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东门外,三骑正在向西疾奔,一骑在前,两骑一左一右跟在后面,呈品字形。(百度搜三骑奔到远处山岗上时,前方一人突然手提马缰,胯下骏马后蹄猛然刹止,同时前蹄高贵扬起,长声嘶鸣,最后骏马落蹄停下时在原地跳动了几下,在后面的左右两人见此也都勒马喝止。
停下马,前面一人手搭凉棚,向山岗下的东西纵横驰道望去,半晌后,回头对左边一年轻人道:“胡亥,咱们赶快些,说不定还能赶上为父皇送葬。”
说话的正是赵军,昨天下午与唐厉几人商定后,朝廷的使者就刚好来了,让他和胡亥速回咸阳。
昨晚,胡亥得知消息后哭了好大一场,几个子女中数他与始皇帝的关系最亲密,始皇帝在的时候也最宠他,现在皇帝驾崩,胡亥突然觉得自己成孤儿了,无依无靠,神思慌乱。
幸好,有赵军在旁边安慰,胡亥这才好点。
“嗯。”胡亥抿嘴点头,兴致不高,最后突然看向赵军,一脸认真的道:“二哥,如果大哥这次真要夺你兵权怎么办?”
赵军听后神色一动,看向胡亥笑了笑,这家伙几年来长大了,脸上的稚气正慢慢脱去,虽然还很青涩,但懂事不少。
“那你觉得二哥该怎么办?”赵军反问道。
胡亥听后一怔,骑在马上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过随后,胡亥脸色又转为坚定道:“不管怎么样,我就跟二哥在一起,谁对付二哥,我就打谁,大哥也不行。”
“好兄弟。哈哈。”赵军在马上拍拍胡亥的肩膀笑道,随后又意味深长的叮嘱道:“你记住了,不管兄弟间如何争执,都不该刀兵相向,这是底线。”
说罢,赵军招呼一声博浪,一骑绝尘奔向驰道,胡亥在后面怔了怔,似乎有所悟。随后骑马快速赶上,它胯下的马虽然不如哮天犬,但也是难得的大漠良驹。
从临淄到咸阳相当于从极东之地到极西,横穿了整个大秦版图,不过幸好有始皇帝修建的驰道。能直通咸阳,路途平整宽阔。
几年来,驰道的工程彻底完成,几乎涵盖了整个帝国的大部分郡县,后来人大都是以此为基础,修建的官道。
横穿一千多里,赵军、胡亥、博浪三人一共用了十日的时间。始皇帝早已经下葬,赵军和胡亥只能单独吊唁,守坟墓三日。
最后,赵军和胡亥博浪住到了听风别院内。当初他在咸阳的宅子早交给朝廷了。
饭后,博浪和胡亥去了各自的房舍休息,而赵军、清夫人、穆宁三人都在后院的一间房内。
屋内,清夫人有些担忧的道:“扶苏公子听说你回来。明日就要举行早朝,已经派人来通知你明天务必去了。前几天宫里就传出信,说扶苏公子有意调你去北疆。”
穆宁冷哼道:“他分明是忌惮阿军手握兵权,未及皇位时贤能大度,现在却想对兄弟下手了,真是虚伪。”
“我这还有始皇帝走前留的一块免死牌,待会你拿着吧。”清夫人淡淡道。
赵军听后不禁有些感动,免死令牌大概是始皇帝不放心清夫人留下的,毕竟清夫人能有崇高的地位,全在始皇帝的支持,这可是相当于一条命。
“不用了,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他还不至于狠心杀害手足,最多是要我的兵权。”赵军摇了摇头。
“可那里是你的根基啊,是你用功劳跟先帝换来的,凭什么他一句话就轻易让出去。”穆宁替赵军着急,现在朝堂上下都清楚扶苏的目的,而赵军就好似如待宰的羔羊。
“不会那么容易的。”赵军神秘笑了一句,然后看向穆宁道:“宁儿,你连夜去通知王翦老将军和尉缭老先生,现在只有他们能帮我了。”
“他们?好注意啊。”清夫人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关键。
穆宁稍后也明白了,只是有些担忧道:“他们二位肯助你吗?毕竟扶苏公子是马上要登基,而且他们也不一定能震住扶苏。”
“尽人事听天命吧。”
赵军无奈苦笑,其实司马欣出的这计策虽好,但终究还在人,若是扶苏一力坚持,谁能奈何。
休息一夜,赵军穿戴合体黑袍,头戴侯位玉冠,乘着清夫人备好的车马一路向咸阳宫而去,胡亥和博浪也在。
到了咸阳宫外,赵军下了马车,在经过宫外羽林卫盘查后便直往西陵殿而去。
刚到西陵殿广场前,就见多年不见的章邯正就迎面走来,他一身盔甲手扶佩剑,身后跟着几个羽林卫,显得威风凛凛,周围执岗的羽林卫见了他都是面色恭敬有加。
“章邯拜见侯爷。”章邯走到五步前,弯腰揖礼。
赵军上前两步虚扶起章邯,淡淡笑道:“多年不见,章将军到是威武了许多。”
“全赖侯爷当年举荐,否则章邯也不会有今天。”章邯一脸真诚的道,最后又屏退身后几个羽林卫,低声道:“侯爷,你今日要小心些,若有能用到章邯的地方尽管说,章邯一定尽力而为,可惜我不能上朝。”
赵军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