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面,以及残余的庄稼秸秆。而许多花田里,大量农妇排成一行,沿着地垄前进,用手工采摘着薰衣草花蕾、西班牙鸢尾花(中国俗称藏红花)花蕊。
侦查飞机毫不忌讳的低空掠过高粱田,行进中的人抬头看了看天空中快速掠过的侦察机,有的人扬了扬枪口,但他们的举动迅速被头领制止住了;更多的人则全副注意力盯在他们包围的那间农舍上,即使周围蜜蜂在飞舞,麻雀在跳跃,百灵鸟在穿梭,他们也毫不关心。
胖女的肉手一拍键盘,画面切换到红外线图像,她的肉手在键盘上快速窜动着,同时低声抱怨:“太阳还没有落山呢,现在地面的热度比较高,红外线感应卫星根本测不出微量的温差,我这是白费功夫呀白费……咦,我怀疑农舍后方潜藏着两个人,不对,是两拨人,每拨两个。”
胖女手在键盘上飞舞了一下,给图像加了几层滤镜,以便让色差跟明显,而后她指着屏幕,丝毫不管别人看不看,头也不回的自语:“这这,分别有两拨人,每拨两个,这两个人靠的很近,几乎是……”
胖女拍了一下键盘,根据景物对比测算出两个红外线色团之间的间距:“不足十厘米,这两个人挨得非常近,几乎肩膀挨着肩膀。”
“那肯定是狙击手,两队狙击手埋伏在稻田里……”安锋插嘴。
胖女用的是军事卫星,民用航拍卫星分辨率是10厘米,也就是说,它们可以看清汽车牌照号码,但真要辆车挨着太近,在卫星图像上,两辆车会彼此连接在一起看不清楚。唯有用军事卫星,误差可以精确到军事级(十分之一毫米级别),甚至可以从太空上看清地面的一枚大头针。
战斗突如其来。
进攻者刚刚跃出麦田,农舍阁楼窗户上突然爆出一团轻烟,紧接着,刚刚跃出田垅,准备翻越农舍木栏杆的一名进攻者从高空坠下,身下立刻冒出一团血色水洼,等其余的进攻者发现同伴遇袭后,他们毫不迟疑的一扬指,各种枪械开火了。
这几乎是一场小型的战争,但是枪声并没有传得太远,因为所有的进攻者枪上都带着消音器,而农舍里的抵抗者似乎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枪声同样没有传出多远。在农田的一片蛙声中,在收割机的轰鸣中,这声音几乎听不到。
农舍的抵抗有四种,除了阁楼上,客厅窗户附近有两支枪在反击,而地下室露出地面的台阶缝边,隐隐约约露出半个脑袋,这个人用一支捷克冲锋枪疯狂向外扫射,他的枪声还不如子弹盒坠地的声音响亮,冲到附近的安锋只听见见子弹壳像流水般,丁零当啷的连绵不绝坠落。
与此同时,进攻者的子弹将玻璃打得粉碎他们的枪声同样不如玻璃碎裂声响亮,不过由于他们是从农田里跃出来的,子弹壳坠落在松软的草地里,几乎听不到什么杂音,
这家农舍是一个标准的英国农舍,地下室的出入口直接通向外面,用水泥砌成台阶,出口与地面相平,为了防止雨水倒灌,出口的台阶砌了个类似井盖的高坎,这个坎刚好成为守卫者的掩体。
农舍的栅栏围得很大,距离房门足有二百四十米距离。这个距离刚好可以在院内围出来一个马厩以便让马平时溜腿。进攻者翻阅栅栏后,他们并不掩饰自己的攻击意图,直着身子继续向前突进——两百多米的距离,正是大多数单兵武器的射程极限,很多武器到了这个距离,子弹虽然有伤害力,但很容易被防弹衣挡主弹头。
进入一百二十米距离,进攻者这才小心起来,这时的射击已经不是火力射击了,转而成为压制射击,大家快速的更换着弹夹,用最快的速度向对方倾斜着最凶猛的火力,不求击中对方,只求这火力密度能够让对方抬不起头来,无法看清目标,无法进行有效狙击。
屋里的反抗似乎微弱起来,这时农舍的所有玻璃都已经被打碎,很多窗框都被子弹打断,露出空空洞洞的方窟窿,四处射击点唯有阁楼处还在射击,但他的射击已经失去了精准,有一枪没一枪的,完全是盲射。
幸好这家农舍是英国式的。
其实,各国用来砌墙的砖形状都不相同,长方形砖只出现在国内,而英国砖像是一个扭曲的方形砖,长度大约有国内红砖4倍长,它唯一的水平直线则相当于国内一个红砖长度。这些扭曲的方形砖像积木一样一个个拼接在一起,从外墙看,它的形状确实是一个个方形砖拼接起来的,但实际上,它的墙里还有内容。
英国的墙壁不是一层砖砌出来的,大约在四百年前,英国确定了他们的建筑标准,这个建筑标准现在称之为环保建筑。其内容主要是:外墙要砌成两层,中间填充以锯末或者沙土。因为英国空气湿润,雨水进入墙壁间的空心夹层会四处渗透,故此经过数学家们精心计算,又要求砖缝中每隔一段距离夹上一个麻布条,这麻布条主要通过毛细作用,将空心夹层内积存的水分排出到墙外
这种墙非常厚实,也非常坚固。二战时期,希特勒的空军狂轰滥炸,数吨的炸弹将整个大楼炸塌,但大多数建筑的外墙依然耸立着。当然,它的门窗基本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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