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只有一个破落的渔村,人口不多,这个村公所平时也基本不用,所以老练的警察就选择了这处关押地,把大门一锁,也不虞他们费劲逃跑,荒芜的岛上,他们想跑也跑不了哪去。
而接送他们的船只要两天后才能来吉奥岛,还有两天,老警察摇摇头,毕竟搁着这帮人在这安静祥和的岛上,是个隐患。
陈林刚进院里,就发现了那群福建人的眼光,一个个都狠狠地盯着他。陈林混不在意,径直往自己的床铺走去。海腾满眼凶光,朝旁边的一人努嘴,那人叫大头,穿着一件夹衫,露出的腱子肉十分发达。
大头突然发力,猛地冲向陈林,手里的拳头大如钵头,向陈林后脑猛击下去。这一拳力大势沉,如果砸中了,必然将人砸晕了。
可是这一拳却落空了,陈林虽然没有回头,却仿佛看见一般,微微侧步,闪过了这凶猛的一击,大头踉跄一下,被陈林伸腿一拌,差点扑倒在地。
海腾诧异一下,没有想到这年轻人身手敏捷,他低声怒吼道:“大家一起上,教训这凶煞,就是他毁了咱们这次偷渡!”
十几名福建人听了这话,顿时把陈林团团围住了,只要海腾一声令下,这伙人能把陈林活活撕裂了。
“住手!”在这群人身后有人发出一声。
海腾猛然回头,发现是那两名民族服饰打扮的人,正是岁数较大的一人出声阻止。
“和叔,这事你不要管了!咱们千辛万苦准备这次偷渡,结果却坏到这人手上,怎么也得让大家出了这口闷气!”海腾气势不减,言语上一点不客气,这两名云南人虽然和他们同船几天,但大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倒是相安无事。
“海腾,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这次偷渡出了问题,跟这年轻人没有任何关系!”那位叫和叔的人说道。
“不行!今天必须好好教训他!和叔,这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否则……”海腾跨前一步道,旁边已经有几名福建人围了上来。
那名年轻点的少数民族见众人凶相不减,忙趋前一步,想挡在和叔前面。
和叔一伸手,拦住自己同伴,朝着海腾语气威严道:“这事我必须管!”
“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来管?”海腾满脸凶光,恶狠狠地说道。其余的福建人已经都围了过来,冷冷地盯着这两名少数民族,就像看着两条不知死活的走狗一般,因为在几天的相处中,他们已经了解到,海腾和他三名同伙,都曾经是退役的武警官兵,功夫十分了得。
面对围上来的那群福建人,和叔眉头微蹙,他略略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慢慢地伸向他随身挎着的那个包里,这个包曾经被这群福建人嘲笑过一番,包是由整块的麂子皮做成,用肠线缝制,显得十分粗糙,一看就是使用了很长时间,皮子上微有硝斑,看上去很丑陋。
和叔从包里掏出的是一团黑漆漆的类似药丸的东西,他另一只手嗖的变出四支竹签,然后在那团黑糊糊的东西上蘸了一点,然后从包里又掏出一个长约十厘米的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