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机长与副驾驶外,还有一名机枪手,一名弹药手,一名通讯官——负责拍摄现场图像,并把现场图像实时传输到指挥所。最后剩下一名武装士兵,在空中中枪的是直升机上的机枪手,机枪手边的弹药装填手也同时被大口径子弹打中,这两个人已经没有挽救的可能了。
前舱位置上的副驾驶被弹片划伤,经过紧急止血后,安锋把他包扎起来。直升机的机长受伤并不重,他被坠落时的碎玻璃划伤了头部,刚才战斗的时候,他对自己进行了简单包扎,并拿起枪想掩护同伴。
而机上的通讯兵一点油皮都没有擦破,倒是那位武装护兵跳下飞机的时候崴了脚,甚至有可能小腿骨骨折。安锋给他上了夹板,打了一针止痛剂,这名护兵随即被安排在避风处,盖上军毯休息。
这时候,排长已经带着人攻到了鹰嘴崖附近,士兵一路打着枪,不管能不能打中目标,纯粹用枪声壮胆,山谷间山梁间都响着清脆的枪声。片刻过后,枪声停顿下来,安锋这里也把伤兵收拾好了。
仅仅停顿了一会儿,排长高喊起来:“准备……”
所有的人听到这声喊,一起把耳朵捂住,同时微微张开嘴。排长拖长腔喊完准备,立刻果断下令:“起爆”
山洞有多长,士兵没兴趣知道,山洞里有多少人,排长没兴趣搜寻,战术规范要求遇到这样的山洞,如果洞口没有崩塌,如果战斗小组随身带有机器鼠,可以深入山洞进行侦查,那么就侦查一番,如果那些前提条件全不具备,则于脆要求士兵炸塌洞口。
不管洞里有多少人,只要把看到的洞口全部炸塌,让洞里的人爬不出来,那他们对士兵就没有威胁性,至于他们躲在封死的山洞里还会做什么,士兵们不感兴趣。
士兵们上战场,不是靠斩首人头获得报酬,他们拿的是薪水,俘虏什么的,击毙击伤什么的对他们毫无意义,他们只要按战术规范完成自己的战场动作,那么就能拿到报酬,所以他们不追求杀伤,只追求保护自己。
保护好自己,完好无损的从战场回家,哪怕一枪没放,只要上过战场,就能拿到服务勋章,如果遭遇了战斗侥幸没死,就可以拿到勇敢勋章,至于表现突出的卓异勋章,那东西只有特别狂热的好战分子,才会去刻意追求。
爆炸过后,战斗终于结束了,剩余的士兵继续搜索附近的山洞,排长带着人返回来,他先忙着安慰安锋的情绪:“康登医生,你瞧,我尽力想打一场零接触战争,可是这山区处处是藏身洞,拐个弯就能遇到一名藏在山洞里的武装分子。你还好吧,康登医生,没被吓着吧,作为医生来说,你简直像个士兵一样富有勇气。”
现在排长看安锋比较顺眼,难怪这个花花公子要来战场,原先他看安锋那股凡事都漫不经心,懒洋洋的散漫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经过这场战斗排长才发现,即使最剧烈的战斗里,即使炮弹在头顶上呼啸,爆炸距离医生并不远,这位医生依旧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懒散样——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快速打量一下伤兵,发觉那些伤兵都被包扎得很好,两名医护兵察觉了排长打量的目光,悄悄地竖起大拇指表明态度——这名医生看起来没正经,做起事情来非常专业,非常娴熟,也非常妥帖。
这时候,阿盖尔又撩起了马甲,排长一摸额头:又来了。
果然,阿盖尔摸出了雪茄烟,同时摸出了小酒壶,安锋不慌不忙的点燃雪茄烟,一手拿着小酒壶时不时的抿上一口,而阿盖尔照旧掏出小电风扇,吹着雪茄飘出的烟雾。
激战过后,闻惯了硝烟以及烟雾弹气息的鼻子,忽然闻到醇厚的雪茄烟味,排长不仅吞了一下唾沫,他望向安锋,安锋眼睛里露出询问的目光,排长重重一点头。于是安锋手一伸,他手掌上立刻多了一根雪茄烟。但是安锋的手并没有缩回去,他依旧摊着手,阿盖尔只好迟疑的从马甲里又摸出一根,然后又摸出一根,安锋这才合拢了掌心。
三根雪茄烟,排长一根,两名救护兵一人一根,救护兵没舍得抽这根雪茄,珍爱的将雪茄烟放回衣兜里,排长点燃雪茄后,坐在那里的直升机驾驶员招呼道:“给我来一口。”
一根雪茄烟四处传递着,没人嫌弃雪茄烟尾的唾沫。抽完这根雪茄烟,搜索完毕的士兵终于发出了安全信号,排长指点着几名伤兵说:“我们还要继续前进,我留下一个班照看你们,你们待在这里等待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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