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傅子歌收回了自己作恶的手,慢慢从他的怀抱中退了出来,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霁月。
霁月捂着自己被掐疼的腰部,见她神情淡漠地收回了纤指,丝毫没有歉意,不免有些委屈。
傅子歌一见他首次露出这样的表情,即使再淡然,也不免会心一笑。她只道这时顺从了自己的心意。
殊不知,这一笑,端的是一个绝代风华。
此时的霁月并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为了这样清雅的笑容而心碎哀伤,沉闷异常。
两人都没有了再在这里待下去的欲望,对视一笑,相携而去。
——我是亲妈的分界线——
朝阳殿内,累了一天的两人分别朝沐浴的地方走去,想要借温水,浣去一身的疲倦与不适。
傅子歌只是唤侍女将换洗的衣物备在浴池旁边,没有让她伺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她都不喜欢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肌肤。
说她自负也好,说她孤僻也罢。自从几年前第一次伺候她的侍女看到她的肌肤,流下了鼻血之后,她再也没有让别人伺候过自己沐浴。
所有人都认为她应该是一个称职的公主,有些春花秋月一般的美丽容颜,出水芙蓉一般的清高气质,以及临风之竹一般的坚韧与才情。
可是他们都错了!只有自己的师兄妹们,才真正了解自己。
她,是一只渴望自由的龙,她喜欢遨游水底的感觉,越向下潜,就越能感受到那种紧致而又舒适的感觉。
背对着月光泄露进来的方向,身上的白色宫裙轻轻滑下,露出了莹然如玉的香肩。
转过身来,用手指去迎接窗外不经意间漏进来的月光,任由它们从自己的指间泄下,像是水流,又好似沙土。
慢慢收拢,像是要把它们留住似的。只可惜,毕竟是镜中之花,水中之月,缥缈而不可及。
轻叹了口气,此时的傅子歌浑身只着了件雪白的丝织蚕衣。说是衣服,还不如说是肚兜,可是除了肩衣和袖子,它却是什么都有。
这件独特的衣服,是她沐浴时为了防范紧急情况而特制的。
穿梭在温热的水中,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感受到自由的滋味。
其实她更喜欢那种天然的泉水,冰凉清透的感觉更能激起自己对于自由的渴望与执着。
半晌……
即使是深潜水底,岸上的动静还是惊动了自己。当然,这也不排除是来人故意暴露。
傅子歌灵机一动,脚下一蹬,势头一转,冲着岸上游去。
岸上的人似乎被忽然冲出水底的人儿吓了一跳,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惊愕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她沐浴之时还穿着衣物。
傅子歌趁着他愣神的那一刹那,借着水势一把拿起岸上的惊鸿练,脚尖在水面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奇异地立在了水面上。
霁月被她这一身好轻功唬得又是一愣,久之,才反应过来,惊觉自己的失态。
在看到她嘴边的一抹揶揄的嘲笑时,更是懊恼不已。
心下一动,却生出了想要和她一决高下的想法。
于是上前一步,以掌作剑,没有任何征兆就袭上了青丝及臀的女子,口中还戏谑不已:“能让我视之为对手的女子,你算是头一个。”
傅子歌本也是轩逸派资质颇高的入室弟子,被他这样一说,也不免被激起了一番血性,体内的炎龙之血隐隐有沸腾的迹象。
两人此刻不仅是堕入爱河的情侣,更是肝胆相照的挚友,刀剑相向的敌人,惺惺相惜的对手。
招招取对方要害,没有丝毫放水作假,可是招招却是点到即止,不会伤对方半点。
这,便是他们不同于其他伴侣的地方,是情人,是挚友,是对手……
三十回合后,傅子歌轻喘了口气,感受到自己身体有些不适,明白是腹中的宝宝在不满自己的大胆。
于是心中一动,便决定速战速决。
仍是脚尖立在水面上,霁月看着她忽然停了下来,也就没有再进攻,只是这样定定地看着她,不知其意。
傅子歌凝眸,惊鸿练失了力度,软软的缠在自己的身上。忽然,悠悠地睁开了琉璃眸,直直地看向对面的霁月。
霁月被她一个眼神看得浑身一酥。
那是傅子歌从未有过的诱惑神情,琉璃眸半睁半闭,樱唇微翘,那诱人品尝的感觉让霁月颇为受用。
痴迷地看着她,不肖片刻,又听见那张诱惑人的樱唇中轻缓地吐气如兰:“惊鸿一顾百媚生,美人含春玉汝生……”
听着那如同咒语般的口诀,看着那惑人心弦的容颜,霁月没有来得及拯救自己已经当机的思绪。
没有来得及思考,便看见惊鸿练像是重新焕发生机一般,顺着傅子歌的肌肤滑了下去。
虽说是滑下去的,却不失力度,就像是一根藤蔓似的,缠绕着那美如和田玉一般的肌肤。
忽然,奇异的景象从傅子歌的脚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