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皇对于这种做法,自然是赞不绝口,欣慰的眼神不断在傅子歌身上流转,似乎又万分感慨:“歌儿长大了,性情却一点不像你的母妃,
唉……若是当年你母妃有你一半的智谋,也不会落得个惨死人手……”
知道他又想起來伤心的往事,并沒有阻止,也沒有出声,就这样静静看着他,让他独自宣泄心中的忧愁,
果然,炎皇沒有伤心多久,便自己缓了过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并不仅仅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更应该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好皇帝,
“朕要重新振作起來,这十几年來一直浑浑噩噩,也沒有尽到身为一国之君应当尽的责任,”
傅子歌点点头:“炎歌相信皇祖父一定会做到,只是,皇祖父务必要为了天下人,保重自己的身子,”
说是为了天下人,但其实傅子歌心中又何尝不希望炎皇能够长命百岁呢,毕竟是自己在这个世上余数不多的亲人之一,
炎皇自然也明白,只是沒有道破罢了,听她自称“炎歌”,感叹她小心谨慎的同时,也在心生怜惜,
据自己收集回來的情报看來,傅子歌垂髫之际便遭宫变,双亲俱丧反贼之手,
多大的打击,才能让一个年仅六岁的女孩从天真可人变得淡然冷漠,这些都是他不可想象的,
“歌儿你也莫要过于操劳,若是累了,不妨出宫走走,不要总是闷在这个无聊的深宫中,”
傅子歌摇摇头:“皇祖父的好意,儿臣心领了,不过出宫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儿臣现在刚刚登上储君之位,又当众给了诸王一个下马威,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可松懈,”
炎皇见她心细如此,越大欣赏起來:“届时若是在宗族中寻不到适合的人选,便是把这炎国交托给你,又有何不可,”
傅子歌沒有想到炎皇竟会如此对待自己,自己说到底终究只是一个外人……眼眶有些微红,
不知道又触动了她什么地方的神经,竟然惹得她如此伤心,炎皇纵是一国之君,也沒有办法对待这样的情况,
所幸,傅子歌只是微微红了眼眶,并沒有掉下泪來,免了他还要像是哄孩子一般哄她,
虽然她已经年逾十七,但是在他眼中,她终究还是个孩子,一个需要家人疼爱的孩子,
傅子歌沒有让泪水流下,只是拒绝道:“炎歌何德何能,能够得到皇祖父如此垂青,”
摆摆手:“你莫要以为朕是因为你是我的孙儿,才这样说,若是你沒有平定天下的气概与实力,朕就算将皇位拱手送人,也不会将皇位传给你糟蹋了去,”
不可否认,亲口听到皇祖父赞扬自己的实力,而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心中俨然狂喜,只是由于性格使然,沒有表露出來罢了,
两人一路走回议事殿,商议着如何才能策动诸王的斗争……
,,太子殿内,,
品儿坐在精致小床的一旁,轻哄着安然入睡的小皇子,另一旁,傅子歌也坐在小床的另一旁,轻轻地哄着刚刚入睡的颜月,
品儿时不时地朝傅子歌的方向偷看几眼,每每感觉要被发现了,就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装作不知情一般,认真地哄着小皇子,
即使是带着面具,她也能感受到太子殿下周身的气场,那是普通人所沒有的,心下回忆着太子殿下方才专注的样子,心跳声慢慢加快,
傅子歌自然也是知道她的情意的,她也却是承认,品儿是一个好女子,但是……
无奈卿本红妆非儿郎,实在不能接受她的情意,但是也不好伤了人家的心,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自己女儿身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这才是自己最担忧的原因,
沒有被面具遮住的琉璃眸,此时闪烁着困惑的光芒,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一般,
终于,傅子歌状似无意地开口询问道:“品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过三年,便出宫去寻一个好人家嫁了吧,莫要在这个深宫中白白蹉跎岁月,”
不出所料,品儿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先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随后便凄然一笑,摇摇头拒绝:“品儿自从跟随了太子殿下,便下定决心要一辈子相随,哪里有出宫之想,”
藏在面具下的容颜平静无波,淡淡道:“品儿莫要执迷不悟,这深宫凄冷,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够活下去呢,”
听见这话,品儿水灵灵的大眼睛便浮上了一层雾气:“太子殿下这样说,定是嫌弃品儿……”
听了这句话,即使有再多的想法,也只剩下的淡淡的无奈与脱力:“事情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品儿你莫要误会才好,”
品儿本來青白色的脸颊,因为这一句话,马上绽來了美丽的花瓣,欣喜若狂:“太子殿下此言,可是同意品儿继续随侍,”
并沒有明着回答,却也沒有反对,着实让人有些焦急,
“若是品儿执意如此,本宫也不好强逼,但是你想要跟着本宫,并且与本宫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