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宋应星的身上,骆养性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等到宋应星等人离去之后,骆养性才发觉要单独面对李景和朱由检,虽然酒桌上气氛融洽,可骆养性的感觉却是如坐针毡一般。
既知骆养性的感受,李景自不会强留于他,眼见天色不早,李景也顺便起身。
“李兄,你干什么?别是也想走吧?事情还没说完呢?”朱由检忙道。
李景摇摇头笑道:“太晚了,我留在宫里不大合适。反正建厂的事也不着急,咱们改日再说。”
“怕什么,今晚就留在宫里住下了,就住在东暖阁这里,我到坤宁宫去住。”朱由检不悦道。
“你有这么急么?”李景摇摇头无奈道。
“你是不急,可是我急啊!你说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好容易有事可干了,能不急么?”朱由检道。
说着,朱由检转头看向骆养性道:“你就别等大帅了,自己回去吧。”
骆养性应了一声,给朱由检和李景各施一礼,随即疾步出了房间。
李景无奈,对小五招了招手:“让人通知外面的人回去休息吧,不用等我了。”
李景让侍卫和车夫回府,自是答应在宫里过夜了。
小五点点头,出门叫来一名侍卫,让他通知宫外等候的侍卫和车夫等人回府。
待小五出门,朱由检笑了笑,对王承恩道:“去把太医院给朕做的固元酒拿一瓶来。”
王承恩闻言一怔,随即点点头,起身取酒去了。
李景看了看朱由检道:“皇上身体哪里不适么?”
朱由检摇摇头:“我的身体倒是没什么毛病,不过太医们配制的药酒并非为了治病,而是为了强身,李兄日夜操劳,身体日渐消瘦,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几瓶,你试试效果如何。”
李景摆摆手笑道:“我用不着那个,我身体也没有毛病,之所以消瘦主要是睡觉睡得少,加上吃饭不定时造成的,等国家一切走上正轨,我就不会这样了。”
朱由检摇头道:“大明积弊已久,想挽回颓势至少也得三五年方能见功,李兄,大明现在全靠你掌舵,你要是倒了,眼下的局面只怕就要前功尽弃了。因此,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李景倒是没想到朱由检会如此关心自己,默默沉思了一会儿,隐隐猜出朱由检的心思,于是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王承恩拿着一个酒瓶进来。
朱由检接过酒瓶打开,给李景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说道:“太医说,这个酒一次不能多喝,至多喝二两。”
李景点点头,端起酒杯闻了闻,发现酒味儿已经淡了许多,想是药材侵泡的结果。
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得一股热气顺着喉咙而下直达胃部,没多久,就觉得四肢都暖了起来。
“好酒,好东西。”李景赞道。
听李景称赞,朱由检也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笑道:“李兄果然有见识,只是抿了一口,便知道这酒的好坏。”
李景摇摇头笑道:“皇上,你别看我平时很少饮酒,其实我是很喜欢喝酒的,不喝是怕耽误做事,对酒我还是有点儿研究的。”
叹了口气,李景接道:“其实,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大明中兴以后,能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不问世事,每天种种花,喝点酒,安度晚年。”
朱由检闻听沉默了一会儿,举起酒杯道:“李兄,若真有那一天,我也将皇位禅于太子,你我一起隐居山林。”
“呵呵,但愿这一天能早日实现,来,皇上,为了这一天,咱们干一杯。”李景笑道。
“干!”朱由检举起酒杯说道。
二人将杯中酒饮尽,李景随即跟朱由检大略说了一下厂子应该如何建设,如何经营。最后,李景说道:“皇上,王公公是个人才,对皇上又是忠心耿耿,我看这几个厂子可以交给王公公来管理。”朱由检点了点头,看向王承恩笑道:“承恩啊,难得国公爷如此看重于你,你可要用心做事,莫要辜负了国公爷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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