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聊家庭与收入,以及工作。他们聊的是球队,聊的是自己的旅行计划,聊的是动物世界,以及全球变暖等等话题。大家天南海北的不着边际的聊着,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工夫,五六杯啤酒下去,三四杯烈性酒也消费一空,于是,安锋伸手招呼酒水妹。
可惜,每次来的总不是蜜雪儿……不过,安锋坚信这是意外。
酒吧内的客人换了一波又一波,舞台上的演员表演了一波又一拨……好吧,原来蜜雪儿以及另外两位茶水妹也是客串演员。蜜雪儿表演的是钢管舞,她跳得很娴熟,但是仅此而已。除了色诱,没有其他艺术性。
时间慢慢到了午夜,酒桌上的一对男女已觉得他们聊到了火候,于是边勾肩搭背的告辞离开,而剩下的一对男女则明显不在状态,那位同桌女伴换了一位又一位男伴,人已经喝得有点口齿不清,但依旧没有选定今晚的伴侣。
安锋与若瑟等不下去了,安锋伸手打个招呼,决定提前告退。阿盖尔与罗杰各自开车停在不远的街道上,安锋与若瑟出了酒吧立刻各奔东西,安锋上了罗杰的车,若瑟则登上阿盖尔的车——她将直接回蜜雪儿的宿舍守候。
这会工夫,胖女已经分析完今晚的监控资料。那两位悲惨的一高一矮的跟踪者已被查清了身份,熬得两眼通红的胖女对着电脑屏幕轻声细语地说:“这两个人是惯偷,他们工作不稳定,偶尔受雇于私人侦探所,负责调查不贞的少妇、出轨的男人、丢失儿童等等。都是小活儿,挣不上大钱。
另外他们也替黑道运输些小物件,哦,不是毒品。他俩的级别非常低,做不了大事……如果想知道他们的雇主,恐怕需要进一步接触,因为这两个人没有社保,没有与社保挂钩的银行卡……我需要知道他们的银行卡号、电话号码以及家庭住址。”
安锋立刻叫回了若瑟:“若瑟,酒吧后巷,窨井盖里有个家伙,我不知道他现在从阴沟里爬出来没有。若瑟,这两个人交给你了,能应付吗?”
若瑟嘿嘿笑了:“头儿,我是空手道黑带,跆拳道黄带级,总共10级),看我的吧。”
时间慢慢的过度到午夜时分,酒吧的客人一波波出来。午夜之后,蜜雪儿也走出来了,她依然从酒吧后巷走出门来,身上换了一套来时候穿的衣服。她不坐车,步行走出了后巷,溜溜达达的欣赏着沿街的橱窗。
这是一个深谙“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惯偷,安锋相信蜜雪儿不会在酒吧周围作案的,所以她欣赏沿街橱窗的举动,恐怕是为了研判流行趋向,为自己以后的偷窃行为提供参考。
街道上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身材火辣的蜜雪儿走在午夜大街上,不时有男人冲她吹口哨,但她却视若无睹听若无闻。但这时,安锋突然看到一位四十多岁、面色苍白的男人,在蜜雪儿前方的商店前,悄悄地透过玻璃橱窗,利用窗户反光观察着蜜雪儿,这人右手背在身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安锋跳起来,随手抓了一件风衣披在身上,三下两下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推开车门跳下去。这时,蜜雪儿已经与那位面色苍白的男人交错而过,蜜雪儿手里捏着手机,做出一副随时对橱窗拍照的模样,而那位面色苍白的男人在两人交错而过的时候,右手重新移到了身前——这次,安锋看清了,对方右手握着枝手枪,枪管上拧着消音器。枪身已经老旧,消音器的套筒也有点斑驳。
安锋步伐很快的赶上了追踪位置——这时蜜雪儿走在最前,依旧走走停停;面色苍白的男人已经把手塞进西装兜里,走得很缓慢,当蜜雪儿突然转向和停顿的时候,这个男人也会在一两步的距离停下身来,四处观察着路上的行人
安锋超过这个苍白男人的时候,他的手已从风衣里拿了出来,手上出现了一柄崭新的航空曲尺手枪,枪管上拧了一个银亮的时尚而崭新的消音器。当他经过苍白男人的时候,枪口微微一扬。随后,行人们几乎听不到枪声,只有子弹壳坠地的当啷声。但安锋选择开枪的机会很好,恰好一辆车驶过街面,在车灯过去的黑暗里,安锋扣动了扳机,虽然弹壳坠地声有点清脆,但行人听到的只有车轮声。偶尔几个人东张西望一番,发现街上没有尖叫,没有什么任何异常,一切都那么安详,于是,他们继续埋头走自己的路。
子弹壳坠地后,安锋上前一步,像熟人一样的搀着面色苍白的男人。他顺手下了对方的枪,轻轻地将对方身体依靠在一棵树上,而后亲热的拍拍对方的脸,嘴里随意的说了几句安慰告别话,大约是“一路走好”等等。说话的同时,安锋摸走了对方的钱包。
蜜雪儿仍在前面的马路上蹦蹦跳跳,丝毫不回头看。安锋离她有点远了,大约有半条街的模样,蜜雪儿突然跳到马路中央,她身边的一辆车报警器响了两声,似乎被蜜雪儿磕着蹦着了,而后,大街又恢复平静。
安锋一低头从枪手钱包里摸出他的身份证,顺便把对方手枪的枪号扫描上,信号传输出去后,胖女马上开始了疯狂搜索。不一会儿,她大声夸奖道:“头儿,于得好。这个人是职业杀手,从德国黑森州来的,他的父亲就是一个老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