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果然都如李晚等人所预计,当这件事情传开之后,古长老、荣长老等一伙人,在坊中名声愈发狼藉了。讀蕶蕶尐說網
天工坊毕竟不是以武力见长的宗门,而是一处炼器师聚集的势力,平常所论,也多是执掌的职权,赚取的灵玉,或者炼器的技艺,像李晚当初弱小之时,荣长老直接派出程臧,想要解决掉他,反而是极为少有的狠辣手段。
而且,就凭李晚现在拥有筑基境界的修为,他们也断然不敢再以如此手段对付了。
李晚一旦晋升到筑基境界,不仅自身修为大涨,拥有的财富,结交的好友,人脉关系,这些都足以令他们忌惮,反而不好再用血腥直接的手段。
那是对无名小卒,或者逼迫到别无他法,狗急跳墙之时才能动用的,相比之下,这种对名声的重创,就是最为厉害的一种手段了。
他们原也是想着,给李晚扣上一顶因私废公的帽子,令他声名狼藉,作场杂役和学徒不再支持,但却没有想到,人家不仅没有被他们打倒,反而轻轻松松,反抽了一巴掌。
短短几日功夫,在坊主一方有意无意的推动之下,竟是闹得沸沸扬扬,连带着最下等的杂役,都听说了长老一脉自打嘴巴,大丢颜面的事迹。
相反,在此事当中立下汗马功劳,为坊里带来价值近三百万灵玉生意的李晚,却成了年少有为的功勋之臣,一下就受到了各方的尊重。
又有李晚修好林宏金钗,得到幽仙谷人重视,礼遇的消息传来,一下之间,李晚便恍然成为真正的名师高手了。
尤其是连祁叶荣也与他平辈论交,引为知己好友的传闻,更是令他的声望大涨不少。
这些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更不是职位和实权,但李晚休息了几日,再次上工之时,却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微妙的变化。
一路走入坊内,遇见不相识的杂役,学徒之时,避道行礼的人更多了。
以前他们虽然也尊重炼器师,但不认得李晚,更不在他作场上工,并不会刻意如此。
而李晚来到作场,派人去库房领取宝材时,也更顺畅了,库房管事见到盖着李晚印信的清单,干脆利落便签收交接,能给的宝材都给。
再看作场中,杂役和学徒,也似乎变得更勤快了几分,更有干劲。
在一名炼气修士麾下,虽然也同样是当杂役和学徒,但毕竟前途有些黯淡,但是,一名足以和祁叶荣那般的名师平辈论交,又真心实意为坊里谋福利的筑基修士,完全当得起他们尊敬和拥戴。
至此,李晚才切切实实地感觉到,自己似乎也终于拥有了几分威信,说话管用了。
不过这时,李晚也没有再把心思放在这些上面,而是开始收罗宝材,准备炼制姹女毒火葫芦。
这件法宝,是他为林静姝准备的大杀器,与此同时,也有多余的宝材,正好可以给自己炼制一件!
李晚新晋筑基境,正好也需要一件厉害的真器防身,因此对这件事情非常上心。
“李道友,你现在打算全力炼制这件法宝,不管坊里的工件了?”施皓光和刑同方得知李晚的打算,不禁都感觉有些惊异。
“不管了,我现在已经把欠着坊里的灵玉都还清!而且促成与幽仙谷定契之事,再有最近狠狠落了那些长老的面皮,一时之间,不会再有人管我做什么,坊里的工件,也烦不到我身上来。”
坊里的炼器师,自由与不自由之间,并没有严格界限,但终归是实力强横的人,能够拥有更多自由,人微言轻者,拥有的特权较少,轮到一些不得不做的差事,也推脱不得。
李晚如今,便终于开始拥有了一丝这般的自由。
他也正好想着,乘这个机会,替自己炼制几件法宝,还有,完成静姝姑娘的托付。
“过去的我,人微言轻,修为又低,炼制一些法器赚取钱财,以及响应坊里号召,听从调遣,都是在所难免,不过现在,这些对我意义不是太大,我已经想好了,今后要走的路,还是要自己意愿为主,切实提高自己修为和实力,才是第一位。
跟这比起来,炼制寻常法宝,只会把我推向工匠之流,永远也成不了名家大师,所以以后,我要改而以专精为主,重质而不重量!”
“所以你便想,炼制真器为自己所用,顺便帮林姑娘炼制好法宝?”
“对,虽然这样做,短时间内,赚不到什么灵玉,不过只要我手艺还在,还怕没有赚钱的机会不成?而且通过炼器收罗宝材,结交道友,才是可行之道,没有必要太在乎一时得失,灵玉这东西,够用就行。”
其实李晚更在意,乃是炼制珍品名器能够汲取更多灵光,增长鸿蒙宝气和自身的修为!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器法同修,以器入道。
《器宗大典》里面,浩如烟海的经验和法诀,也需要他费时费力去修习,实在不能再像过去一般,忙于繁琐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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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下定决心,接连的一整个月,李晚都在参修鸿蒙宝气,准备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