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瞎琢磨之中,门口走进来两个穿制服的男人。讀蕶蕶尐說網
白路一看,稀客啊,灰了吧唧的,难道是保安?
李小丫迎过去说话:“不好意思,本店现在不营业。”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皱皱眉头:“我们不吃饭,你家老板在不在?”
李小丫看向白路。
白路说:“你是经理。”
李小丫一挺胸膛:“我是本饭店的经理,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你是经理?成年没有?”三旬男人看向白路:“你雇佣童工?”
白路咳嗽一声:“请问您二位是?”
“你是老板?”
“算是吧。”
“那好,罚款。”另一个制服打开随身携带的皮包。
“我干嘛了就罚款?还有,你俩是干嘛的?”
制服男很有礼貌,分别出示证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在你眼前晃一下就收回去,他俩把证件放到白路眼前停了五秒种才收回去。
三旬制服男说:“我俩是东三区税务局的,你们这个饭店从前年开始就没有交过税,我们税务部门十几次上门,店门始终关闭,打电话也没人接,这个性质是很严重的,像你们这种情节特别严重的,应该吊销营业执照,你怎么还能开业呢?”
“从前年开始就没交税?我才来北城三个月啊,不信你问附近店铺,他们都知道……对了,他们都交税吧?”
“交。”
“他们交税,就可以相信,你问问他们,我是不是刚接手这个饭店,而且开业没多久,你看这墙壁,这椅子,还有炉灶。看看有多新……”白路开始辩解。
俩制服男也不说话,由着他胡说八道,等他说完了,三旬男笑着说话:“其实吧,我们知道你这个饭店是国庆节期间重新装修开业的,从十月到十一月,你都没有交税。这个事情属实不?”
“属实。”
“那不就是了,交钱吧,把帐本拿给我看看。”
“没有帐本。”
制服男愣了一下:“你怎么开店的?没有帐本?”
“事实上,我这个饭店都是爱开不开的,经常关门,要帐本做什么?”
“你爱开不开不归我们管。不过,只要开业一天,有了营业额,我们就得收税,你一个月流水大概有多少?”
“记不住,大概一万?”
“流水,不是利润。”制服男提醒道。
“我知道什么是流水。基本上不到一万。”
“你这个饭店开的,还真是……”制服男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流水一万,利润可想而知。
停了片刻,三旬制服男说:“如果从前年开始算起……”
“干嘛就从前年开始算啊?”白路赶忙拦话。
“我刚看了下,饭店的营业执照没变,饭店名称没变,还是以前的法人。也就是说,其实这还是以前的饭店,你们得把以前的税给补上。”
另一个制服男接着说:“五星大饭店一共欠税三十六个月,你们交的是固定税,和隔壁包子铺、拉面馆交的都一样,每个月九百六,一共是三万四千五百六十块。另外还有滞纳金,原则上是每天收欠款的万分之五,不过呢……你去哪?”
一听要收三万多的税款,还有滞纳金。白路慢慢往门口移。
只是吧,正对面是两位制服男,他得绕道,有点不方便,于是被两个税务男重新挡住去路。
“这个,那个,我要上厕所。”
“屋里不是有厕所?”
“堵了。”
制服男也不揭穿他的谎言,笑道:“想逃跑?饭店也不想要了?”
“谁要谁是孙子,欠好几万还要?我一个月才赚多钱?小丫,昨天晚上收了多钱?”
李小丫拿出个小本,翻了几页说道:“一共是四百八十块。”
“这不是有帐本?”一个制服男去拿过本子,看了两眼,赶忙把本子还给李小丫。原因是记的钱太少了,一共就记了不几页,有赚的钱,还有买菜的钱,乱七八糟堆在一起,按照这个本子列出的数字计算,五星大饭店每天赚的钱还不够交煤气水电和人工费的。
遇到这种情况,两位税务男有点儿为难,怎么办?如果白路愿意补齐以前的欠款,滞纳金可以不收,甚至也不罚款。可问题是,欠税实在太多,那家伙摆明不肯交。
很难得的,收税的让交税的难住。是该认真执法呢?还是该照顾下人情?
认真执法,这家伙百分百会跑陆,再次消失不见。可是不认真执法,差的钱由谁来补?
“你能不能联系上法人,就是营业执照上那个人。”制服男想出个法子。
白路干脆回话:“能!我可以告诉你手机号和现在住址,不过,他呆的地方手机没信号,住的有点远,你们真想去?”
“他住在哪?”
“塔克拉玛干中央,很好找,那地方方圆百里之内,就那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