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夏蕊整个人完全僵硬了,原來,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这半个月的时间,原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她以为他消失半个月就是让自己冷静一下,然后会原谅她,但是呢,原來不是,刚才的满心欢喜,瞬间变成现在心灰意冷,她觉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明天跟我去医院,我会帮你安排医生,”
骆哲鹤说完,直接进了浴室,而夏蕊整个傻在那里,不哭不闹,不说话,回到床上依旧躺着,只是眼睛里却失去了神采,
骆哲鹤回來的时候,看到她躺在床上,也沒有说话,只是钻了进去,两个人都是背对着的,就这样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的时候,两个人都起了大早,夏蕊沒有忘记今天他要带她去医院,不是去产检,却是打胎,心里苍凉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车子行驶在去医院的路上,骆哲鹤打了几通电话,在联系医生,夏蕊的脸上苍白的沒有血色,昨天晚上其实她一夜沒有睡,她想着要逃跑,但是却还是沒有逃,因为她想着或许他明天一早醒來会改变主意,
只是早上醒來,她就真的彻底失望了,因为这个男人迫不及待的要带她去医院拿掉孩子,他不惜动用关系,为她做手术,如果她是生病了,他那么卖力,她哪怕是死,也会开心,但是却不是,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
车厢里开了暖气,但是她却觉得还是那么的冷,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男人,“骆哲鹤,我们离婚吧,这个孩子你不要,我要,我自己会抚养,我会离开的远远的,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看到的,”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说着连车速都有些加快了,
到了医院,骆哲鹤不愿意进去,而夏蕊却被一个女医生带进去了,突然忍受了那么久,眼泪一下子崩溃了,她以为这个孩子可以让他们之间的婚姻更加的坚固,但是却万万沒有想到,这个孩子來的不是时候,
医生说孩子已经2个月了,那么就是那一次去C市的时候有的,而哪怕就算她和王韩一有什么,也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更何况,和王韩一之间什么都沒有,而他却一口咬定,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算了,既然他不愿要这个孩子,那么她何必强要留下,他不要孩子,也不离婚,那么这个孩子是注定不能留下的,这个在她肚子里2个多月的小生命,或许和她无缘吧,她沒有想到第一次怀孕,却是这样的下场,
“骆先生交代,要给你做无痛人流,”
“不用了,”夏蕊拿过手术同意书,签字,有什么痛能比她的心还痛吗,做不做无痛又有什么意义,身体上的痛,沒有心理的痛更痛,
手术室,躺在冰冷的手术台,手紧紧地攥着,她沒有用麻药,不是因为她不怕痛,而是要记住这样的痛,要狠狠的记住,
冰冷的器械,将她的骨肉一点点地从她的身体剥离,沒有一丝的温度,身体其实痛的厉害,那种痛是无法言喻的痛,甚至比來月经那种痛要痛上上千倍,指甲刺破了掌心,
最后连主刀医生也看不下去了,或许从來沒有人沒有用麻药就这样的,“你沒事吧,如果实在痛,我们马上给你用麻药,”
夏蕊摇头,喉咙里的声音已经痛到发不出來,
手术过程中,夏蕊几乎以为自己会昏过去,可是她竟然无比清醒,她甚至做过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一起离开,
在手术室里呆了很久,才穿好衣服的时候,骆哲鹤进來了,她虚软的下了手术台,看着他,他就这么的担心她会沒有把孩子拿掉吗,甚至还那么及时的跑进來看,可是脚尖才着地,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下去,
其实,她要保住这个孩子,有很多种办法,她可以离开,可以直接告诉爷爷奶奶还有骆家长辈,但是她沒有,既然他那么断定还是不是他的,哪怕是留下了也沒有意义,
或许沒有了孩子也好,那样她以后就可以把对他的爱忘记的一干二净,
夏蕊醒來之后就听到护士嘱咐她好好休息,
刚想要闭上眼睛,却看到了骆爸爸、骆妈妈、爷爷奶奶,她的眼中愧疚和痛苦,
“小夏,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把孩子打掉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的把孩子打掉,”
“小夏,到底怎么回事,”虽然也有的声音听上去很缓和,但是却还是忍不住的激动起來,毕竟是一个孩子啊,是他们骆家的后代啊,
骆妈妈來到夏蕊的床边,“小夏,妈妈一直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也知道我们几个一直盼着你有个孩子,可是你们一声不响就给做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不跟家里人商量一声,”妈妈的语气里透露着怒意,夏蕊是听的出來的,
“妈,对不起,对不起……,”而她现在能说的似乎只有对不起,因为这孩子确实是沒有掉了,是从她的肚子里消失的,
“妈,”骆哲鹤走过來,“这是我的决定,是我让她拿掉孩子的,”
“你这个混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