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雁门郡·鹿口坞堡
“杀胡人!”
坞堡上浓烟滚滚,虬髯大汉嘶声喊着,红着眼,带着最后的三个民兵扑向了胡兵。讀蕶蕶尐說網
不过终是战到疲惫,一个惨叫声传来,却是一个民兵被砍翻在地,同时,几根长枪刺入,虬髯大汉跪了下来,跌在了地上,鲜血不断从他身上流了出来,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杀!”最后一个民兵已经分不清现实了,他红着眼扑上去,二把长刀一齐劈在他身上,深深劈进身体。
这人大声惨叫着,摔落在地,就此气绝。
“区区一个坞堡,损了我一百余勇士!”战争平息,只见地上横七竖八,都是尸体,四十八具自然是汉人,但有一百余都是冲城的胡兵。
这血狼兵头目看着城,蒙上了一层阴影,自己虽胜利了,但只是是惨胜,至少有一百二十人阵亡,而坞堡里并无财货女子可供抢劫,这次实在是得不偿失,可以想象回去后上级的暴怒。
不过事已至此,只得下令撤兵,临行前怒吼:“烧,给我烧了这坞堡。”
人马喧声,浓烟滚滚冲天,这坞堡冒起来了火光,这是胡人报复性的焚烧。
雁门关失修已久,前锋一万骑很轻松突破入寇,但撞在坞堡上,却损失惨重,这个鹿口坞堡还算是软骨头,有些靠近郡城的坞堡上,甚至有着法阵、火雷、大黄弩。
有的坞堡花了一天一夜打下来,冒着叶火雷死两百人,收获无多,除边防守兵,大部分百姓都已退往了二十里的城池。
一处平地,北魏军己扎出了大营,大片营帐,纯白带黑,戒备森严,一队队哨探自营内进出,此时在营内一根大纛后的金帐后,传来了呵斥声。
“嘭”
黄金匕首插在简陋地图上,深深没进一个城池标志,阴馆城,雁门郡的郡治所在。
“记住,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抢劫!”大单于慕容正环顾周围:“这几个小小坞堡,军民不过两三百,你们打成这样,还有这样大损失?”
听着这暴怒的口气,不少部落大将都是噤若寒蝉,而且几战的结果,的确大大出乎意料,相比于收获,可所谓伤亡惨重。
“大单于,这冀州坞堡密布,不是我们不尽心,实在难打,就算打些草谷,弄些钱财女人回去,都得不偿失。”
这时匈奴的一个大部落的万户长上前说着。
“原来是老乌黎万夫长。”慕容正看了一眼,并不发怒,神色温和,沉吟起来,摸着自己脸,只是在帐内走来走去。
相比此时大汉四千万农耕人口,草原上此时不过二百万游牧人口,十五岁到五十岁的男人都上阵,全民皆兵发起这四十万南寇,真正鲜卑氏核心不过十五万,各部虽服从大单于指挥,前提是油水喂饱它们。
慕容正很清楚自己手下都是什么货色,这就是一群饿狼,吃了肉才好过冬,没肉吃就一拍两散。
对这样的大将,不能简单威逼。
“冀州坞堡的确不好打,但还是必须打几场,保住我们的后路,我会派萨满来支持。”
“打下坞堡不要烧了,我们都可以驻扎。”
听了这话,众人都脸色好些,萨满就是术师,有着他们支持,鹿口坞堡这样的规模,牺牲几人就可能打下。
“我们除此绕开这些坞堡,谅这些坞堡中汉人不敢出来,出来就是被我们骑兵碾杀的结果。”
“我们再集中攻破几个城、搬空府库、尽迁人口,大家就有补偿了。”
“不过,我们不仅仅这样,还要直插敌人心脏,迫使纳贡、和亲、臣服……这样我们才有使不完的钱,年年能过冬!”
众大将听了,都眼睛通红,都喊起来:“抢个大的!”
“这就对了,今年秋天冷的快,这是天时在我……”慕容正放缓声音,扫一眼群臣:“尽可以深入些,我会率主力绕过巨鹿南下,渡过黄河……那里火灵工坊密集,水路交通辐辏,才是汉国的心脏!”
说完,慕容正不管这些人反应,出帐跨上战马,驰骋奔去,后面众将立刻蜂拥跟上。
这时,有着本部大将低声说着:“大单于,我看匈奴、羯、氐各部恐怕……各有打算。”
慕容正神色不变:“这是正常事情,各部都被汉朝压迫已久,畏惧刻骨,除非来一场关键大胜。”
“眼下我这大单于权威还浅,强行驱使各部去啃硬骨头,压着一次两次还可,多了就要反噬,眼下还不能压迫,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和汉帝见面时再用……现在且由各部去抢劫,等吃了亏就知道跟上我们。”
“大单于英明!”
慕容正哼一声,他其实更佩服叶青正在做的事,虽仅窥见冰山一角,也能感觉到颠覆一切的震撼,以及恐惧……
道法显世的世界,龙气隐藏不了。
道法通信,兴修水利,与水部配合,高炉其实大蔡也有,因此滚滚大蔡龙气,就是红黄色。
但现在,经过五年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