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锋父母这样的人只是小蝼蚁,只是一个屁,他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彻底碾压……那么安锋就让对方失去权势,从高高在上中跌落下来,让他也品尝小人物的悲哀。
车开到楼下,安锋跟母亲告别,母亲当然不会耽误孩子的事,听到有人催孩子去学校报到,她二话不说便替安锋收拾行装,对与安锋的匆匆离开她充满遗憾,直说“没给孩子准备什么出门在外的东西”……这悲伤而哀婉的告别终究要结束,安锋随身只带一个行囊离开了家,而他带回来的行李箱都丢在了家里。
韩芷烟车开的并不快,安锋一直在车后养精蓄锐,傍晚时分韩芷烟准备停车休息,安锋这时精神了,他跳起来接过方向盘,招呼说:“韩姐,我们时间很紧,干脆不住旅馆了,就一直开回去。”
韩芷烟温和地笑着回答:“时间紧吗?我怎么不觉得?来的路上我们也开了三天,但那是游山玩水式的。回去的路只要赶紧一点……锋锋,我保证你有半天到一天的休息时间……”
“韩姐”,安锋打断对方的话:“我想顺路拐去个地方,办一点私事……我来开车吧,你在后座休息。。之后无论看见什么,你都不要惊讶,可以吗?”
“好”,韩芷烟温顺地让出驾驶座:“天崩地裂我都不惊讶。”
“把手机关机,拆了电池”,安锋跳上驾驶座,吩咐说。
安锋的车技明显好了许多,韩芷烟回到后座,刚开始还聊几句,说小城市最适合练车,她现在开车技术好了许多,等等。但后来安锋一心开车,车速总提到最高限速边缘,她的话渐渐少了。
夜色逐渐上来,路边的景色看不清了,能看清的唯有来往的车灯,韩芷烟百无聊赖,缩在后座朦朦胧胧打瞌睡。等她感觉车身不动了,睁眼一看,车子停在一条僻静的巷子,安锋正在车里换衣服。
他换上的是一身淡灰色,不知什么材质的紧身服,袖口裤口都能收紧,但放松下来,却像是通常的猎装。
韩芷烟正想问问这是哪里,猛然间她愣住了——只见安锋随手给自己套上了头套。她惊愕的一低头,发觉安锋脚上套了双奇怪的鞋子,鞋底的防滑齿很大,鞋前有个像鱼嘴般的……吸盘。
这是去打劫银行吗?
韩芷烟紧紧捂住嘴,才把那一声惊愕憋回肚里……好吧,她答应天崩地裂也不惊诧,她要做到。
左右看了看,韩芷烟发现车子引擎盖已经掀起,但双闪灯并未打开,回头望望,车后不远处摆着警告牌……诡异,。
安锋见到对方醒来,冲对方露出个说不出的微笑,因为带了头套,韩芷烟看不到具体笑容,她只感觉到那是个微笑。
“如果有人看到你,别怕”,安锋的声音透过头套,显得有点嗡声嗡气:“你就说车子突然熄火,你已经呼叫了救援,正在等待拖车。记住,跟陌生人说话时别下车,车窗只开一条缝,手里紧紧握好电话,还要让对方看到手机有电。”
说着,安锋手心一翻,露出一个保险管:“车子的故障是我把保险管烧了,如果实在不行,你就换上新的保险管,把车子开走,我们在附近……公园前门汇合。”
韩芷烟咬咬贝齿:“好的,我等你。”
安锋的身子一闪,钻进路边小树丛中,韩芷烟趴车窗上仔细观察,在昏暗的路灯她看不清安锋消失的方向,许久,韩芷烟想了想,把身子移到驾驶座上,慢慢眯起眼睛,手捂住狂跳的心脏,身子下滑,紧紧依靠着座位。
路上很静,几乎听不到任何人声,韩芷烟轻轻拧开收音机,把音量放的最小。如今,唯有这微弱的音乐伴随她了,哎呀,这么久了路上也没一辆车过来?!
韩芷烟翻手看了看表,是临晨一点四十分,正是夜色最深沉的时候。
停车之前,安锋已绕着附近转了一圈,他选的这个位置正好避开墙顶的摄像头。蹲在墙边带上红外线夜视镜,安锋将扫描距离拧到最大,前望望后望望,路的尽头、路的起始,都不曾发现移动的发动机……他一翻手,将夜视镜收进背囊中,而后一个鱼跃,指头已抓紧高墙的砖缝,脚下一蹬,鞋子上的鱼嘴吸盘已吸附在墙上。
“动作要快……”安锋暗自提醒自己,他蹭蹭蹭几下爬到墙顶,快到墙顶时他一个倒立,双手再用力一撑,身子脚朝上头在下,腾空翻了起来,等双手越过三层铁丝网构成的低矮电网,安锋在空中一个翻腾,像体操运动员般翻过了高墙,而后像蜘蛛般吸附到墙另一边。
低声喘息片刻,安锋再度拿出夜视镜,左右看了看,没有见到巡逻的人,他无声地留下了墙,而后从身上摸出一根特制小管,抽拉之后变成一节长长探棍,四处戳着地,试探地面是否坚硬……浇过水的花圃地面是软的,走上去容易留下脚印。夜色里根本分辨不出那里地面湿软,有了探棍,就可以选择走坚硬的地垄。
小心翼翼、躲躲闪闪,然而迅速地摸向其中一栋别墅,弄清门牌号的规律,安锋找到自己的目标。他的目标居然是这里唯一亮灯的别墅,安锋避过门前的摄像头,撬开其中一扇窗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