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色块的摄影式记忆,从滚动的股票信息中分析出合适的投资项目,这是应当的。至于安锋的起始资金有多少,歌德也没问——阿基米德曾说: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地球。说的就是这类人。
他相信,如果安锋是高智商人士,这样的人拿到一笔资金,哪怕这笔资金只够股市的开户门槛费,那么他们也能在其中掀风作浪。
如今这时代,借鸡下蛋的技巧很多,那笔钱可以用来抵押,获得更多的贷款。或者可以做期货以小博大,所以,安锋当初是怎么利用可怜的初始资金,滚动到如今的庞大资产,这点歌德毫不在意。
“那么,佣兵公司是怎么回事?你让我相信一个孩子,能早早想到成立一家佣兵公司,很小的时候就想掌握一支武装力量?……你觉得这可信吗?”
“那要从迪尔说起。哦,迪尔就是你的前任”,安锋说了自己与迪尔相遇的情景……当然,他是选择性告诉对方节选的真相。
“……就这样,斯蒂文律师逃到了美国,而我为了躲避黑帮仇杀,也不得不跟随迪尔来到美国谋生。为了自保,我们不得不加强自己的保安力量,于是有了这家保安公司。你瞧,迪尔终究没能逃过去,他失踪了。为了弄清真相。弄清谁在找他,我是不是下一个目标,我必须找到迪尔。”
好吧,这些解释都能说得过去。歌德丢下了烟蒂,拉开车门道:“那么,我现在接受这职位。我们走吧,把我在市里放下,剩下的事交给我。”
安锋上车,拉开车内杂物箱,将一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递给歌德:“这里,有你的驾照、社保卡、信用卡等等,以及两万现金。”
歌德点点头:“我还需要公司卷宗。”
“会有的——给你安排的房间有台电脑,纸袋内有登陆密码……”
稍停,安锋有点扭捏的说:“忘了告诉你,我接受过一些……特别的训练
“我看出来了”,歌德停顿一下,补充:“我就是于这一行的。”
“哦,事件发生后,我是说我们招惹黑社会后,斯蒂文逃到了美国,我被安排去了‘高山学校,……这所学校你知道吗?……好吧,既然你清楚,那我就不用解释了。”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歌德坐在后座,坐在一片阴暗中,慢悠悠的,用很有贵族范的强调说:“高山学校啊,以前我们的空降兵,校官以上的都需要有高山学校履历,升任校官前,必须登上高山,采回来一朵雪绒花……你还记得《雪绒花》那首歌吗?”
歌德说的“以前”指的是“国家社会主义(纳粹)”时期,那时候空降兵刚刚出现,这个兵种被认为是“勇敢者参与的游戏”,凡是申请加入空降兵的部队,都需要考核胆量,以及考察对方是否有恐高症。而让对方攀登高山被认为是入门级考核项目。至于高山学校出来的学生,那肯定没有恐高症了。
路德维希·冯·歌德果然是个有……新纳粹倾向的家伙。
一路哼着《雪绒花》的歌德,在一条没有监视器的僻静巷子下了车。当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时,安锋开车前往百老汇公寓——这是为了履行他的诺言。陈文文昨天招惹了安锋,安锋承诺给予他不止一次惩罚。而昨晚的“痛彻心扉”、“痛不欲生”惩罚只是浅尝而止,安锋用的药剂量小,药效维持时间不常。
今晚他要给对方来个大的
当安锋踏入公寓时,奥德尼正在穿衣打扮,陈文文站在他旁边,像条哈巴狗似的正在讨好这位花天酒地方面的专家。见到安锋进门,奥德尼喊了一嗓子:“嗨,今晚有舞台秀你参加吗?我们要招待一位大客户。”
安锋转向陈文文:“你母亲走了吗……哪里的行李搬过来了吗?都弄好了呀,嗯,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这次安锋注射的是“狂笑剂”,药剂能缓慢释放“笑气”。使人狂笑到窒息的程度……当然,剂量依旧很小,药效时间不长。
当安锋把对方从医疗椅上松了绑之后,陈文文已经歇斯底里狂笑不止。安锋一边悠闲地收拾医疗器械,一边好心提醒:“你知道的,我是医生,我这人一贯说话算数,说要让你好好品尝整人的滋味,一定做得到。
当然,这次只是让你浅尝而止,告诉你我的手段很多,所以,别跟我闹腾。每次你想折腾的时候,一定要提醒自己: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惹怒我的后果,你承担得了吗?”
稍停,安锋看看表,道:“五分钟,五分钟后整理好自己,跟卡尔·安德森(奥德尼化名)出门。”
奥德尼正在对着镜子领带,他宛若没听到陈文文的狂笑,自顾自地说:“我就搞不懂他咋想的?打又打不过你,被你捆在椅子上一次两次,见到你还敢嚣张?”
“这些人,从小到大受的教育是:我爹比你爹官职大,你就要听我的。他们认为这才是天经地义,你要跟他讲道理,他认为你不讲道理——不讲他的道理。”
安锋话题一转,补充说:“不过,这种人很容易屈服。他们相信强权。只要给他们几次强权压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