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外死亡可能出于战场综合症或者什么的,进一步核查病情需要死者家属认可。医疗小组的做法是:将尸体打包回国,由国内医生与死者家属交涉,看看他们是否需要解剖验尸。
这件事对安锋来说算不上一个坎,当医疗鉴定小组成员把结果通知安锋的时候,安锋脸上既没有激动表情,也没有轻松情绪。当时他正在安慰一名病人,听到医疗小组人员的介绍,他连眼皮都没有抬,只是轻轻点点头,而后继续耐心的,温柔的与自己的病人交换对nha篮球的看法。
西医要求诊断的过程也是对病人心理抚慰的过程,医生问诊的时候,不仅要询问病情,也要询问一下病人的生活,以缓解病人的紧张心理。
安锋正在处置的病人是一名俄克拉荷马州小伙。
这样的青春少年,这样喜欢军事,志愿来伊拉克当兵的小伙,除了爱国主义情绪浓厚外,他们往往也很好动,喜欢各种年轻人的体育项目。
这位士兵被路边炸弹炸断了一条腿,正在等待运输机把他运回国,前往国内军方医院安装假肢。失去了一条腿,他很怀念自己过去经常爱玩的篮球,躺在床上还跟安锋念叨自己家门前的篮球架。
安锋耐心体贴地询问了对方的投球技术,询问对方喜欢的场上位置,以及经常打球的几位小伙伴,伤残士兵在安锋的诱导下,脸上带着暖洋洋的微笑,回忆起昔日打球的幸福时光,他刚刚露出懊恼的神情,安锋用不值得一提的语气谈起他的双腿。
“现在的假肢技术越来越先进了,据说nha有一个截肢运动员,他换上了一只钛合金假肢,结果人们发现他跳得比普通人还高,还远,跑得比奥尼尔还快,身法比迈克逊还灵活,于是人们不得不限制他的上场时间。
你瞧,没什么好惊慌的,回国之后他们会给你安上一只假腿,用惯了这只假腿你会发现,它比真正的腿还要灵活有力,有时候你恨不得早点装上这只腿。你担心什么,有了这双假腿,你可以正常的学习,工作,上班,挣薪水,养活自己以及家人……”
说着,安锋向刚才给他通报情况的医生招了招手,自己起身让开座位,而后亲切的拍了拍士兵的肩膀,继续说:“体温正常,血检,尿检都正常,你棒得像一头牛,现在什么也别想,做好准备回家,等他们给你装上那条腿,你会重新飞跑起来。”
刚才那位医生坐到安锋坐过的位置上,接过安锋手中的血压计,开始继续安慰士兵。安锋则顺着他刚才巡视的路线,东看看西摸摸,挨个询问士兵的身体状况以及心理动态。等他如常做完这些例行工作后,他走出了病房,顺着走廊走到主治医生办公室,那里,正有三名医生正在等待他。屋里同时还有其他几名医助,他们都是与安锋一起,当时待在直升飞机上,参与医疗救助的医生与护士。
主治医生宣读了医疗小组的鉴定结果,而后挨个与受冤枉的救护人员握手以示安慰,鼓励他们正常工作……其实这算不了什么事,但是惯例如此,医生手下的病人死亡了,惯例要由医疗小组作出鉴定,判定医生没有医疗失误。作为一个医生,安锋以后会经常遇到这样的事——谁能保证自己治过的病人,各个都长命百岁呢?
中午时分,奥德尼急不可耐的打来电话,通报安锋:迪尔刚才动手了,他指定的偷窃计划。他在海王叉公司装船时,偷梁换柱换上了装咸鱼的集装箱,而真正装零钞的集装箱,则被运到迪尔船上。现在两艘船都已经出航,正航行在公海之上。
迪尔和我已撬开集装箱,没让其他人发现。啊,真是壮观,里面装满零钞。具体数目我们正在清点,估计这一集装箱零钞价值一亿两千万到八千万。参加行动的有二十名佣兵。每个人先发放了五十万奖金……”
“你做的很妥当嗯,你能搞到格鲁吉亚的万奇卡拉,葡萄酒吗?我有急用,今晚,必须送到我家。”
奥德尼有点抱怨:“我再跟你说两集装箱零钞,价值约两亿的现钞啊你却跟我说价值不足两百美元的万奇卡拉,葡萄酒……有没有搞错啊?”
“有问题吗?”安锋诧异的问。
奥德尼森森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弄这些奢侈品我最在行,交给我没错,我马上派人,把酒给你送到。”
这通电话刚挂上,崔三的电话来了:“萨尔维招了,特么的就没一个硬骨头。我们按你的指示,承诺给他留下三成资金,他就全招了,但我们现在无法验证,不知道他招认的是否真实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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