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歌略带歉意地看着被推得向后退了几步的霁月,眼中的防备之意让霁月悚然一惊。
傅子歌也不知为何,自己本不是易怒之人,为何就一点点触碰,反应就如此激烈?
敛去面上多余的情绪,傅子歌勉强撑着站了起来,对着霁月挑开道:“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救。”
抬起头来,用坚定的目光对上微愠的丹凤眼,毫不犹豫地继续道:“既然我嫁给了太子殿下,我就会尽到身为太子妃的责任。”
看着霁月满意的眼神,冷冷道:“太子殿下想必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心中还有别的男人吧?”
霁月仍旧没有答话,只是注视着傅子歌的眼神中除了往日的冷漠,还掺杂了些不知名的情愫。
傅子歌没有理会:“可是,想让我忘了齐雨,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看着霁月盛怒难遏,道了一句“不可理喻”,拂袖而去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拖着乏力的身体慢慢挪回榻上,将身体转过去面对墙壁。陷入沉睡前,口中喃喃道:“深宫凄冷,齐雨,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孤军奋战吗……”
接下来的几日,傅子歌都没有再见过霁月。送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知为何,竟升出一丝惆怅。
这日,傅子歌正在朝阳殿雏凤阁饮茶,目光落到一旁出神的侍女身上。傅子歌从前学过一些暗器,于是便顺手拿起手边的茶叶,弹了过去。
被砸中的侍女一呼痛,看着傅子歌淡漠的琉璃眸,顿时吓得跪倒在地,连忙颤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太子妃饶命!”
傅子歌也不惩罚她,只是轻抿了口手中的香茗,问道:“你在想什么?”
侍女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答道:“太子妃恐怕还不知道,明日是太子殿下的大喜之日……”
傅子歌端着茶杯的手一颤,只听见“嘭”的一声,手中的茶杯便与地面接触了。
侍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不断地将头磕在地上,直至出血。傅子歌扶起她,淡淡道:“不,错的不是你。”
侍女被傅子歌身上忽然散发出来的气息镇住,久久不能言语。
傅子歌勉强压制住自己体内乱窜的真气,可是却压不住滔天的怒气。若不是为了这次的联姻,齐雨也不会坠下悬崖!
可是他竟然不珍惜,新婚第二日便要娶侧妃,这让她傅子歌情何以堪?他把霄国的颜面置于何地?
越想越气愤,即使是性情淡然的傅子歌,也无法忍受他人毁坏这个用齐雨生命换来的联姻!
快步走出雏凤阁,向朝阳殿的主殿走去。到了主殿,印入眼睑的情景更是让自己怒不可遏。
只见霁月此时正搂着一位身着蓝衣的女子坐在椅子上,傅子歌一看,便知道此女性情高傲,单就那一身气质,便清高如莲。
霁月单手裹着女子的纤手作画。神情专注之至。
看见自己来了,也不松开,反而用力地将女子拉入自己的怀中,眼神挑衅地看向自己。
傅子歌忍着拉开二人的冲动,温言道:“太子殿下,你不考虑两国的颜面吗?”
岂料霁月一听,嘲讽道:“颜面?难道只允许太子妃心念故人,就不许本宫再娶拂袖吗?”
原来是誉满京城的琴姬,素闻卖艺不卖身的拂袖,怨不得有如此风姿。
傅子歌听霁月谈到齐雨,语气一顿,仍是不容拒绝地坚定道:“起码,我不会做出有损两国情谊的事情。”
言罢,见霁月放开拂袖,慢慢走近自己。被他强势的眼神看着,傅子歌身后冒出冷汗,可是就这样怎能震慑住堂堂的“惊鸿公主”呢?
毫不畏惧地对上那双凛冽的丹凤眼,心中却在猜测他的下一步举动。
岂料霁月一把揽住了自己的蜂腰,傅子歌一愣,浑身汗毛冷竖。紧咬银牙,不断告诉自己两国的情谊还需自己维持,才撑了下来。
“两国情谊自然还是要维持的。这,就要看太子妃的表现了……”
傅子歌看着霁月邪气的表情,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霁月用手指挑起她鬓角的一缕发,覆在她的耳边轻声言道:“若是齐雨没有死,你待如何?”
傅子歌顿时像是被惊雷劈中一般,不敢置信地看着霁月,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霁月看着她呆愣的样子,用指腹轻轻摩擦她的樱唇,然后恶意地吻了上去。
在接触到傅子歌湿润的眼眸时,心中一股怒气迸发,一把推开怀中的人儿。
傅子歌摔倒在地,也不顾自己身上的酸痛,眼神如刀般钉在霁月身上。
“你说什么?难道……齐雨还活着?”
摇摇欲坠的身躯似乎只要霁月说出不好的消息,就会砰然倒塌。
霁月看了她一眼:“他当然没有死,只是被本宫`款待'在一处隐秘之地罢了。”
末了,还特意强调:“除了本宫,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傅子歌听霁月说齐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