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讲罢,众人早就唏嘘不已。
许多人都对这这新阳吕族颇为不齿,项伯更是几欲起身更换座位,却被张良悄悄拉住。
只有秦嘉满脸嘲讽之色,看着吕文低声道:“这老儿倒是好口才。”
不想却被对面的周市狠狠瞪了一眼,秦嘉也觉不妥,看了一眼一旁满脸疑惑的傅宽一眼再不做声。
吕文此时已经平静下来,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
“不错。”
“当年先王确是将紫璧交与先祖,不过那却不是什么镇压气运之意。”
“试想,先王在吕国危难时,若有镇压气运之物,又怎会交与人手?”
“那紫璧只不过是先王交给先祖在新蔡立国的信物而已。”
吕臣早已气急,怒声打断吕文的话。
“若只是信物,为何不肯交与我祖?”
吕文冷笑一声。
“那紫璧是先王嘱先祖立国的信物,先祖怎会交给窃国之人!”
这紫璧是镇国之宝也好,还是仅仅如吕文所说,只是吕王当年随身喜爱之物,既然吕王肯在危难之时交与吕文祖先,都是将东吕立国重任交付吕文先祖手中。可最后却是吕臣的先祖东吕称王,这窃国者就是吕臣先祖已是无虞。
这一句窃国者让吕臣张口结舌,脸色羞红已变成紫色。
“吕文老儿,今日你必须将这紫璧交还吕族。。。。。。”
吕文一拍围栏怒喝道:“我乃你之长辈,小儿竟然一再口出不逊,必是吕清教子无方,着实可恼。
来人,还不把这无赖小儿赶出去。”
在吕臣和吕文争辩时,吕远鹏早已将紫璧拿在手中观看。
吕远鹏这个穿越人士对玉璧并无多少感觉,远没有古人那样看重。他在检视所得金玉器具时,只是感到这紫色玉器少见,不过也只是多看了几眼并没有特别收藏。而吕文则从未看过他得自锁阳山的东西。
现在这紫璧竟然引出这么多事情,吕远鹏不由细瞧。
借着窗棂外透进的阳光,一看之下,吕远鹏也不由心惊。
紫璧中果然有一展翅腾飞的鹏鸟,那鹏鸟不但头、眼、颈、翅、身、腿一应俱全,身上彩羽也分毫毕现。光影晃动,那鹏鸟就如活的一般。而鹏鸟脊背之上,那个古意斑斓的吕字更是隐隐闪烁、清晰可见。
这紫璧,正是吕臣所说的吕国重宝。
这紫璧来历吕远鹏最清楚,并不是吕家家传之物。可这紫璧怎会在盗匪手中?吕文又为何说这紫璧是祖上相传?
不过,吕远鹏马上就想清楚其中关节。
想来这紫璧当年吕王确曾交给吕文先祖,很可能是这紫璧后来被人盗走,自己这次只不过是碰巧夺回。只是自己这财物来历不明,吕文只好说自家一直保存,以圆其说。
吕远鹏在心下,不由暗暗佩服吕文的急智。
正想着如何解决这件事,听吕文要赶人。立时冲着早已领着几个兵卒,此刻正虎视眈眈站在吕臣身后的薛欧一挥手。
薛欧大步上前,虎着脸喝令军卒。
“把这不知死活的混蛋给我叉出去。”
吕臣身手不弱,可大庭广众之下怎敢和军卒动手,只得恨恨地对吕文道:“吕文,这紫璧你必须归还吕族。”
不等他说完,薛欧早已劈面一掌,打得吕臣口角流血,几个军卒早已抓住吕臣两臂,将他直拖下楼,连推带搡地拉出酒肆。
吕文见吕臣已被赶出酒肆,这才对四周连连拱手。
“吕家祖上虽曾封邑一方,可数百年前就已失国,除了吕氏后继乏人,也是气数使然。时至今日,知有吕国者百无一人,吕文一家更不敢以祖上余荫炫耀示人。
今皇帝陛下雄才大略,一统华夏,昔日王侯也罢、庶民也罢,皆为陛下之臣民,沛吕一支唯尽忠于陛下,再无他想。”
众人都清楚,吕文这是在向徐堪表明心迹。
“今日各位来沛,是吕某虑事不周,吕文有礼了。”
吕文再次四处打躬作揖,然后又道:“这紫璧虽是罕有,可也绝和什么气运有关,不过一宝物尔。吕家言出无虚,今日此物就在此竞拍,价高者得。”
吕文说完,看了吕远鹏一眼这才缓缓就坐,继续和徐勘、催平攀谈,惘若无事一般。
吕文一番话,让吕远鹏更是佩服。
吕文就是两层意思。
一是向徐勘和那催平表明,虽然吕家祖上曾为一方诸侯,可那已经是数百年前的事了,现在知道曾经有过吕国的人极少,吕家并无任何威望,吕家现在就是一介庶民,早已不敢存有非分之想。
二是告诉徐勘和催平,当然也包括众人,这吕臣所说昔日吕国镇国之宝,并无吕臣所说的有关气运之数,现在我吕家就拿出来让你们来竞拍。不仅可堵住众人之口,也少了被徐勘、催平甚至是咸阳的始皇帝猜忌。
对于天数气运之说,吕远鹏在前世从不相信,可这次没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