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没有谁是傻瓜,都会看出来打断自己攀升才是最关键要点,谁会真的放自己入洛阳成就升龙?
诱惑或迫使总督俞帆上洛,叶青没有指望过出多少力量,只和袁绍一样调虎离山之计,就算没能借机杀掉,也让两者兖州荆扬老巢兵力匮乏,没有背后偷袭徐州的可能。讀蕶蕶尐說網
现在虎牢破关在即,这两人千里迢迢回去也晚了,叶青就算知道杀不了两人,也觉得正是把这二人当旧抹布一样扔掉的时机了。
这一决定,冥冥中黑网自虚空涌出,缠绕在四爪蛟龙上,沸腾的赤气凝困。
芊芊轻轻“啊”了一声,回首向叶青看,却听他一冷冷一笑:“不破不立,夫人别怕,这只是暂时,破关后就会不同。”
“可是再有暗杀……”
叶青一笑:“不是还有夫人保护我么?”
芊芊眼眶泛红,点着头,握紧了他的手。
握着她的手,叶青远望,远处的北连黄河、南接群山长堤,在夜色下似一条赤色的长龙,与虎牢关的连绵灯火对望着。
隐隐带龙盘虎踞的气运对峙。
两面都形成强大的堤防,这得赖于中原、河北的厚厚黄土冲积层,土墙的泥土自是从挖掘壕沟中就近得来,是再廉价不过的一种建筑材料,而性能寿命全看夯的结实与否,或进一步说,全看夯土人工是否足够、夯土时间是否到位。
许多夯实的城墙坚硬如铁,寿命几十年,虎牢关这样更有上百年寿命,而直道这一秦帝国建立北上草原的军用高速公路,一直到两千年后还坚硬到寸草不生,而被当地居民习惯往来交通使用。
叶青对土堤质量没要求这么高,只要求能用一天时间,相应的夯土时间要求就是大减,而夯土人工的角度……还有比五十万成男更充足吗?
甚至这一伙伙诸侯都是自带干粮上洛的“忠诚之士”,在发起檄文时,叶青就考虑着如何以盟主之名调用这股庞大资源……哪怕是暂时调用也极可怕,现在不让他们忙一点分担压力,过半个月就要自己承担管吃管喝这些麻烦事了
至少现在还是完全免费驱使,不用白不用,于是夜间有轮到三万人在负责积土,甚至保持着一定浓度攻击,生生将人数优势发挥到极致。
孙家军营
俞帆望着南面七里外山岗:“你说,叶青感觉到了么?”
“多半是感觉到,但他一定要救洛阳,呵……时间是他最大的敌人,这样的情形远非以前,是他自己制造了自己的困局。”
寇先生长长吐了一口气,笑说:“我们只是推动这形成杀局……最多让他消解杀局,但他消解不了时间。”
俞帆皱眉:“这就是我不解的地方,明明可以虚假应付一番,上河北跟公孙瓒会师,立刻就形成中原、河北席卷之势,就算洛阳人三百万人死光又如何?”
“只要夺取天下,进封应候,这点人气转化到地上也不过是三十万,相比八百万应州算个什么?”俞帆评估着叶青此举风险和受益,在他认知里这个死敌绝不是犯傻的人,若是这样,始终被压一头的自己岂不是傻瓜不如?
寇先生扇着扇子,分析着说:“或考虑到冀州广宗、巨鹿一带的太平道老巢,叶青应很忌惮这批力量。”
俞帆摇摇头:“这是个理由,但其实可以规避,最简单来说这河北四州就算在自己手里打得残破,也好过在敌人手里保存良好……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给别人机会?”
“若我是叶青,直接短期凝聚席卷之势,就算硬顶着太平道爆发,也要先以豫、徐、冀、青、幽、并六州之力……哦,还有荆北算起来已是六州半,直接先把兖州、扬州碾爆……最后能不能打得过邪魔和阴兵不知道,至少已先将总督和我俞帆清理出局,甚至直接在下土杀掉,回到地上还有别人配作应州之主么?”
俞帆说着透出一丝对人对己的酷烈:“我一直认为叶青本质上是我同类,许多所为最终都能看出意图,但这次我就无法理解他在想什么……还有什么比应侯更重要的么?”
这样估量到最后,他不由又换位思考地推测:“还是说……洛阳,其实有些什么特殊的东西?”
寇先生听得心头一跳,他参与了解的信息极为广泛,细想后定神说:“唯一的疑点是仙人曾降,事后通告中降临点在洛阳,但细节不会对凡间透露,我们手里没这方面信息,主公只有等回地上通过天庭渠道查知。”
俞帆回过神来,笑着:“也是,我这是想多了,无论叶青目的什么,眼下只要暗里困阻使其失败就可。”
虎牢关
“这样下去不行!”有太平道道士在关城上咬牙说着。
特使真人目光一闪,没有立时回应。
对面整支联军在夜战说不上处处森然严整,但大场面下保持有序,没有趁夜偷袭的机会。
而天灯集群的夜间箭阵对攻,明显是针对他们这些术师的法力设局。
这种总体战局势下,太平道一百七十名道士本来就是总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