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站了好一会儿,轻轻转身回房。≧在走到自己房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小道士说话:“怎么不进去?”那家伙跟个鬼一样站在客厅沙发后面。
白路看他一眼,推门进屋。
小道士摇摇头,又缩回客厅的大沙发里,不仔细看,确实很难看到那里还有个活人。
房间里依旧响着那首英文歌曲,白路就坐着听,不看歌词只是听,反正也看不懂。不知道听过多少遍,就那么坐着睡着,也是那么坐着醒过来,醒来的时候,电脑还在歌唱。
窗外漆黑一片,关电脑,上床继续睡觉。
天亮后,李森打电话催他回摄影棚。白路痛快应声好,去厨房做饭,难得的很用心的准备早饭,然后去敲满快乐的房门。
满快乐起很早,跟白路去饭厅,再有小道士一个,三个人吃早饭。整个过程很平静很正常,一直到吃完饭,在白路收拾饭桌的时候,满快乐起身说:“我回家住几天。”
不等白路回话,说完就回去自己房间,背着一个大包,拖着一个大箱子出来,笑着跟白路和小道士挥手:“过几天找你们玩。”开门出去。
白路注意到,她走的时候,把钥匙留在玄关柜上。
他站在客厅,手里是摞在一起的两个饭碗,还有两双筷子,看着满快乐走向门口,听着大门关闭的声音,低头看看手里的饭碗,又看看小道士。
小道士回看他一眼,马上回去自己房间,连一个字都不说。
白路面无表情,回去饭厅继续收拾桌子,又去刷碗洗筷子。等一切收拾好,回房间换衣服,去敲小道士房间:“我抽屉里有钱,我去片场了,有事情打电话。”
小道士回声知道了。
白路就出门下楼。
很快到片场,开始拍摄。很认真在工作,从早上八点半忙到晚上五点。
这一天,白路依旧是新闻焦点,一个是诅咒社科院的博士断腿,一个是圣诞节的特殊才艺比赛。
特殊两个字是媒体加上去的,白路绝对不愿意用这两个字,他想告诉那些孩子,不管你们的出身有多么不好,但你们和我都是一样的人。所以,我们只有才艺比赛,而不是特殊才艺比赛。
不过媒体加了就是加了,很详细地介绍昨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元龙、白路、张庆庆,三个人献爱心,无报酬串联起一天活动,又给予每个孩子无微不至的关怀。即便再能挑刺的人,再是黑子。也得承认三个明星确实在付出,也确实帮助了某一些孩子。
这件事情很正能量,可惜,就是因为太正能量,传播速度和吸引力反是比不过抄袭事情,很多人都执着于抄袭的小明星、抄袭的女作家、还有新加入的抄袭博士。能不能像张和一样断腿。
这其中不光是因为白路的名头和影响力比较大,事情能一热再热,也有抄袭者的部分功劳。那些人是自己的猪队友。
抄袭女作家的声明把自己往深渊更推近一步,她的书已经不是暂封,是直接从网站删除。并且扣除本书相关稿酬。至于抄袭女作家的反应,你尽可以去法院告网站。
网站这么做,咱不说是否正确合法,绝对是最明智的做法,一封一删,再扣除稿酬,赢得民心啊,也是赢得写手的心。
抄袭女作家没了办法,开始找编辑商量怎么办,相比较于以前,她的位置做了改变。以前是她强势,被抄袭者是弱者。举报她,网站没反应;去法院告,谁有那么多钱?因为法制的不健全,也是因为执法者的漠不关心,那许多被她抄袭过的作者只能认倒霉,最多在微播和论坛上喊两嗓子,然后就没了。
法院不会判,文联不会管,反是一帮人讲究人情往来,这些人凑一起还会骂被抄袭者就是一群傻叉,明明告不赢的事,非要瞎折腾?
退一步说,即便你告赢了又能如何?君不见那个叫小四的作家抄了一本做梦的书,法院判他抄袭,可是才赔了多少钱?小四不但赚的盆满钵满,还越来越赚钱,也越来越有人气,有很多很多人、很多很多明星想要认识他……
这是一种悲哀,也是一种现实,是我们正在生存的社会总要面对的事情。也许长大的你会说,这种事情多去了,有什么好说的?
是啊,当我们长大以后,拥有了所谓的成熟,便是失去了为某些事情激动的热血?那么,这到底是市侩,还是成熟?
好在有个白路,这一次,因为白路的点名诅咒,让那位抄袭女作家终于受到一点惩罚。
只是,还达不到白路的要求,白路要的是每个人都断腿。
能让自己成为自己的猪队友,不光有抄袭女作家,那个社会精英的博士也是其中之一。
这个社会有很多事情做得说不得,比如评职称时的论文抄袭,比如逢年过节的吃请。你身为一个博士,社科院精英,高级知识分子,抄袭已经是错误,不去说抄袭了什么,在这等时候,你应该做的就是认错道歉。
可这个猪队友却是在说我就抄袭了能怎么的?
结果是引起更多人的反感和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