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中马醴仿佛猎物般地被人射杀,吃了大亏。
可刺客出了森林,这些胆大妄为的穷猎户,竟然还敢追出来,马醴不由恼羞成怒,领着盗匪回身掩杀。
只是盗匪一回头杀来,那些猎户转身就跑,虽然双方的数量优势已不明显,可那些猎户并不和马醴短兵厮杀。
这些猎户跑动起来同样颇为迅捷,他们往日追逐猎物都在山野间奔跑惯了,盗匪根本就追不上。
这些猎户如此作为,在马醴看来,就是想要拖住他,不让他及时回山,难道这些猎户另有图谋?
山上可是有大批钱财,那些钱财既有他兄弟三人几年来抢夺的,还有贵人存放在山寨中的财物,这些东西如果出了问题,那可是如要了他马醴性命一般。
一想到这,马醴就不由心急似火,再不回身掩杀追上山来的猎户,只是一门心思向山上疾奔。
远远地见石缝深处,那道高大厚重的寨门已经打开,马醴一棵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马醴回身看了看跟在身后有些丧魂落魄的十几个盗匪,心中又有些不安。
“弟兄们,不要他妈的都哭丧着脸,只要回到山寨,不要说这几个猎户,就是再来千八百的老秦人,也决攻不破我们的山寨。”
“只要挺过今日,他们就会乖乖地退走,那时我们远走高飞,他们再也找不到我们。我们又可以快活地大碗吃酒,大块吃肉。”
马醴的话让十几个盗匪重又鼓些勇气,加快脚步,跟随着马醴冲进石缝,直奔山寨大门。
宽大的寨门洞开,可却不见一个盗匪的影子,这让马醴心中不由升起一丝不安来。
按理说他带着死伤半数的盗匪退回山寨,山上的盗匪早应看到,现在应该已经严阵以待,准备应付对方攻山了。
难道。。。。。。是山寨出了变故?
一想到那个蒙着面姓秦的家伙,以及那家伙带来的二十几个如狼似虎大汉,马醴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快脚步冲向寨门。
眼看着离寨门只有五十多步,寨门那里还没有什么动静,马醴脚步不禁有些迟疑。
就在这时,寨门后突然闪出一个身穿窄袖短襦的俊美少年,只是那笑容可掬的少年,双手却各持一具弩箭,这让马醴不由大惊失色。
这少年不仅不是他山寨中的盗匪,也不是那个姓秦的带来的人,难道山寨在他走的这不到两个时辰里已经被老秦人攻破?
仔细再看,马醴猛然认出,这少年正是那晚杀死老大马锺的吕家子,心中猜想终被证实。
可马醴实在是想不明白,如此险要的山寨,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被攻破?除非是有内应?
难道那个姓秦的带来的人勾结老秦人?
可这个姓秦的是老二马枭带来的,马枭虽然没和他说这姓秦的情况,可马醴知道这马枭绝不会不知道姓秦的底细,糊涂到把老秦人的内应带进山寨。
只是眼前的情形已不容多想,马醴回头恶狠狠地对着早已惊得目瞪口呆的一众盗匪喝道:“不要慌,不是老秦人,是吕家子,他们的人不会多,寨中还有我们兄弟,只要我们冲进山寨,夺回寨门,就能杀光他们。弟兄们,随我杀。”
马醴话音未落
耳中听得弓弦响动,猛然回头,只见一直利箭已激射至心口,无暇多想,马醴挥剑击向射来的弩箭,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马醴手中长剑准确击在箭杆前端,只是双方距离过尽,箭势迅疾,那弩箭只是在空中突然折转了方向,噗的一声钉在马醴大腿上,听那箭矢如肉的声音,这一箭显然以钉在腿骨之上,痛的马醴身子一歪,右腿再也支持不住马醴庞大的身躯,腿一软,单膝跪在地上。
马醴一咬牙,大喝道:“弟兄们这吕家子只有一个人,不要让他有机会上箭,冲上去把他乱剑分尸。”
马醴身后的盗匪也清楚今日若冲不进山寨,只有死路一条,发一声喊,各挺兵刃在狭窄的通道里拥挤着向寨门冲来。
盗匪的意思很清楚,这个吕家子箭术通神,可毕竟此时手中只有一把还上着弦的弩箭,他们一拥而上,吕家子最多也就只能射杀一人,只要冲到近前,这个吕家子除非有三头六臂,否则必被乱刃砍杀。
那知盗匪们刚刚拥挤着越过马醴所处的位置,就听头顶上方一阵轰隆隆乱响,抬头看时,只见从石壁顶端滚下六七根巨大的滚木和几十块脸盆大小的山石,顿时都吓得脸色发白。只是盗匪都挤在一处,想要跑开躲避根本就不可能。
这是躲在石壁上的吕它,挥剑砍断了固定滚木礌石的藤索。
只有在人群最前面的两个盗匪急冲而出,被吕远鹏一箭射翻一个盗匪,一抬手,插在后背的拓疆宝刀已经出鞘,只见刀光一闪,随着一股血箭窜起,那急冲而至的盗匪一棵脑袋倏地飞起。
因恐惧冲的过急,已经没了脑袋的盗匪尸身竟然直冲进寨门,从吕远鹏身边冲出十几步远,才摇摇晃晃摔倒在地。
再看石缝通道中,落下的滚木乱石已将拥挤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