁边的电话亭进行联系,这要让一家真正的公司老总知道,肯定会笑掉大牙。
不过陈林并不想改变这种情况,按照他的说法,这个公司的运营费用可以说是最精简的,没有必要浪费一分钱到那些办公损耗中,潘总经理也就默认了这种状况。
和叔现在已经完全接手了汇丰楼下报摊的售卖,而吉文已去了附近的一家小学上学,吉武也送去幼稚园里,潘婶在两站地远的出租屋里和一群人开始准备扒饭。下午会去学校接两个孩子回家。陈林把潘胜隔壁的一间棚屋租了下来,和和叔搬了过去,但是两人还是在潘胜家一块吃饭。看到潘胜家里这些一点点的变化,和叔现在才有点明白陈林那天所说的,让潘叔赚点钱是什么意思了。
陈林这两天又在报摊出现了,当然他还是喜欢穿着那件麻衣,和前两天没有什么变化,上下班高峰时间他殷勤地吆喝,一边卖着报纸,一边和一些老顾客热情地聊天,现在连汇丰楼里那些白领,都对这位清秀的年轻人逐渐熟悉起来并产生了好感。不过一过高峰期,他又躲在报摊后面,开始一张张翻看着报纸。
唯一的变化就是他提议了一次,要带着所有人去吃一顿烧鹅,离棚屋最近最好的烧鹅在位于中环威灵顿街的傅记酒楼,面对这个提议,潘婶有点犹豫,她始终觉得去酒楼吃饭开销很贵,一家人在楼下的烧鹅铺里买上一只烧鹅加个餐就行了,但看到陈林坚持,潘胜很痛快地表示同意,倒是把吉文和吉武高兴坏了,因为他们从来没去酒家吃过饭!
从他们居住的棚楼过去,走上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傅记酒楼,傅记酒家位于威麟大厦的一层,在附近的酒楼中,装饰十分富丽。
看到豪华的装饰,潘婶在酒楼大门前又有点犹豫了,不过看到两个孩子十分向往和欣喜的表情,终于走了进去。
肉嫩皮脆,肉汁丰富,香润油亮的烧鹅一摆上桌,面对醇香飘溢,滴滴欲坠的油脂肉汁蜜糖浆,连潘婶也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两个孩子更是吃得满嘴留香,咀嚼不停,几个大人倒是吃得十分拘谨,除了陈林发表了一通感叹外,所有人都是欢快地埋头吃着。
傅记酒楼的老板傅穗辉是每天饭点必从后厨出来,到大堂走一趟,亲身感受一下食客云云的气氛,和熟客们交谈两句,问问意见。但这两天他虽然脸上带着笑,与以往一般巡视,不过看到满堂食客他的眉间反而多了一丝忧虑。
自从这家酒楼从一个小小的大排档起家,经历了三十年时光发展到如今这个规模较大的酒楼,傅穗辉从心里就升起一股自豪,尤其是十年前搬到威麟大厦,酒楼可以说真正发展壮大起来,从租了一个铺位扩展到如今的四个铺位,吸引了无数的回头客,甚至连一些政要名人也会偶尔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