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到了春天,虽然一晗是由凌寒风照料的,但是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也不见身子有所好转。
这天,外面天气正好,虽说是春天了但是偶尔吹来的风还是有些冷,一晗在凌寒风的示意下由那个照顾她的婆子搀扶着在冷宫的院中散步。
虽然知道她已经可以讲话了,但是这么久以来从未听到她讲过一句话,凌寒风也不强迫她,只是告诉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休养。
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自从那日醒来发现孩子真的没有了的时候,依然难以掩饰那伤心欲绝的神情,整日郁郁寡欢,一坐就是一天,除了婆子端来饭时随便的吃两口,就再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是一个没有表情的木偶。
曾经对他的爱终究因为孩子的流失而消失,也许这本就是一个劫,度过了以后就什么都不在留下。
就在一晗看着远处的竹林发呆的时候,一声娇笑在这寂静的地方响起,婆子们闻声望去忙跪下高呼:“贵妃娘娘千岁,淑妃娘娘千岁”其中一个还扯着一晗的裙摆示意她过来行礼。
只是一晗并没有意识到,依旧没有表情的望着远方,直到感觉到右脸颊传来的疼痛才转过头看着眼前的陈贵妃。
“你个贱人,见了本妃竟然不知道行礼,要不是念在你现在是大病初愈,今日定不会饶了你!”此时的陈贵妃趾高气昂的看着一晗厉声说道。
一晗这才反应过来,只是站起来,并未行礼,而刘淑妃也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慢慢的走过来,因为已有四个月的身孕,所以格外小心。
一晗看到刘淑妃的肚子时,又想到了自己腹中那未成形的孩子,是被自己的亲身父亲杀掉,不由的哀伤的看着刘淑妃。
陈贵妃见她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气冲冲的喊道:“不要以为现在还有皇上的宠爱,现在的你只是皇上的一颗不要的棋子!若是还有下次定然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完还使劲地瞪了一眼一晗,然后走至刘淑妃的面前将右手边的一个宫女推掉,然后自己挽着她,轻声说:“妹妹可是要慢点走啊,免得在这里不小心摔倒了姐姐可承担不起,再说了没准儿现在就有人在那里诅咒你呢”。
终于,刘淑妃坐在那破旧的亭子上,一手抚着肚子,另一只手抓着桌子,好似是担心被谁推一样。
一晗只是低着头站在一边,不理会她们此时的一举一动,也不愿听她们虚伪的关心。
良久之后,陈贵妃才走到一晗的面前说:“你死了孩子,不知道感觉是不是很好?”
看到一晗身子一震,又拿着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然后对亭子下方的众宫人说:“你们好好看看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说说她是不是贱人?”说着就指着其中一个宫女问道。
一晗并不知道这兴师动众的来到这冷宫究竟意欲何为,虽然知道是为了羞辱自己,但是竟然在下人的面前这么没有修养。
那个宫女听了之后,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奴婢不知,但是奴婢知道她只是一个废弃的妃子”。
可能这样的回答并没有满足陈贵妃,所以她又走到一晗的面前,扬手就是一个巴掌,力气很大,一晗因为身子较弱,一时没有承受住竟那样摔在了地上,右边的脸立马也肿了起来。
看到趴在地上的一晗,陈贵妃才傲慢的说:“真是脏了本妃的手!”然后甩袖坐在了刘淑妃的旁边。
刘淑妃见了只是温婉的一笑,才对着陈贵妃慢慢的说:“姐姐真是狠心,这么个水灵的人儿,竟下的去手”。
“妹妹有所不知啊,这个宋一晗是咱东昭的仇人啊,我这是为了所有的百姓在惩罚她啊”
“什么意思?”刘淑妃满脸的疑惑望着陈贵妃问道。
“就是说啊,因为她父亲通敌叛国,导致东昭军机泄露,所以才会给那西秦的人钻了空子。才会要求我们和亲”
一晗听了也是一惊,虽然知道之前就和西秦不怎么和,但是没有想到竟到了这般模样,只是听到她们给自己的父亲冠上这样的名号,还是觉得特别的难受。
虽然此时地上很凉,但是没有人敢站出来扶起她,而一晗身子较弱,一时之间竟站不起来。
刘淑妃听了惊讶的说:“真的啊?那谁是那个和亲的人啊?”
“你还不知道吗?就是这个贱人啊!”
语毕,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一晗,而一晗更是无力地坐在地上,良久才沙哑着声音说:“你在说一遍!”
陈贵妃听了讥笑道:“再说你遍?呵呵,皇上竟然将这破鞋送给他国,算是对你的恩赐啊”
一晗听了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朝里面走去,忘记了所有的人,好似除了她不在有任何人一样,而陈贵妃和刘淑妃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相视一笑。
陈贵妃才说:“妹妹啊,姐姐陪你回去吧,这个鬼地方真是恶心呢,免得玷污了皇子”
“嗯,那我们回去吧”
话毕,两个人在宫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冷宫,而一晗慢慢地回到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