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来了。讀蕶蕶尐說網”美女跑到另一边上车,指挥白路:“往前开,往这面开,你真是个猪,来的时候就没找到地方,带着我瞎转,现在还找不对地方。”
白路辩道:“来的时候是谁指的路?你才是猪。”
美女是柳文青,陪白路一起来比赛,顺便参与赌博。
在知道白路要赛车之后,张沙沙坚决不同意,她不喜欢白路拿命去拼,害怕出事。白路一直劝一直劝,最后让柳文青出面,好说歹说安抚住沙沙。同时,趁着家里还有点钱,拿了一书包出来,让柳文青压自己赢。
所以,俩人就来了。只是没想到从东三环边上的小王村路开来南二环的集合点,开了半个多小时也没开到,一条条路不是单行线,就是中间挡着大栏杆,不允许调头。幸好遇到出租车,让柳文青带钱去下注,他在司机的指引下,直接干上二环主路,才算没耽误比赛。
他的书包比较大,一书包有两百六十万,按照规矩,能拿回五百二十万。
车停路边,俩人过去领钱。白路左右打量打量,没看到高远他们,顺便问道:“高远呢?”
佛爷一抬头:“你怎么在这?高少在上面等你。”
“等我?让他们等着吧。”
柳文青拿出写有下注金额的纸条,佛爷一看:“我靠,你还真狠。”问白路:“你压自己?”
“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佛爷吩咐手下点钱。
桌子上另有张大纸。统计着压注比例,排第一的是司通。六成以上都是压他,压白路的有两成半,另两个车手每人约占多半成左右。
白路拿起来看一眼,笑道:“你得感谢我啊,这要是司通赢了,你不得赔死?”
佛爷也笑:“感谢你成了吧。”眼缘很重要,第一眼看到光头的白路,佛爷就感觉很亲近。也就能微笑说话。
等了一会儿,手下人点齐五百二十万,用两个旅行袋装好。
柳文青说:“背包,我要我们的背包。”
美女就是有优势,负责点钱的两个汉子硬是没发脾气,在集装箱里一阵翻找,找出柳文青背来的包裹。又多费些时间,把钱从旅行袋换到大背包,交给俩人。
白路拎着两个大包往外走:“什么包不是包?为什么要换?里面的钱才最重要。”
柳文青白他一眼:“你不懂。”
好吧,我不懂。白路再没说话,回去面包车,让柳文青给何山青打电话。
电话通了之后。何山青问什么事。柳文青没说话,直接把电话交给白路,白路说:“我在咱们集合的路口。”马上挂电话。他敢担保,如果再多说一句话,迎来的一定是痛骂。
如他想象的那样。高远等人走下主路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骂他。大骂他是混蛋。
白路弱弱申辩:“我帮你们赢钱了。”
“谁稀罕?才几个钱?”何山青不屑道。
白路哈哈一笑:“吹,继续吹,让我看看你是怎么上天的。”
林子纠正何山青的言论,认真跟白路说:“赢钱是一回事,但是你放我们鸽子是另一回事,很严重,不可原谅。”
高远从鸭子手里拿过皮夹,抽出三张银行本票:“你的。”交给白路。
白路随手接过,也不看,直接交给柳文青,跟高远说:“困了,回家了。”
高远点点头,于是,白路回家。
路上,柳文青很兴奋:“还是第一次看到银行本票长什么样子,太帅了,这就是三千万啊。”
白路没说话,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隐隐的好象忽略掉什么事情?想了又想,终于想起来,跟柳文青说:“给何山青打电话。”
“干嘛?刚才不说清楚?”柳文青又打过去电话。
电话一通,何山青问:“又是什么事?”
白路问:“疯子和那个日本人呢?”
何山青的语气很淡:“疯子死了,日本人昏死过去,能不能醒还得两说。”
“哦。”白路挂上电话,长出一口气。
柳文青追问:“怎么了?出事了?”
“四个人赛车,一死一重伤未醒。”白路说。
柳文青怔住,隔了好一会儿才看着本票说道:“这些钱,全是血腥。”
白路有点纳闷:“你疯了?”
“我没疯。”柳文青说:“只是感觉有点吓人。”
“那怎么办?不然把钱捐出去?”白路问。
“你疯了?你用命拼回来的,凭什么捐出去?”柳文青大叫道,好象那钱是她的一样。
看到她的这种表现,白路笑了一下:“还成,你脑子没坏。”
“你脑子才坏了,我聪明着呢。”
回家后,白路把两袋钱和三张银行本票拿上三楼,如此一夜过去。
第二天上午,白路想去办银行卡,拿着银行本票刚要出门,高远打来电话:“在家等我。”随即挂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