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赵军大喝一声,当即带人在后面猛追刘季。
只是由于来人骑得都是快马,所以赵军等人很快就被甩掉一大截,而且等追到城门的时候,城门居然是大开的,刘季一伙人早跑了没影。
“传令下去,通知所有衙役全部出城搜查,一旦发现踪迹立刻来报。”赵军脸色铁青的吼道,他之前不是下过令要封锁城门的吗?
李由与黑冰台的众人早杀红了眼,刚才悴不及防还吃了些小亏,所以现在纷纷回到县衙取马,然后追出城去。
灌婴、博浪以及唐厉三人没去,他们被赵军留了下来。
“你们跟我去城阙上看看。”赵军对三人吩咐道,随后走进了城阙内。
城阙是战国时期比较常用的一种守城设计,就是在城门两侧向前筑起两段不长的墙,墙前端筑起宽大的高台,有些甚至有角楼,方便与城门上的城楼一起组成三面夹击态势,加强对城门的防护。
像沛县这样的小县原本是不会多出城阙的,但始皇帝统一天下后,沛县作为沟通齐楚的中间点就显得较为重要,所以任嚣才在前两年新加筑了城阙。
走进城阙内,赵军就看见上面的十几个执弩守卫士兵全死了,而且舌胎铁青明显是中毒而死,最后赵军又走到城门楼上,果然,城门楼上的一百多个士兵也是同样的死法。
唐厉在旁边挑翻了一瓮剩余的饭菜,然后用长剑挑起一些放到旁边的水罐里,‘嗤’饭菜在水里发出一声刺耳响,只见陶罐里的水迅速变了颜色。
“饭菜里有毒,而且是剧毒,而且他们应该死了有一个时辰了,你们看,这些饭菜和热水都冷凉了。”唐厉指着门楼房内的器具一一分析道。
灌婴有些奇怪道:“这饭菜都是县衙内自己人负责的,谁会悄无声息的在里面下剧毒。而且城门执岗的士兵应该是半个时辰有人来点查一次,为何没人提前上报。”
听完二人的分析,赵军的脸色就更阴沉了,这事肯定与县令脱不了关系,因为底下的人要是发现这些人死了绝对没有胆子瞒报,平时县衙内的武事都是县衙都尉掌管,现在任嚣不在那就是县令代理了。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县令把这件事压下了。
想到这,赵军立刻道:“走,你们跟我回县衙抓人。”
博浪三人闻言就紧跟赵军身后,并且很快回到了县衙内,县衙中的那些衙役一看是赵军哪个敢阻拦。
只是,路上又碰到了白影。
“白影。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赵军见到白影出现并不意外。
白影从背后拿出一个包裹,好似还挺沉,他开口道:“都尉,全在里面,包括刘季劫掠的证据都在,而且这县令捞的还不少,最起码有千金以上。另外附加与景驹等人来往的书信,足够判他们死罪了。”
“好。”赵军目光一寒,之后便开口道:“走,你也跟我去抓县令。”
很快,四人就闯进了县令的房间里,这时县令和他那个宝贝儿子都在。
县令父子见赵军带人闯进来顿时一惊,不过,随后县令许府就堆起一脸的笑容。恭维道:“都尉大人,不知深夜前来有何要务啊,吕小姐是否救出?”
赵军冷笑一声并未答话,而是回头对博浪道:“博浪,把他们父子给我拿下。”
“是,主人。”博浪转过头来对二人凶光一现。
许府见赵军竟然是直接要拿人顿时惊叫道:“都尉你想干什么,我是堂堂县令。你凭什么抓我?”
许府的儿子许公子同样一脸慌张,之后还尖声的叫道:“赵军你敢抓我父亲,你会被判罪的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博浪一手抓起。然后又狠狠摔在地上,包括县令也没能避免,最后还没等他们起来,博浪又一脚一个直接把他们父子踩在了脚下。
赵军冷声道:“许府,你敢说城门上那些死去的士兵跟你没关系?”
“跟我能有什么关系,他们死了我确实早发现了,只是我想等天亮后请都尉查证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所以才没动他们怕破坏了证据,都尉大人你是冤枉我了。”县令装着一脸冤枉相的道。
灌婴听此怒声道:“你个狗县令还不承认,既然知道城门守兵都被毒死了,可你为何不另派人去守城门,以至于我们放跑了刘季?哼,我看你就是和刘季一伙的。”
“我是想派人的,只是还没来及安排,这不,你们刚好就来了,对了,你们说放走刘季?刘季犯什么罪了?”县令抵死不认,装着一脸不知道的糊涂。
赵军冷笑道:“你可以不承认,不过这件事却是你责任所在,待我给你严刑逼供,看你张不张口。”
听到严刑逼供许家父子的脸色又是一变,最后许府换了一个脸色,有些厉色的吼道:“赵军,就算是我犯了秦律也由不得你审查,快放我出去,否则等本县令出来一定要亲告你擅殴官吏。”
许公子则是大声尖叫道:“赵军你快放了我,否则等赵高大人保我父亲出来后,一定杀了你。”
赵军听此神色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