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传旨的同时,一并把公主带了过去。
这一日,恰好李景和袁可立到科学院看望徐光启,喝茶时,听到手下报告这个消息,李景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济民为何发笑?”徐光启不解地问道。
说实话,徐光启和袁可立两人都算得上是老牌政治家,但是就连他俩也没明白,李景让公主到平阳府的目的所在。
李景笑了一会儿,给二老倒满茶水,摇了摇头道:“两位先生,这件事看似意义不大,其实隐含这许多信息。”
袁可立和徐光启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均露出不解之意。
李景笑了笑,对二老说道:“两位先生都知道上次我收了东虏的好处,然后把东虏的使臣赶走,那一次是我赢了东虏一局,接下来东虏通过跟我会面这件事诋毁于我,并且令皇上知晓,勉强算是扳回一局。”
袁可立和徐光启二人闻听,轻轻点了点头。
李景笑着接道:“接下来,就是我跟皇上还有东虏三人对局了。其时,东虏已经布好了棋局,然后坐山观虎斗,看皇上如何应对此事。
这时,皇上下了一着妙手,擢升我的官职,然后跟我提亲。此招一出,东虏的离间计便宣布告破,等于是被皇上一脚踢出了局。
但是这盘棋还没完,皇上这招棋我也得应对,而且不得不按照皇上指的位置落子,因此这一局,皇上算是大获全胜。
不过我在落子的时候,给皇上出了个小小的难题,看皇上如何拆解。皇上终究没看穿我的用意,这不,把公主送来了么?”
徐光启琢磨了一会儿,终是没听出李景的目的何在,摇摇头道:“济民,我还是没看出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你就别兜圈子了。”
李景笑了笑,摆手示意二老喝茶,然后接道:“两位先生想必知道我在大同时,皇上曾派人来平阳府看过我那小丫头,隐含的意思是要跟我结亲。不过我随即露出话风,结亲得让皇上把公主嫁过来。”
袁可立和徐光启相视一笑,同时点了点头。
李景接道:“这个话题看似开玩笑,实则不然,因为皇上一旦同意了我的提议,就等于向我低头。这次我让公主来平阳府也是如此,从表面上看,皇上在布局上大获全胜,实际上却是我赢了,因为皇上的提议对我本身没有任何损失,而我的条件皇上全答应了。”
顿了顿,李景正色道:“我看似没赢到什么实质的东西,但是我赢了皇上两次向我低头,当一个人总向另一个人低头,慢慢就会习惯,以后我执掌朝局,推行新政,皇上不自觉地便会向我妥协,只要皇上不强烈的反对我,新政推行的阻力便会大减,我要的就是这个东西。”
袁可立和徐光启默默咀嚼着李景地话,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二人都是极其睿智之人,很快便明白李景说的乃是人性的弱点。
见二老明白自己的意思,李景笑了笑道:“让公主来平阳府,其实我还有另一层用意。”
徐光启和袁可立听了笑着拱了拱手道:“愿闻其详。”
见二老打趣儿自己,李景轻轻拍了拍二老的手背,笑着接道:“我们都知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就是说,上位者如果喜欢某件东西,下面的人投其所好,做的可能比上位者还要过分。这句话也可以这么理解,如果上位者做出表率,下属们便会景从。因此,如果咱们做出一个好的表率,就会起一个好的带头作用。”
徐光启和袁可立闻听连连点头。
李景接着说道:“两位先生想必知道我在平阳府推行的新政有很多是关于女人的,因为我们很多的工厂都需要女人做工,如果不解除那些对女人限制的制度,工厂招收女工就会阻碍重重。
但是经过仔细观察和了解,我发现,实际上现在已经不是男人在禁锢女人,由于许多思想和制度已经根深蒂固,女人自己就在禁锢自己,这就不是我一纸政令说取消就能取消的。比如说缠足,我虽然颁布法令取消缠足,但是大多数人家还是让自己的女儿缠足,有的女孩儿怕自己的脚大,更是主动缠足,这种情况,靠强令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总不能带兵挨家挨户检查人家女孩儿的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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