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大帅在走前轻轻拍了我几下么?”王承恩笑道:“这个动作,就是大帅在告诉我他的目的。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笑了笑,王承恩接道:“至于大帅让我提点你什么?自然是因为大帅说的话你没有理解而大帅却不方便跟你说。”
“啊!你是说,大帅说文敬之的那番话我没理解?”苏衡惊呼道。
见苏衡神情突然紧张起来,王承恩笑道:“呵呵,你以为呢?你和文青还有张同敞都是大帅的书办,都是大帅身边的人,都是大帅用着放心的人,不然的话,大帅也不会把你们留在身边。
文青这次做的事不合大帅的心意,你知道以后,你不告诉文青,那谁告诉文青?
如果你明白了大帅的意思的话,就不该询问大帅要不要把那番话透给文青,你询问了,让大帅怎么回答?”
“唉,我真是糊涂,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明白。”苏衡懊恼道。
王承恩笑着看着苏衡道:“苏先生不要紧张,其实这件事对你来说是件好事,这说明大帅要提携你。”
见苏衡面露不解,王承恩笑道:“其实大帅之所以不愿直接提点你,是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不应该出自大帅之口。你想,大帅怎能教唆下属揣摩上意。就算能讲,你到大帅身边才几天?大帅自不会现在就跟你说这些话。
其实这些道理应该由你的前任教给你,也就是张同敞和文青教你,不过大帅临时决定把他俩留在南京办差,你也是大帅临时调上来的,因此这些为人下属的道理就没人告诉你。
你这几个月的工作做的大帅还是很满意的,大帅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因此才要提点提点你,张同敞和文青不在,于是大帅就让我代他们教你。”
苏衡闻言急忙起身,向王承恩深施一礼:“原来如此,多谢王公公指点。”
王承恩笑了笑:“其实有些东西不是靠别人教的,要靠自己领悟,我说的再多,可是你自己看不到,听不到,还是没用。另外,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你领悟大帅的意图以后,一定要把握好尺度,千万不能做的过了,所谓过犹不及。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这个道理想必应该明白。”
苏衡长长揖了一礼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学生多谢王公公指点。”
王承恩轻轻叹了口气道:“可惜我跟了皇上,不然的话……咳!算了,不说了,大帅交代你的事情你赶紧办了,办完以后,咱俩到户部去把统计的数目拿回来。”
“王公公稍等。”苏衡忙道。
说罢,苏衡走到书桌旁,铺纸研墨,略一思忖,很快给张同敞和文青写了两封书信。
……
令李景没想到的是,南京学子准备罢考的消息很快传至京城,并且得到了京城学子的响应,无数人上书,要求李景取消那些考题。民情之汹涌,令李景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内阁衙门,李景沉着脸看着各地府衙送来的奏报。
翻看了一会儿,李景将奏折狠狠摔到桌上:“废物,一群废物,居然被学子围住了衙门不能处理政务,衙门那些差役都是吃干饭的么?不知道抓人吗?”
袁枢看了看李景,低声说道:“回大帅,那些学子们举着至圣先师的牌位,各地官员不敢轻动。”
李景怒道:“放屁!捧着一个死人的牌位就能将官员逼得缚手缚脚,这要是打仗,敌军捧着我们列祖列宗的牌位,我们是不是就得投降啊?是不是就得退避三舍啊!”
瞪了袁枢一眼,李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说话就站起来,整天这么多礼数,看着就烦的慌。”
转头看了看苏衡,李景问道:“陈大虎的折子还没来么?南京那边最先出事儿,他可倒好,稳坐钓鱼台,到现在没给个消息过来。”
高奇笑道:“大帅别急,想必是大虎不愿说这些事让大帅烦心,我估计他肯定会想办法解决。”
高奇话音刚落,门外侍卫高声叫道:“南京急报。”
“快送进来!”李景喝道。
随即书房门打开,一名侍卫手持书信疾步进来,将书信呈了上来。
小九上前接过,转身交给李景。李景一把接过,打开迅速地看了一遍。
“大帅,大虎信里怎么说?”袁枢问道。
“不是大虎的信,是江苏布政使以及下属学政官员弹劾陈大虎。”李景摇摇头道。
“什么?弹劾陈大虎?”袁枢和高奇闻言吃了一惊,同时站了起来:“大虎是不是派兵抓人了?”
李景点点头:“不光是抓人,还把学子们举得牌位全砸烂了。”
“啊!”袁枢和高奇闻言顿时呆了。
……
南京总督衙门,陈大虎冷眼看着下面一众官员冷笑道:“怎么着,弹劾老子?老子要是怕你们这帮孙子弹劾,老子也干不了这个江浙总督。”
“陈大人,我等都是朝廷命官,为何如此出言不逊?”一名官员朗声问道。
“逊个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