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人力难以恢复,除四千步弓手,五千骑士都转步战。”
“只是这些人没有多少体力,又没有马,追不了多远……这九千人朝我们而来,还有主力是去弃营,只要阻止我们烧营。”
“确定这九千人没有体力了?”总督很是关心这支敌军虚实,这支军队是叶青军的核心,一旦去掉,叶青就崩塌了一半。
高阶术师自清楚总督隐含的意思,再度观察一阵,慎重说:“确定,这些人精气神不固,体力剩余不多,负甲追击不过五里,已是强弩之末,所仗唯弩阵远射而已。”
总督放下心来,盯这这九千赤甲精锐看一会,突出言:“能袭杀否?”
于禁等几个大将大惊:“主公不可!这九千人人携刀带弩,带足五筒箭量,结阵连射下撑上一天都没问题!”
他们做为汉将最清楚汉弩威力,当年李陵五千步卒就敢出北漠冒险,因友军失利而先退,在遭遇战中被单于骑兵三万人咬上,结弩阵射杀千余人,箭如雨发而凌迫之,又一路且战且退,单于追击十余日,又在弩阵下损失六千,怒发欲狂,眼看汉军就要冲回汉境,召集左贤王、右贤王合部八万多骑兵发起了总攻,而汉军一日间射出五十万支箭,杀伤难以计数,耗尽箭矢而全灭……
李陵战败后遗憾当时每人再多出十支箭,就可突围回到边关,这虽是事后无用假设,但自事实上来看,汉弩结阵后对无甲单位杀伤力和耐久性展露无疑。
“我军只有少部分披甲,大部分都被弩阵克制,甚至其故意脱离大军就是要引诱我军围杀,自而拖滞我方!”
“主公三思!”
总督却沉默一阵,考虑着花费代价来消灭这支精锐是否值得,一般军中有七成是五石以上良弩,大部分只有五六石,远在术师的攻击距离下,术师团联合法术的威力绝非这些土著所能想象。
远处隔着五里,“汉”、“刘”两面大旗下,众将却议论着孙坚骑兵的动向。
叶青笑起来:“现在时情特殊,讨董檄文刚发布,我作倡议宗室不能开坏盟之举……不过有合适借口情况下,该杀还是得杀!”
“洛阳是大汉帝都,只要夺取此都,我就名正言顺,二汉余气尽被我所得,可所谓天下归心。”
“有些事自可未雨绸缪。”
芊芊看了自家夫君一眼,虽是迥异的容貌,同样刚毅英武之气让人心折,她轻笑着:“夫君好险恶。”
九石的重弩,三百六十合步,就是一千米,刚刚好突破临界线……低阶术师离这个攻击距离差点。
叶青按剑而望,有些期待总督的选择:“能上当最好,拖久些布置更到位一些,就能多咬下一口,但盟约已立,借口也有限,关键是留不下敌首,甚至曹军本部都未必能留下多少,如此还是集中火力削减一部的好。”
芊芊布下了隔间法罩,才是惋惜一叹:“可惜昨夜对方术师团法力无多,本是留下总督的最好时机……”
叶青不置可否:“总督区区老吏,一失大军便难历史上曹操一样崛起,随时可擒此匹夫,哪里值得我家娘子牺牲自己?”
芊芊笑眯起了眼睛,目光一转:“可惜甘姐姐要保护太后,不能前来参战,否则也能多留几个……”
气氛平淡中隐伏着杀机,柔婉的声音随风飘荡,很快散在一丈外撞到层透明薄膜,消失在空气中。
战场上尔虞我诈,不会有真正的平静,这一切不过是插曲。
东南风径自吹向泗水,席卷二十里战场上未散余腥,曹军剩余六万青州兵作前军,很快都撤过泗水,临时搭建的三座浮桥上,唯主力五万和帅旗依殿后不动,似是在犹豫。
谁都不是会被一纸盟约束缚住的人,有足够的利益情况下,签完盟约转身就捅一刀再正常不过。
对另起炉灶的的总督而言,这汉家仅存一支精兵,能趁虚弱而灭之实在是难挡的诱惑……
杀了这一股,十年内都难以再聚起这种层次的敌人,介时虎豹骑已成,足以把这“刘使君”撵回“刘跑跑”的原形。
但总督用兵素来谨慎,这点坏处是有些僵化,好处是绝不会轻易踏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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