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
“好一句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好一句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一连几个好字过后。黍公子转身向着呼延伊一拜。“姑娘才情无人可比。在下认输。來人。将我的赌注给姑娘送去。”
结果是呼延伊料想到的。只是这一个心理变态的人能有这等风度。确实让她意外了。
送上门的钱哪有不收的道理。手指轻动。一旁的鸢尾就笑着将那送过來的一百两黄金收下了。
“接下來还有不同的赌注。若是姑娘有意。在下就再开一局。与姑娘比试一番。姑娘意下如何。”见黄金被收下。黍公子又是一笑。恭敬的说道。
呼延伊轻轻扫了眼他瘦削的脸庞。沒有答应。也沒有反对。
“既然姑娘沒有意义。那在下就如上一局一样。下注黄金百两。这赌嘛......就以琴艺为局。姑娘的赌注怎么算。”
呼延伊将刚才收下的黄金随手往前一推。黄金落了一地。“这些。”
黍季眉梢一挑。浅浅一笑。“那在下就先开始了......”
说完。身边的奴仆就递上了一把长琴。黍季将长琴往自己腿上一放。十指翩动。琴音响起。
琴音飘逸如风。转而又浩荡如潮。溪云清风。如云流水。清新。又很自然。
“水色无声”的顾客非富即贵。平日里贪图享乐。琴声自是听得不少。只是这黍季的琴声。却依旧让他们飘飘然起來。
“鸢尾。萧。”淡淡的声音。呼延伊接过萧。轻轻置在嘴边。这时的大厅。像是在寂静的山林之中。忽然一阵风吹过。山林里飘出凄清的箫声。这声音。就像是之前。树林里从沒有音乐。只有虫鸣声。而箫声夹着冰泉之气。忽如海浪层层推进。忽如雪花阵阵纷飞。忽如峡谷一阵旋风。急剧而上。忽如深夜银河静静流淌……
琴也好。萧也好。不管是哪一种乐器。呼延伊都能够秀上一段。她的技艺不是最好的。可是却很会抢声音。她知道该怎样入声。才能将之前所有的和谐打断。然后让众人惊醒。再次沉迷。
好么。精湛么。黍季的手指边动。边疑惑。不好。起码不算最好。可是偏偏的。连他都能被这箫声吸引住。她这是魔音么......
枉想间。黍季手中的长琴忽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将箫声压下。然后琴声悠扬。犹如潮水浩荡不绝。可是听众。却是无不痛苦的捂上了耳朵。
不能输。不能输。输了以后......输了以后他就什么都沒有了......对。不能输......
沒人注意到黍季的情绪发生了变化。也沒人注意到。他细长的双眸中闪过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只是那危险一闪而过。再看时他的双眸放空。
若是有人可以进入到他的脑袋里一观其境。就会发现。他脑袋里的情景完全换了。像是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腥风血雨。尸横遍野。唯一的不同。就是那鲜血淋漓中只一的活物。
变态。
“黍公子技艺精湛。我甘拜下风。”说罢。呼延伊将萧一放。起身就往外走去。贺兰茹与第五漓等人紧跟在后面。
等人全部离开。黍季才琴声。表情一愣。眼睛恢复了清明。
被这么一闹。大厅里的人也都沒了兴致。陆陆续续的离去了。
“真奇怪。那个男人的琴声还算不错。怎么就忽然变成那样了。”木华晨边走边问。
“许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吧......”呼延梨与他并肩走着。虽是她比他大了一月。可是木华晨却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
“我看是他脑筋有问題。”第五漓插口道。
这话一出。众人闷笑一声。
“伊儿若是继续比下去。定是可以赢得。怎么就忽然放弃了。”贺兰茹疑惑的问向呼延伊。双眸痴恋的看着她好看的侧脸。
“和那种人沒什么好比的。”心理变态。你厉害。他只会想着比你更厉害。若是逼急了他。被他盯上。小命说不好就丢掉了。那种人能不沾还是不要沾的好。
“恩恩。”第五漓应和着。双眸的色彩很是鲜艳。“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比不过我家媳妇儿。就发出那种刺耳的声音......”
“脑袋里的东西是脑浆。只偏偏那人的脑浆太稠。转动起來不太容易。”呼延伊嘴边挂着笑意。淡淡回答。
“脑浆。什么是脑浆。”第五漓疑惑。
“就是脑子。做什么都要用脑子。这个脑子。指的就是脑浆。”
“那脑浆是什么样的啊。”
“不知道。想知道你可以掏出來看看。只是想放回去就难了。”
“啊。那我掏别人的行不行。看完后再给他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