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心想,自己这样说话了,倒要看看这女人会怎么个解说法。谁知,女人立时反驳道:“医者父母心,防治两途须兼顾。郑医生的老师们总不会教导你,眼看着不防就要患病了,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不管吧?难道郑医生一定要等人生出病来了,才肯施以援手来医治么?”
得!这女人太善辩了,总有她说得出来的道理!
郑爽笑吟吟地说:“医生也是人,并不是神,也不是圣人。庞村这么多饥肠辘辘的可怜人,要是都来向我要一杯羹的话,那不啻于向我要命嘛!我不是圣人,你总不能要求我以身喂鹰虎,以解人危困吧?”郑爽用佛教中割肉哺鹰的故事来说事,才真把这女人给难住了。
说实在的,郑爽只是想把时间拖过半夜,那时幺叔就不会再来找他说事了,办起床上的事情来才不会象上午跟常思玉做的时候那样受干扰,这才一直跟这女人闲扯空聊着。
这女人也从郑爽关大门的行为中,看出他内心里是想跟她上床的。见郑爽这么东拉西扯的,虽然不知郑爽的用意,却知道必有郑爽的考虑,因而也不急,跟着郑爽南拽北牵地对驳着。
女人叹了口气,斜倪着郑爽,目光一直在郑爽的脸上和胯间扫瞄着说:“医者医人如医已,患者患人如患已,郑医生身兼医患,既可医人也需要人医。嘻嘻,我呢,是身兼患医,既可请郑医生来医,也可医郑医生之患。郑医生,你我何不两相医呢?”
郑爽听了大为好奇,笑嘻嘻地说:“我不饥无寒没病,何以称患者呀?”女人同样笑嘻嘻地说:“郑医生的身体的确很好,无病亦无患。可是,郑医生敢说你自己没心病么?”
郑爽一听更为惊讶了,虚张着嘴巴,惊奇地笑着问:“我心何病之有?呵呵,你倒说说!”“月黑风高夜,归来夜半时,鬼怪拽箱带,郑医生,最后一句还用我说出来么?”女人笑吟吟地望着郑爽的眼睛问。郑爽一听,目光立时恐惧起来,哆嗦着惨白的嘴唇,颤抖着声音问:“你说什么?”
原来,这女人提起了郑爽被欧阳黛林强奸那晚的事情来了。虽然没有明说,但郑爽一听就明白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是个知情者!显然,那晚这个女人也在一旁窥伺着!
女人并没有威胁郑爽的意思,说:“郑医生不用恐惧,我虽然饥肠辘辘,但我没有变态,就不会如她那般!我的意思,我知道她身在何方,只是想提醒郑医生造成要防患于她,不可再着了她的阴招。”
郑爽听了紧张的情绪显然放松了不少,问:“你说说,我要如何防范于她呢?”郑爽这话一出,就等于承认了这女人话里的事情了。
女人走近郑爽,但并不跟郑爽有任何的身体接触,轻声说:“她现在也不会再来袭扰于你,但你却不得不防着她一点了!她现在傍上了一个重量级人物,成为人家的二奶了!这个重量级的人物,极可能成为你的致命因素。我这是好意来提醒你,并没有威胁你的意思。这就是我所说的,我也可医你心病的根据所在!”
郑爽的呼吸渐渐变得浊重起来,急促地问:“你所说的重量级人物,他是谁?”女人轻轻地摇摇头,说:“这个你就别问了,现在就知道他是谁,对你并没有好处!我的意思,郑医生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要备着被人查,不管你做的事情出发点是不是好的,都得备着有人来查你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