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
青风什么也没有说,自己的师妹,终究还是要靠自己来疼的。放下碗筷,给予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这就够了。
久之,傅子歌慢慢推开青风,对众人露出一个安心的眼神,继续吃自己的饭,这一点点的挫折还不足以打倒她。
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义弟傅墨生不知为何,更加低下了头,默默地吃自己的米饭,也没有自己夹菜。
傅子歌见状,夹起一片肉往墨生碗里放去,墨生惊讶地抬起头来,见是自己,似乎有一丝失望之感,但随之被感动所盈满。
但是,真的很讽刺呢。自己一颗心捧出去,白白任人家践踏,真是可笑至极。
静默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一个急迫的推门声打破了,不速之客推开门之后,就这样看着屋内的众人,没有说话,但是傅子歌分明看见了她眼中的隐藏的关切。
说实话,她想不到拂袖会来,更想不到的是,拂袖眼底竟然会露出那种眼神?
不只是傅子歌奇怪,墨月也皱起了眉头,几乎想要把她赶出去。他可没有忘记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歌儿才会被伤得如此之深。
傅子歌当然知道墨月皇兄对拂袖的厌恶,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而容忍。可是,她却不知为何,终究恨不起来,看见那一抹似曾相识的微笑,所有的抱怨,所有的痛苦,都没办法归咎到她的身上。
微微一笑,安定下众人的敌意,傅子歌站了起来,对着拂袖淡淡一笑。
拂袖看见这一笑,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自然而然地回之以一笑。
傅子歌刚想邀她同食,她却先开口道:“歌,能否陪我御花园一叙?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傅子歌看着她近乎恳求的眼神,仍旧无法拒绝,起身跟随她。
走到一半,傅子歌感觉到自己袖子一沉,回头一看,竟是墨月皇兄拉着自己的袖子,眼底的不认同之意显而易见。
傅子歌只是缓缓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不用他担心。然后在他无可奈何而又不得不为之的眼神中随着拂袖离去。
御花园,前几日还是满园缤纷,此时也许是因为到了深秋的原因,竟然一片荒芜之像,傅子歌在前行着,因久病卧床而略显单薄的身躯在萧瑟的秋风中摇摇欲坠,可是又如松般傲然挺立。
跟在后面的拂袖亦是徐徐行着,傅子歌能够感觉到,即使是走在后面,拂袖也没有和自己拉开距离。
她在等着拂袖先开口,她确信,拂袖所讲的,一定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知道,却又一直被蒙在鼓里的。
“歌,你就不想知道为何你对我会这样熟悉吗?”
傅子歌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我是想知道,可是到了该讲的时候,你终归是要告诉我的,不是吗?”微微一笑,便胜却万千芳华。
拂袖一愣,继而释然一笑:“我的歌,仍然是当年的歌,没有变。”
傅子歌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她的歌”?她可不记得曾见过拂袖。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却做不了假,还有,拂袖明明是笑着的,可是眼中却已经盈满了晶莹的泪水。
静静地听着她讲述,讲述着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回忆分割线——
“伏修,伏修,你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了?”
“不要怕,歌,我会一直在这里,你需要我的时候,就喊我的名字,我就会来到你的身边。”
白衣男子怀中抱着白衣女子,一样倾城的容颜在一起,是这么的赏心悦目,就好似本该就这样一般。
这里是霄,阑,炎三国未遭分裂之前的国家——青城国。
白衣男子名曰“欧阳伏修”,乃是这偌大青城国的唯一皇储,而那白衣女子,正是其青梅竹马的心仪之人,左相莫矢的千金,名唤“莫如歌”。
欧阳伏修和莫如歌经受过了几年时光的考验,终于在那一年的中秋之日,成了夫妻,本以为从此便是鸾凤和鸣,逍遥自在,谁知……
在二人成亲的第二年,发生了宫变,欧阳伏修本就是儒雅之人,自己的势力并不是没有,但是输在猝不及防……
“太子殿下,你快些穿着奴才的衣服,带着太子妃娘娘从小路逃走吧……不要再犹豫了……”
欧阳伏修没有理会下人的话,只是仍然抱着怀中的莫如歌,深情的眸中透着几分决绝:“歌,你后悔吗?和我一起死。”
莫如歌眼中已映出滔天的火势:“怎么会?有你欧阳伏修的地方,就有我莫如歌,此生不弃。”
欧阳伏修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莫如歌,将自己的头放在她的肩窝处,深吸一口气,像是最后要把她的味道记在心里。
火势蔓延到了太子的寝宫,不知是谁先开口:“下辈子不要再遇上我,和我在一起太累……”
另一个声音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坚决道:“如你所愿……”
大火连绵,连烧了三天三夜,从这之后,此地参天大树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