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笑了笑道:“你说的不错,光是国内这一块儿,我们生产出来的钟表都不够卖。讀蕶蕶尐說網不过……”
李景轻轻摇了摇头接道:“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你应该知道,咱们大明的财政之所以这么拮据,最大的原因是大明的白银存量不足。国家没有白银,你说破大天都没用。
你知道我一直在努力推行纸钞,可推行纸钞为什么这么艰难?就是因为大明的国库没有足够的白银储备。
我们把东西卖给国内的富商,确实能把民间暗藏的白银收回来一些,但更多只是起到流通的作用,实际上大明的银钱并没有增加。
可是卖给外国就不一样了。哪怕我们只卖一两银子,那大明的白银就增加了一两,国家就多了一两银子的储备,我们就可以多发行一两银子的纸钞。
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把东西卖给外国了吧?”
朱由检轻轻叹了口气道:“做个生意你都能想到大明的国家利益,咱们大明由你掌管,必定重振昔日声威。”
“任重道远啊!”李景叹道。
感慨了一会儿,李景笑道:“难得皇上来一趟,今晚就在我家吃饭吧?”
“就怕麻烦嫂子。”朱由检笑道。
“麻烦什么?咱们也不是外人,徽媃还是你姐姐呢?”李景笑道。
朱由检闻言连连摇头道:“你说我跟你在一起多亏啊!论私交,我叫你兄长,论亲情,你是我姐夫,唉!”
李景笑道:“你感慨个什么?你比我小,那你来占我的便宜,我也无法可说不是?”
朱由检闻言大笑:“哈哈哈,说的极是!”
李景起身说道:“走了!”
转身对身后的丫鬟道:“跟小蝶说一声我们回去了,让她注意身体。”
“是!老爷。”那丫鬟忙道。
李景摆摆手,带着朱由检,马五回到自己的院子。
刚进客厅,侍卫回报:“禀大帅,方以智带过来了。”
李景点点头:“叫进来吧。”
少顷,侍卫带着一名年约二十七八岁,身材中等,相貌英朗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见屋里坐着三人,那年轻人一怔,一时不知所措。
李景笑了笑:“你就是方以智?还不见过皇上?”说着指了指朱由检。
方以智闻言大惊,慌忙跪地向朱由检磕头道:“草民方以智见过皇上。”
朱由检摆摆手笑道:“兴国公早就颁布政令,以后除了天地亲师,不必行跪礼,你起身吧。”
“谢皇上。”方以智道。
说着转向李景躬身道:“晚生方以智见过首辅大人。”
李景微笑着点点头,指了指马五道:“这位是军政部的马五马大人。”
“见过马大人。”方以智急忙冲马五施礼道。
马五笑道:“不必多礼。”
指了指椅子,李景说道:“不必拘束,坐着说话吧。”
方以智忙道:“在皇上和两位大人面前,哪有晚生的座位。”
李景拿起方以智的资料翻开看了一眼笑道:“人称你为桐城狂生,我看你也不狂嘛!”
方以智忙道:“在皇上和首辅大人面前,晚生焉敢张狂。”
李景点点头:“知深浅,懂礼数儿,不错。”
见方以智神情拘谨,李景笑了笑道:“你不要紧张,有人在我面前推荐你,所以我才把你叫来见一见。”
方以智忙道:“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抬举晚生?”
“呵呵,不是哪位大人,是我府里的一名丫鬟。”李景笑道。
方以智一怔,急忙说道:“晚生虽然轻狂,但绝不敢勾引大人府里的丫鬟,还请大人明鉴。”
李景闻言不由哑然失笑,摇摇头:“你要有本事把她勾引走,还省了我给她安排亲事。我府里的这名丫鬟你应该认识,就算不认识也应该听说过,她叫杨爱。”
“杨爱?”方以智一怔,凝神想了一会儿,终于摇了摇头:“晚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李景奇道:“不会吧?杨爱自己都说她跟张溥,陈子龙等人熟识,常以诗文唱和,你怎会没听说过她?”
“跟张溥,陈子龙熟识,而且常以诗文唱和,大人说的莫非是柳姑娘?”方以智疑惑道。
李景一拍额头:“对,陈大虎派人送她进京时,好像说过她姓柳,不过我问她时,她却说自己叫杨爱。”
沉吟了一下,李景道:“想必她的本名叫做杨爱,到了我府里,不敢再用她自己取的名字。”
“大人刚才说的陈大虎莫非是浙江布政使陈大人?”方以智问道。
李景点点头:“就是他。”
方以智道:“去年陈大人任南直隶布政使时,曾在秦淮画舫带走了四名女子,说是送给首辅大人,这四名女子在秦淮一带皆是艳名四播,但唯有柳如是柳姑娘跟张溥和陈子龙过从甚多。既是陈大人送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