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竟然是“第三人”
这一番折腾,回到安锋在老城区的蜗居后,已经是夜里了。讀蕶蕶尐說網回首眺望过去,不远处巨大的金字塔在激光灯下非常显眼……唉,没到过开罗的人无法想象金字塔的雄伟,夜空下地平线尽处的金字塔仿佛一座……近在眼前的高楼大厦,在激光灯下它那巨大的身躯非常醒目。
不,它比任何高楼还要雄伟,月亮只不过挂在它的塔尖。
开罗的夜晚才是真正具备活力的夜晚,白天,酷热的沙漠太阳让人感觉置身蒸笼,哦,蒸笼已经难以形容开罗的炎热,因为这里气候极度于燥,汗珠一冒出体外立刻会被蒸发,所以开罗的炎热让人没有汗流浃背,但是那种于热却让人从心里的燥、燥的心烦意燥却没有一滴汗。
唯有到了夜晚,凉爽的尼罗河季候风吹拂过来,整座城市点亮了城市灯火。暮色苍茫中,宣教塔上催人祈祷的喊话音悠长而不紧不慢,在过去的数千年间,这个嗓音的语速从来没有改变过,令人觉得即使到了世界末日,开罗城市的节奏依然是这样的不紧不慢。
小夫妻两人今天长途奔袭了一通亚历山大港,拉维耶欢快的整理自己的收获,整理安锋从亚历山大带回来的行李,一边整理一边像一名普通阿拉伯妇女一般,嘴里唠叨着不停说着家长理短生活烦恼,安锋像一个阿拉伯丈夫……不,阿拉伯丈夫这时应该抽着水烟,对妻子的唠叨哼哼哈哈不表态,但安锋这时是间谍,正用红外线望远镜观察着老城区屋顶纳凉的埃及人,以及在庭院内,在街道上悠闲纳凉的普罗众生。
他在注意观察这里人说话的身体语言。
扮演好一个当地人,就要了解当地人说话的细微体征。而埃及人说话的身体语言很奇怪。大部分男人还算正常,不过,女人们说正经话的方式,让安锋看来极度不正经。
比如这里的女人,当她严肃起来,准备对你说一些郑重其事的话,她会习惯性的歪着脑袋,眼睛一挑一挑的,用含情脉脉,全心信任,全心依赖的柔情蜜意盯着你的眼睛,为了加重她们说话的语气,她们的眼角不时飞挑着——这种动作在国内称之为“抛媚眼”,或者称为撒娇献媚。
但这种说话的身体语言,却是埃及妇女最严肃的交谈动作,她们用这种身体语言显示:咱没拿你当做外人。
拉维耶现在还没有学会这种说话方式,所以走在人堆里,别人一看就知道拉维耶是外来居民……
好吧,安锋这次不扮演女人,他也没必要提醒拉维耶一看就是外国人。他把望远镜转向男人,在这个夜晚乘凉的时刻,男人们全在无所事事闲聊,倒是女人很辛苦,即使闲聊她们手上也有活,或者在洗衣服,或者在彼此梳头,或者在清理地毯、墙毯、挂毯,以及准备明天开店要卖的货物。
埃及男人真幸福,他们只要赚钱回家,回家之后他们就是绝对的大爷,埃及女人能把他们的丈夫伺候到牙齿上,而且唯恐丈夫不满意……
这时候,安锋房间内的喇叭放着萨克斯的声音,音乐声有点于巴,但听起来仿佛就是安锋白天演奏的乐曲。音乐声的间隙中,拉维耶还在不停地叨叨:“我觉得我们不适合住在这里,我们白天基本不在家。这里的房子,一个大院混住了很多人,没人在家极不安全。东西多会儿丢的你都不知道。
当然,我承认,如果我们的房间二十四小时有人的话,屋里无论放什么都不会丢失,开罗人从不当面偷东西,他们这一点节制还是有的……
今天我们整天出去,回来后我觉得门窗被人动过,你不这么认为吗?回来时我发现有扇窗户插销没关好,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没关好窗户就离开家呢?肯定是有人进来过,出去时没有关好窗户。虽然房间内没有丢什么东西,但我们也没有把贵重物品放在家里,你说是不是。”
稍停,拉维耶看到没有得到回答,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安锋,问:“皮埃尔,你说,你参与的研究项目是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出面站在领奖台上,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不可以”,安锋收起了望远镜。
房间里确实有人来过,但安锋并不指望自己的房间能够保密,他想了想,转移话题道:“如果你不放心家里,不如把你的母亲接过来,帮我们看房子吧,或者,你还有什么其他亲属推荐?”
拉维耶高兴地跳了起来,她热烈的扑向安锋怀里,一边亲吻着一边说:“你真好,我在这城市一个人都不认识,如果能有一个……我可以把我姑妈接过来,她肯定愿意来埃及。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安锋拍了拍拉维耶的肩膀:“不着急,你姑妈办手续也需要几个星期时间,我跟你说一下这几个星期的安排,这几个星期我们主要熟悉一下周围的街道,你开着车,练习钻小巷的技巧……”
于是,接下来几天,安锋与拉维耶向一对热恋中的小青年一样,手拉着手转遍了老城区大街小巷,他们见到小吃摊必定过去尝一尝味道,见到咖啡馆必定过去坐一坐,见到小商铺,必然过去挑拣一下小商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