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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樊哙赵军还在厮打,现在无论是围观的百姓,还是青皮和雍齿,都是大为惊讶。这赵军,能跟沛县第一高手樊哙,打这么长时间,足以自豪了。
而樊哙,此时似乎是受了极大侮辱,想小小的一个乡下野小子,居然能跟他纠缠这么长时间,而且还让自己鲜血淋淋,丢尽了面子。
“小子,是你逼我的。”突然,恼羞成怒的樊哙,把手放在了腰带上的尖刀柄上。
“不好,屠子发怒了。”众人见樊哙拔刀,纷纷大惊。
而赵灵也是脸色苍白,急声大呼:“兄长,小心。”
“扑哧..”一声,是刀柄的入肉声,尖刀直接捅进了赵军小腹上。这么近的距离,赵军双手脚又在樊哙身上,根本躲不开。
赵军脸色一白,小腹上,顿时汩汩的往外流血。而他的双臂,也瞬间失去了大部分力气,小腹剧痛的他脸色狰狞不已。
“我去你的吧。”
樊哙趁此一脚,就把赵军踹出飞。赵军飞身倒地,被踹出一丈远,最后倒在地上,一手捂着伤口,却是疼的龇牙咬嘴,樊哙这一刀捅的实在不浅。
赵灵此时,一脸惊变,慌忙扑到在赵军身上,脸色焦急,拼命捂着赵军的伤口,哭喊道:“阿兄...呜呜,都是我不好,你别打了。我去做他小妾...”
说罢,赵灵又扭头对樊哙哭求道:“樊壮士,求你放过我兄长吧,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小灵,我不许你求他。”赵军此时忍住疼痛,一声厉喝出口。
尽管他此时疼的额头不停出冷汗,却还是坚持挣扎着,一手握着伤口,一手支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阿兄..”此时赵灵已经是泪流满面,六神无主,见赵军站起来,急忙扶住。
赵军此时因为受伤,说话的声音,微弱了很多,但却是不容置疑的道:“不许你求他,以后也不许你向任何人下跪求饶,否则你就不是我妹妹。”
随后,赵军撕下一块衣襟,粗略勒住了伤口,就推开了赵灵,不让她搀扶。然后一个人倔强的站着,哪怕是疼的刺心,他也强忍着挺直了身躯。此时众人看着赵军,都是不由暗暗心折,赵军是条汉子。
樊哙见赵军如此倔强,也怕闹出人命:“小子,如果你能交出地契,并跟我道歉,我可以饶过你。”
“小伙子,快答应他。”有人急忙劝道。
有同村的老人道:“军啊,你快跟他认个错,你还有伤啊。”
“兄长,你快...不然你会死的。”赵灵说罢就对樊哙道:“我替兄长道歉,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不要田地了。”
赵军却忽然一怒,瞪着赵灵大声喝道:“我说过,不许你求任何人,哪怕是我们兄妹今曰都死在此地,也要站着死,给我别哭了,挺起脊梁,我赵家没有孬种。”
赵灵内心一怔,面对赵军的怒喝,内心却徒生一股傲气,心里想兄长说的对,死也不能丢人了。擦干眼泪,她小脸上的悲伤胆怯,瞬间就被坚定自傲所代替,小手紧紧握拳,清澈的双眼发出了决绝的光芒。
赵军见此,对她轻轻一笑,欣慰的点点头。赵灵此时也笑了,两兄妹就这样相对而笑。围观的众人,看着相对而笑的兄妹二人,却是一点都笑不起来,只有淡淡的羞愧和佩服。
雍齿此时看着倔强而立的赵军,仿佛他的脊梁天生不会弯曲。此子若是不死,曰后必成大器的错觉,雍齿瞬间想到,却想现在就杀了赵军,以绝后患。
赵军此时回过头,对着樊哙,双眼泛着寒光,极为坚韧的道:“我说过,把你之前说的话,给我咽回去。现在,立刻给我下跪认错。”
“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死到临头还敢逞凶。”
樊哙一听顿时怒气冲冲,举起尖刀,就捅向赵军。
“兄长,小心。”赵灵顿时疾呼。
其他百姓和青皮等人,也都脸色一变,屠子要下死手了。而雍齿却是握紧拳头,这赵军是个天生的疯子暴徒,以后若是顺利成长,恐怕要造成天大的麻烦。
“咻..”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破空声响起。
随之,只听“扑哧”一道,皮肉被刺破的尖锐声。
“啊..”只见正在急冲的樊哙,突然痛呼一声,如中邪般,左膝扑腾就跪在了地上。
只见他的左腿上,赫然插着一支尖锐的竹片,慢慢的渗出血来。
樊哙疼的咬牙瞪眼,满脸狰狞怒杀,咬着牙一声不吭,然后猛的站立起来,再次举起尖刀,刺向赵军。心内却是恨极,一定要让赵军好看。
突然,“扑哧...”又是一声。
“噗通!”樊哙再次忍不住,这次是双膝跪地。
这时候,周围人看清了,是赵军手一闪,竹片就刺进了樊哙的大腿。这时,樊哙的双腿,都在流着血。
“暗器。”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秦末时期,已经有了暗器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