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大营
牛辅命令:“原来是义社乱民,都给我点火!”
“还有三十万在城里未参与义社的百姓,日间没来迁出,晚上只怕来不及出城……”
“烧!谁要让我们西凉军死,我们就让他们死!”牛辅咆哮着
大武库
大武仓是国家重点军械之地,自有军队保护
江晨戴着铁盔,身穿重甲,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好久没有亲自上阵搏杀,江晨此时只觉全身热血沸腾。讀蕶蕶尐說網
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敌兵,江晨深深吸了口气:“生死存亡,就在此时,打破武库!”
“杀!”
“射!”噗噗响声,几十个己方的士兵跌了下去,但是一声呐喊,蜂拥的军队就冲了过去。
大武库的走廊中,已挤满了人,弓箭就失去作用,只是片刻,就杀红了眼,喊杀声震天。
间中夹着乱飞的箭矢,还有着刀剑刺入人体的闷声。
看着伤亡不断,江晨脸皮跳动几下,此时他麾下多是新兵,虽这几天参与了多场战斗,但都只是见习,这时才是真正生死搏杀。
“杀啊!”江晨全身浴血,不断扑上去,而在后面,善射营张弓,对付的却是自己人。
只见有些人在这生死搏杀中,失去了勇气,就想潮水一样退下去,但是这时,迎接的却是密密麻麻的弓箭。
“将军都在前面厮杀,敢后退者,格杀勿论!”有将阴狠说着,说完,一手挥下:“射!”
“噗噗!”连声,最先退下的几十个兵将,顿时射成了刺猬,见此情况,许多人只得呐喊一声,继续扑向里面去。
“痛快,痛快!”通道上尸体密密层层,江晨杀着不知道多时,突觉得眼前一空,却已经杀透。
只见呐喊一声,武库的守兵崩溃了。
顿时欢呼声响起,江晨爽快的丢下了刀,喝令:“立刻找回编制,打开武库,不许多带武器,尽数用枪。”
这些新兵,只有用枪才最是适宜。
几乎同时,一批西凉兵,个个手上拿火把,策马纵火,很快,洛阳城中,火光腾起,浓厚的烟火冲了上去,数里都可以见之。
娲皇庙
就在城南,一队亲卫守护,门口汉白玉廊柱下立着仆婢,里面一阵清风拂荡着雪白纱帐,祭坛上燃香隐隐,缭绕一尊圣人玉像,宫裳华彩,身材挑妙曼,唯小腹以下却是青色蛇身,面容莹洁如玉,似有种五色玄光模糊着,显得神秘非常……
这就是国家对女娲的祭祠场所,常年有着祭物贡品,每年正月也都会有大祭。
貂蝉对着玉像盈盈拜下,郑重上了三柱香,在心里默默祈祝着几个愿望。
起身时就望见了堂柱上灵帝所刻那道淫诗,她有些皱眉,暗叹这帝王荒淫,想了想就伸手施法将这诗刻印抹去。
玄光闪动,刻印复现。
“这是……”貂蝉心里顿了一下,霍的回首望祭坛,似有金青的双眸自虚空凝望下来,无悲无喜淡漠。
“您……还是没有忘怀么?”貂蝉先是小心翼翼问,得不到回应,声音就有些悲愤:“为什么皇帝快活了一辈子,死了也是龙气享有,犯下罪责却要无辜百姓承担?天道所谓无公无私,是这般强弱计较么?”
女娲玉像不言不动,只有玄光隐隐,呈现着一种永恒常态。
怔了片刻,貂蝉这才沉默告退,忆起这些时日洛阳迁民惨状,心绪复杂,出庙后,只是一抬首,顿时就身体发凉,就见满城火起,浓烟滚滚,这让她抽了口凉气。
“快去见文远将军……”貂蝉立刻命着。
这距离不远,片刻就到,只见这时,武库已变成了大本营,一道道命令传达出去。
她快步而进,才进入就大声对江晨说着:“文远将军!现在当分兵拦截敌军就可,主力要组织城内残余民众去救火!”
江晨听而不闻,盯着面前地图:“分兵去救各库藏的火,还有南宫一处桃园要保护,这是主公亲自吩咐……”
“不能只救这几处,得救全城的火,这是我们潜伏洛阳的首要目标!”貂蝉急了,一手布下隔音,紧盯着江晨:“主公日前授予蝉儿调度之权!”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聚兵剿灭乱军,再回援主公就可大败董贼和曹孙二叛逆,天下即刻可定,兵事上孰轻孰重我比你清楚。”江晨面无表情说着。
貂蝉见此,咬着牙,目光含泪,突跪在地上:“哥哥,他们也是人,和我们一样活生生的人!纵是下土,也有转阳浮出于世的一天,主公将来道路,还少不得他们,主公要的是……一个完整的洛阳!”
江晨微微变色,不知被哪一句触动,盯着她看了片刻。
“我只给你一千兵,你去救火。”江晨良久,才淡淡说着:“这是一千的调兵虎符!”
“多谢!”貂蝉破涕为笑,喜悦接过赤虎兵符,转眼跑了出去。
远远近近火势刚起不久,貂蝉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