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雄见范菁的态度没那么激烈了,朝她点点头,说:“事实上,在阿娟、小菁和小乐三人的事实婚姻上,唯一可以不受法律制裁的人是阿娟。而小乐在已经与阿娟有事实婚姻关系的基础上,却另娶小菁,这是犯了重婚罪!同样,小菁在明知小乐与阿娟已有事实婚姻的基础上,还跟小乐成婚,从法律上来讲,同样犯了重婚罪。因此,要是告到法庭上去,小乐和小菁都得被判犯了重婚罪。这也是事实,你们谁不认同这一点?”
阿雄讲的是事实,也是小乐、范菁、周兰和温庭经常想的问题。被阿雄这么一问,四个人全都哑口无言,谁也作声不得。
的确,在小乐与两个老婆之中,唯一可以上告的是阿娟嫂子,除非小乐和范菁自愿坐牢而去上告!
阿雄的话戳中了范菁的要害,如此一来,她要去上告的威胁顿时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见四人都不说话了,阿雄轻声说:“小乐和范菁是否会受到重婚罪的指控,还要看阿娟嫂子是否要去上告。因此,我觉得将阿娟女子请来,一起讨论如何解决小乐跟阿娟、范菁之间的关系问题,是必须的。不然,大家商量出来的任何办法,只要阿娟嫂子反对,便成一纸空谈!你们同意请来阿娟嫂子一起讨论么?不同意的,请表示一下。”
无可否认的是,小乐和范菁要不要去坐牢,取决于阿娟嫂子。因此,四人都没举手表示反对。
阿雄点下头说:“大家都很明理!那我先去将阿娟嫂子叫来,你们先等会儿吧!”
离开七婶的房子,阿雄快步朝南山脚下阿娟嫂子的草屋走去。
七婶家跟南山脚下并不近,足有两里地的距离。
只因看不惯小乐遗弃阿娟嫂子,阿珍嫂子经常来看望自己这位可怜的娌妯,给两个小侄女带些吃的东西来。
因此阿娟嫂子跟阿雄一家的感情很不错。
正在草屋外菜园子里除草的阿娟嫂子,见阿雄大伯匆匆向自己的草屋起来,赶紧直身迎向山路口,边在围裙上擦拭着拔草时粘上的些许黄泥土,边翘首望着急匆匆走近来的阿雄,嘴里边招呼着草屋里的两个女儿出来。
阿雄有好几年没回庞村了,两个小女孩对他很是陌生,见阿雄走近来,全都怯怯地依偎在阿娟嫂子左右,牵着妈妈的衣角,怯生生地望着阿雄。
阿娟嫂子微笑着对渐走近的阿雄说:“大伯怎么有空过来呀?大妞,二妞,快叫大伯!”
两个女孩怕生,见阿雄站在妈妈面前,蚊鸣般叫了大伯,反而躲到阿娟嫂子身后去了。
见小女孩怕生,阿雄也不故意去逗她们,小声地对阿娟嫂子说:“阿娟,七婶得了癌症,活不了几天了,小乐已经回来!”
听说婆婆得了癌症,阿娟嫂子恨恨地说:“她也有今日!那死鬼回来了,给他妈送终么?”
阿雄心知阿娟嫂子受的委曲太多,只得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恨意。待阿娟嫂子发狠的话停下来,才说:“刚才,七婶让小乐来接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