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贼子!”赵云冷笑一声,高级将领身披明光铠甲不惧暗箭,从西凉走私而来的重型战马也披马甲,却是奋力直冲,长枪如龙转杀,一时间冲透了弓阵。讀蕶蕶尐說網
“保护大帅!弓兵集火——”雷薄语声一滞:“大帅!”
纪灵回顾身后一千骑、两千步卒,定了定神:“我在洛阳见过这张飞实力,也就练气四层,擅长马战罢了,他再强也只有一个人!围上去杀了他!”
“是,大帅!”
几个偏将应声,带兵包围上去,听见喊杀声一片,但见长枪如龙,几无一合之敌,且毫无力虚!
这剧烈战斗还是中气十足,哪里还是正常武将范畴!
雷薄一咬牙放下兜鍪,拦截上去,随即听得怒斥一声,勉强摄神拦挡枪影,甫一交锋,气劲临身,对击之下长枪几欲脱手……似千钧之力!
只三回合,雷薄惨叫着坠马。
“该死!这赵云莫不是要以武入道了?”纪灵看得心帜摇动,心下发寒,幸这段坡道减缓了重型战马冲刺,一千骑兵和两千步兵悍不畏死阻挡住了赵云和他率领的骑兵。
身处重围之中没有披甲,赵云最多杀几十个人,自己要伤重力尽而死,但人马具装不畏敌刃,借马力之下无虑力尽,满身武艺得以畅快淋漓施展,更有骑兵辅助,只见他来回冲刺,几度冲得靠近了帅旗。
这缓坡上发生的激烈战事,下面混战中的双方许多都看见了,见到纪灵帅旗退避了两次,刘备军士兵自是振奋高呼“赵将军威武”,而袁术军却不由士气低落,就连纪灵自己都是震惊不已,传统的堆兵战术怎么就失效了?
这都赶上号称万人敌的吕布了!
“必须立时杀了这人!都给我围杀了这人!不信他力气没个耗尽之时!”
纪灵咬牙命令着,突觉地面震荡起来,有所感的抬首望,只见对面张飞引一千骑冲来,箭矢一样冲锋阵型,杀机烈火般引燃。
张飞没有绕路,直接带骑兵冲击了战线中央,人马合一而运力长矛,高呼呐喊,这是截然不同于赵云的杀戮风格,后面紧跟的一千赤甲骑兵精悍,根本无视两面试图夹挤的敌人,就在汹涌敌潮中杀出一条血路。
在这样的冲锋中只片刻就见前头一空,已是冲破了袁术军防线。
一些偏将知机地率领步卒扩大敌军防线裂缝,而张飞已经引兵侧绕过了坡前。
在精妙的控马技术和阵型配合下,赤甲骑兵划过一道半径极小的亮红弯弧,花费最小的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向坡上的纪灵冲过来,双方将士目光隔着数百米对视,而一点距离对于骑兵来说是眨眼就能接兵。
“布阵!”纪灵喊了两声,帅旗下剩余的甲兵顿时列阵,拔出长刀。
一偏将大步走向阵前,吩咐:“弓弩手前后两列,检查弩机,别的结阵,保护将军!”
弓弩手五十人,默默排成两列,前排半蹲,后排直立,手托弓弩,弩失瞄准来犯上千骑兵。
随着两军逼迫,这偏将长长吐一口气:“预备!”
“射!”只听噗噗声不绝,顿时骑兵有着几十人倒下,但迅速就被后面的骑兵填上。
“杀!”两军开始激烈冲突。
见此,几个道士上马就跑,为首更是边跑边喊:“纪将军快走,此两将以武入道,不可力敌……”
纪灵嘴里泛苦,瞬间也有拨马逃跑的冲动,但主帅这一逃就全军崩溃、为天下人耻笑了。
张飞高喊:“子龙别和我抢!”
赵云刚冲破了纪灵的亲卫,连忙喊:“翼德此功便让与我如何?”
“袁术那贼头让与你,这个贼将让我来!”张飞却一时杀性起:“难得这么爽快大战一场,自是要砍到底,大哥说这就叫有始有终!”
赵云失笑,也不跟他抢,自去清扫溃散步骑。
感觉自己被当成了猎物一样,纪灵心下发寒,再一看四周聚拢的步骑手下全都散乱不成形,连忙喊:“张将军且慢,可还记得故识?”
“谁和你这叛逆汉贼故识!贼子纳命来!”张飞长矛一挥,怒吼着冲至,猛兽般的眼神中杀意血红。
纪灵惊怒之下,但武将的自觉,还是握紧镔铁三尖叉,硬着头皮迎战上去……
十回合后,“噗”的一颗头颅飞起,纪灵残躯摇晃着摔下战马,映着夕阳最后一缕红光,大旗坠落。
黑云彻底遮蔽了天空,袁术军哗然大溃,顿时四散逃去。
戏志才见此,摇了摇首,就下了高台,去了中军。
这是一处大宅,因围墙宽阔,有着六七间,故征了当中军之地,只见中间有着虎座,东西两侧都设有二个座椅,这是将军之位。
甲兵个个肃立,丝毫不动,戏志才扫了一眼,并不进去,转到了侧厅,这就是太后临时居所。
进了去,却见着太后已经抵达了,周围还站着二位校尉,这就是贴身的保护了。
“太后,夫人!”戏志才行礼。
“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