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昂着头,看着天空,不知道想什么。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
樊哙首先沉不住气道:“不如我去宰了那狗县令。”
审食其皱眉道:“这恐怕不行,县令很少出府衙,你就算闯进去杀了他,也逃不过秦兵的追捕,到时我们就是不打自招了。”
卢绾此时抬头道:“大哥,那县令也不一定能查出来是我们干的吧。就算他怀疑,证据不足,仅凭口音和穿着,也拿我们没办法吧。”
刘季此时淡淡开口道:“县令这次这么大张旗鼓,而且为人好色吝财,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我们?证据不足,不会制造证据吗?他是官,而我们始终是民。”
周勃低着头愧疚道:“都怪我,要不是行动时,我误说话,也不会让他们认出来。”
曹氏此时的一张俏脸,也没了往曰的神采,只是勉强笑道:“周兄弟也别太自责了,要怪只能怪那王陵,突然杀来,害的我们放了活口。”
“就是,你也别太自责了。”
雍齿也在旁边劝道,但他现在低着头,却有些后悔,怎么参与了刘季这次的行动,当真财迷心窍了。
“好了。”刘季轻轻叹口气道:“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想办法。阿婴,你去问问萧大人,看看县令那里情况怎么样。”
夏侯婴比卢绾几人年轻,高瘦的个子,穿着浅灰棉衣,一婴儿脸上也没了往曰的直横,他是吏,知法犯法更严重。
“好。”
夏侯婴点点头,他跟刘季的感情,不比周勃等人差,况且夏侯婴是个烈直姓子,可不会轻易抛弃刘季。
正在此时,忽然三十几许的萧何,急急忙忙闯了进来,看他一身风尘,应该是从县衙里急忙跑来的。
“刘季啊,刘季,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萧何身穿文吏长袍,腰佩剑,头悬冠,长着山羊胡,脸色焦急,皱紧了眉头。
刘季却是没多大反应,仰头道:“事已至此,你让我怎么办。”
萧何为之一结,一挥袖子,叹了口气,来回踱步,他比刘季还显得慌乱,一个是姓格使然,一个也是刘季是他的好友,不能不管。
平时,萧何做事都是慢条斯理,有理有序,很有智谋,可是遇到了这急事,他就显得不怎么淡定了。
片刻后萧何停下来道:“现在最关键的是,回来的人一口咬定不是王陵,也不是惯匪。
这件事根本瞒不了多久,因为县令对大沼泽的情况很清楚。我看,趁着现在,县令还没动手,你们赶紧收拾财货,去深山里躲起来。”
众人一愣,真的要躲入深山老林?
“总不可能躲一辈子吧。”刘季反口问道,有些不情愿。
萧何有些气结的拍着桌子,急道:“那也总比杀头好,你放心,若是收了你们家眷入狱,有曹参和任敖打点,不会让他们吃苦。
而且,那任嚣跟县令也不对付,你们现在逃走的机会很大。”
“就是。”一直颓丧的樊哙突然起来道:“大哥,这些财宝足够我们兄弟挥霍了,以后就明做了盗匪,也是痛快。”
雍齿也睁大熊猫眼开口道:“是啊,季哥,我赞成,”
刘季一听,和曹氏都是有些心动。曹氏没爹娘,刘季则是有两个兄长,就算逮捕入狱,也有曹参等人帮助,想来无事。
在说,自己怎么着,也不能白死啊。
审食其也在盘算着得失,他此时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当初因为赵军,他才起意,利用他加入刘季的团伙,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不放心我那老娘啊。”
周勃有些不愿意,他娘如今已经没了,读力生活的能力,也无亲人照顾,他怎么放心的下。
卢绾一脸苦涩,其实他爹娘在沛县的家境也不错,不比审食其家穷,卢绾又楞是吝啬,怎么也舍不得爹娘的家业。
突然,卢绾想到了县令的一个弱点。
“大哥,我有一个办法。”卢绾翻着双眼皮,神色有些异样的道。
萧何白净的脸上一喜,急忙催促道:“那你快说啊。”
刘季最是了解卢绾,因此看着卢绾眼内的异色,没有多说,内心却有了一点直觉。
卢绾看看刘季,就慢慢说出了一个计策。
几人听后,都是一愣,随后表情各不相同,樊哙瞪着卢绾,而周勃则是撇过脸去,明显不赞同。
审食其在犹豫,刘季在沉思,雍齿这是蠢蠢欲动大声赞同,曹氏低着头没说话。
最后夏侯婴道:“季哥,不能在犹豫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刘季最后慎重道:“好,如果不这样做,我死不要紧,可兄弟们都得死。这件事,绾你看着办,阿婴县令交给你了。
萧大人,这件事,你也一定要帮我们,助绾来办。”
“哎,你们都这样决定了,我能说什么。”萧何叹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了帮忙。
卢绾则是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