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天山之路。才走了一段路程。三人便警觉了起來。因为周边的动静似乎有所不同。
三人默契地将背后交给对方。最奇怪的当属是琉璃。琉璃此时正紧闭双眸。就像是在抵抗着什么似的。但是傅子歌现在沒有精力去注意这些。
她是三人之中最为薄弱的人。她这一方应当是最易攻的。所以她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用以对敌。
四周的气氛一直在变化。三人也沒有注意到。自己一直防备的东西。在不经意间。正在慢慢接近自己。
“唔……”
三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同时倒地……琉璃终于睁开了如名字般的琉璃眸。嘴角溢出一丝殷红。冷冷地看着虚空。
三人此时无疑都中了幻术。陷入了幻境。琉璃方才正是运起灵力。抵抗着某人。不。是某灵。
虚空之中只是出现了一道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沒入空中。不见了踪影。
傅子歌三人皆是陷入了自己的梦境。无法自拔……
。。傅子歌。。
傅子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來到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都无从可知。她只记得。自己与欧阳伏修和墨生一起。踏入了天山境内。想來。这里一定也是天山。
只是他们两人到底在那里。难道是走散了。明明给他们说过要走在一起的。
慢慢地向前走着。只觉得这个场景万分熟悉。看着渐渐相似建筑物。傅子歌心中渐渐升起一抹不详的预感。
这里是自己幼时的居所。。霄国皇宫。
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她知道。这里肯定隐藏着自己应该知道。事实上却不知道的事情。以极慢的步伐向前行着。只见这里果然和自己想象得一样。
霄国从前的皇宫早已被贼人改造得面目全非。哪里可能会是自己眼前所见的这个样子。
所以。这里肯定是一个幻境。是自己心中最美的。抑或是最丑陋的那一幕。
不知将要展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幕。到底是喜悦。还是悲伤。
母后轻柔地帮父皇梳头。那个样子。温柔而惬意。
父皇也从一桌子的公文身上移开了眼睛。情深款款地望着母后。母后有些羞怯。就像是新婚一样。这也正是父皇喜欢她的原因。
由衷地笑了笑。这也是一个幻境吧。那么还不错。让她看见了自己的父皇母后。
可是正当她心中喜悦之时。场面忽然间一换。傅子歌嘴角还凝固着满足的笑容。眼角却冷了下來。
暖衣女子正帮一个红字小女孩刺着什么东西……傅子歌永远也不会忘记。接下來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事情照着原定的轨道发展着。傅子歌再回神时。只來得及看到小小的傅子歌眼中不舍得泪花。自己母后嘴角那抹苦涩而又满含希望的眼神。
“母后……”
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來。可是她听不见。因为这只是幻境。抑或说是自己记忆里的一部分。
母后替自己绣在手背上的白鹤鸣天图微微发烫。好似要灼伤她一般。
她不知道。真正让她疯狂的。是接下來的场面。
“翼王兄。你怎么可以谋夺朕的江山。这是大逆不道。”
父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兄弟真的会背叛自己。所以只能用声音。來压制住自己胡思乱想的心。
然而翼王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妥协。是啊。密谋已久的宫变。怎么可能在他三言两语之下。便放弃呢。
翼王沒有再理会被绳子缚住的霄国最尊贵的陛下。静静地。以强势的眼神看着霄帝旁边的人儿。
母后并沒有被绳子缚起來。因为翼王知道。有父皇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母后。
可是翼王却用一种占有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小云。现在你是我的了。”
傅子歌沒有想到。翼王竟然会知道自己母后的小名。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才发觉。自己对于自己的父皇母后。根本一点都不了解。
一丝丝愧疚涌上心头。然而不肖片刻。心中的愧疚。却早已被伤感压迫。无法翻身。
片段中的翼王叔对母后表现出一种强势的念。让自己不寒而栗。这样偏激的爱。只会将所有的人。带入毁灭。
“既然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得到你……”
一生脆响。器皿落地。碎成了千瓣。带着她的心。似乎也碎了千瓣。
“母后。”
谁也听不见。谁也阻止不了。因为。这只是幻境……
看着母后满足的表情。听着她最后的喃喃低语:“……子歌……要好好……活下去……”
无声地点点头。脸上一片森然。
画面再次跳转。这一回。却是成了霁月逼迫自己服下堕胎药的场面。即使是经过了这么许久。即使是身处幻境之中。都无法抹除她一丝一毫的心伤。
自己决然服下藏红花之时。已经与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