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连连点头:“李兄知错能改,为政者似李兄这样的可不多见。”
李景摇摇头:“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动那些跟我不同政见的人的目的,如果都跟我的政见相同,他们会指出我的错误么?”
说着李景轻轻叹了口气:“可惜这个道理我也是近两年才明白,要是早几年明白这个道理,我就不会那么对待复社那些人了。”
王承恩闻言忙道:“大帅,您已经够宽仁的了,并没有把复社那些人怎么样,而且还启用了一些有才学的复社成员,就说那个方以智,现在已经开始担任要职了,升职之快,就算复社的人掌权,也不会这么快吧?”
李景摇摇头:“终是有些过了,不能以几个人来代替整个复社成员的遭遇。”
王承恩笑道:“大帅前些日子不是下令让发配到蛮夷之地的复社成员回国了么,依老奴之见,经过这几年磨砺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李景笑了笑:‘你就捡好听的说吧。”
见李景展颜,王承恩笑着端起茶壶给李景的茶杯续上茶水。
李景笑着说道:“承恩啊,你这宽慰人的本事着实了不起,每次只要有你在身边,总能让我开心起来。”
朱由检笑道:“所以说,这些年我越发的离不开承恩了。”
李景摇摇头笑道:“不跟你抢人,别拿话挤兑我。”
朱由检闻言不由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李景接道:“我刚才说这些,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请皇上宽心,不管是政见不用,还是立场不同,我都不会打压他们。”
朱由检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感觉李兄不准备把那些人怎么样,否则的话,以李兄如今的权势,想要对付谁,根本就不用开口,只需一个眼神,自然有人替李兄把事情办了。”
李景也叹了口气:“皇上,你不觉得这样很寂寞么?这些年,我以前的老兄弟都不大敢跟我开玩笑了。”
轻轻拍了拍朱由检的肩头,李景叹息道:“皇上,我现在就跟皇上当年差不多,能说知心话的人没有几个了。”
朱由检叹道:“李兄,你起码还有几个老兄弟,我却连一个兄弟都没有。”
“皇上,你的心思,只有我才能理解,同样,我的心思只有你才能理解,你说,咱俩要是再无话可说,那可真成孤家寡人。”李景叹道。
朱由检闻言默默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朱由检忽然冲李景拱了拱手:“多谢李兄。”
李景笑着把住朱由检的手臂,轻轻拍了拍。
朱由检感慨了一会儿,忽然惊呼道:“哎呀,差点忘记正事了,李兄,关于安国和媺娖的婚事你还没给我说清楚呢。”
李景笑道:“说的还不清楚啊?”
朱由检道:“你只说等媺娖身体长成,可没说什么时候成亲。”
李景笑了笑道:“再过三年,三年以后安国二十岁,公主也十八了,到时就安排两人成亲。”
“要等三年啊!”朱由检闻听不由有些失望。
李景笑着摇摇头:“怎么,急着抱孙子啊,三年以后你还没到四十岁,那么急着抱孙子干嘛。”
朱由检笑道:“照你这么安排,太子也要二十岁才能成亲,那才耽误我抱孙子呢。”
李景闻言不由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李景接道:“皇上,太子不能总让他在宫里面呆着,得让他出去看看,见识一下人情世故。这样,皇上有两年没有离京了,找个时间出去转转,到时把太子也带上。”
“你真同意我出京?”朱由检闻言疑惑地看着李景道。
李景笑道:“皇上总不至于再搞出上次那样的事吧?”轻轻拍了拍朱由检的肩头,李景笑着接道:“皇上只管放心出去,就算有人想利用皇上搞事也没关系。”朱由检闻听不由有些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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