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歌看着胸前的血珠坠,体内似乎有些不同于寻常的感觉,可能是由于体内的凤血精与霁月的血珠坠起了共鸣。
傅子歌慢慢闭上双眼,等待着这种感觉慢慢褪去。
再睁开眼时,眼底早泛起了红丝,看得霁月心疼异常。
两人深情对望,傅子歌亦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只因为,她心中知道,这短短的一月时日,不会太长……
但是他不会怪他,也不会阻止他,那是他的责任,都不是无知少年,自当抛弃儿女私情,以国家为重。
若是此次拒绝众臣,难免会让霁月失去威信,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人心注定是最后的筹码,虽然霁月平日里和善待人,可是其他皇子亦不输于他。
再者言,她一看到拂袖,那种特殊的感觉就接踵而至,仿佛不见了许久的玩偶又找了回来。
这种惊喜的感觉让她怎狠得下心来对付她?
真想将他吞食殆尽。
傅子歌这样看着霁月,平白让霁月感觉到了丝丝凉意。
紧紧地抱着霁月的腰,将头埋入他的怀中,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嗅着他身上那种给自己幸福而又苦涩的香气。
就让自己沉醉下去吧,沉醉在他的怀中,至少此时,他怀中的,是自己。要让他记住,能在他怀中肆无忌惮的人,唯自己一人而已。
主动吻上他的唇,学着他往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轻勾慢挑,往日里清冷的她,就在今夜,化身缠人诡异的罗刹,诱人堕入深渊的妖魔,只为他一人,展露自己的风姿。
“抱我……”
霁月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将她横抱了起来,俯首在她耳边轻言道:“这是你要的,可不是我强人所难。”
傅子歌越发搂得他紧了起来,微微勾唇,意味不明地一笑,紧接着仰首吻上了那人的唇……
一室春情,在床幔轻摇的动作中,黑夜,在这平凡而又不平静的一夜中,慢慢流逝了过去。
廿日晨,在晨晓的照耀下,傅子歌悠悠睁开了闭上不久的双眸。挣扎着下了床,面色有些苍白地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镜中的人儿。
镜中之人秀发未挽,素颜未妆,眼眶底下却泛着显而易见的黑色。轻轻抚了抚肚子,安抚着腹中有些不耐的孩子,嘴角却带着一丝满意而幸福的笑容。
看了看床榻上沉睡未醒的霁月,又是一笑。这几日,她笑的次数恐怕要比十几年来加在一起的总数都还要多出许多。
仍是一身白衣,洗净了脸,挽了一个垂云髻,白玉为簪。不施粉黛,胜却万千芳华。
衣袖随着起身的动作微动,当最后一片白色衣角在门口消失殆尽之时,房中便慢慢恢复了寂静。悠然,而又深邃……
傅子歌在行宫中转了好几圈,摸透了其地形地势,心中对建造这座行宫的人顿时敬佩万分。
要知道,这个行宫是以阴阳八卦阵来修建的,二人现在所居住的主宫正是阴阳八卦阵的生门所在,汲取日月之精华,对主宫中的人百利而无一害。
加之阴阳八卦阵乃是上古奇阵,传说是黄帝创造出此阵,想要打败蚩尤,可是因为一些不足之处,导致没有用上。
于是便被弃置了下来,几经辗转,几经更改,终于形成了这样一个奇特而又功效杰出的阵。
改良这个阵的人,原本是霄国的皇族后裔,只是较为偏远,平日里也不张扬,世人才对他不甚了解。
这一点,傅子歌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当初自愿和亲,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
听闻五十年前,阑国先皇派遣能工巧匠为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当今阑帝修建唯一一座行宫。
而被选中的,恰巧就有那位霄国的皇族后裔。那人苦心钻研,终于以聪明的头脑,以及坚韧呢毅力坚持了下去,笑到了最后。
让所有人想不通的是,为何他会忽然自杀?这是一个至今亦未解开的谜题。
而霄国的当权者,也就是霄国的上一任国君,他认为自己堂兄的死定是阑国皇室所害,最少也应该和他们有所关系。
于是阑,霄二国便陷入了无尽的战争,直至那日自己主动要求和亲阑国。
傅子歌从自己的回忆中脱离了出来,想起来自己和亲过来的原因,再看到自己先辈的成就,心里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
似悲,似喜。
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傅子歌感觉到身后一人慢慢地接近,可是却没有加以反应。
直到自己被人从身后慢慢环着自己的腰,用手指轻轻挑起自己耳边的一缕发,放在他唇边轻吻。
自己的身子被转了过来,面对着他,迎上那一双充满宠溺,却又充满占有欲的眼神,看得自己一麻。
“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
傅子歌摆了摆衣袖,没有离开,怀抱。只因为她知道,在不久的那那天,他的怀抱会属于另外一个人,所以,就让他稍稍贪恋一下,他的温柔,他的体贴。
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