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意味着他没有通知任何人,只要将他擒住,一切依旧可以暗计划进行,当即也是有恃无恐。
他来到阿史那社尔的身前道:“我们想干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社尔,跟我们一起吧!你是李世民信任的人,带我们接近他,劫持李世民,勒令他返还我们部落人众,让我们重建天一样宽广海一样辽阔的突厥大汗国。”
便是有了心理准备,但听阿史那结社率亲口说出,阿史那社尔还是忍不住跳起来狂怒暴吼:“你疯了吗?”
阿史那结社率低吼道:“我没疯,我只是不能再忍受唐狗的蔑视和欺压。我们是高贵的伊利可汗的子孙、流淌着神狼血液的阿史那王族,难道能够永远沦为唐狗的奴隶?醒醒吧,社尔,每天匍匐在李世民脚下不是你生来注定的命运,你曾经是草原上的王者,而我们本来就该是唐狗的主人。”
阿史那社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已经放弃对他的劝说,看着自己兄弟的孩子,轻声道:“贺罗鹘,你知道我们草原上世世代代,是怎么样对待战败的俘虏吗?无论在本部落里是多么高贵,只要战败了落入敌人手里,立刻沦为最为低贱的奴隶。男人被驱赶去放牛牧马,干最脏的活,最臭的活。至于女人,他们的下场更是悲惨。他们让主人任意凌辱后,还要被卖掉用来交换牲畜粮食,往往十个奴隶也换不到一匹马。至于老人更是直接杀死,孩子从小学习怎么样生存怎么样服侍主人。千百年来,都是如此。在我们突厥这些事情都是天经地义的,一个族群战败了被战胜者屠杀吞噬,都是太过正常的事。但你知不知道,我们,我们也是失败者,若在我们突厥,我们就是最低贱的奴隶,比畜生要来低贱的人。但是是天可汗,是天可汗原谅了我们,给了我们新的生活。而我们的族人,战败者中的平民,也拥有了和平,他们现在在草原上放牧,远离战争和仇杀,以打猎、歌舞和马乳酒成为生活的中心。这一切的一切的都是天可汗给我们的。他以无上的胸襟,原谅了无知的我们,给我们端出滚热的羊肉奶酒,给我们穿上精美温暖的衣衫,他保护我们、照料我们、荣耀我们,他让本应该是奴隶的我们拥有了一切。作为一个人,我们应该知道知恩图报,面对这种恩情,我阿史那社尔早已决定今生今世为大唐效力,为天可汗效力,为他流尽身上的每一滴血。即便他死后,我也会为他殉葬,陪他到地下,为他征战。你们也受到了同样的恩惠,也应该像我一样才是,不要做没心没肺的畜生。”他越说声音越大,说道最后更是撕心裂肺的吼叫起来。
阿史那贺罗鹘神色动容。
阿史那结社率却是冷冷的嘲讽道:“我果然没有猜错,你已经在奢侈中堕落,失去阿史那王族的骄傲和尊严。你早就忘了自己是突厥神狼的子孙,忘了你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和保护统领部落百姓的责任……”
“不要拿族人部落来当借口!”阿史那社尔高声道:“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族人的生存安危,你在拿上数十万族人的命运给自己赌博,只是为了满足你那可笑的虚妄的雄心,是在自取灭亡,不但灭亡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家人,还要把上数十万族人也拉进来殉葬。结社率、贺逻鹘,听我的劝,别逼我!我不想动手,伤害你们。”
阿史那结社率笑道:“怕是你没有机会了!”这话音刚落,他近身上前,一记重拳打在了阿史那社尔的脑门处。
阿史那社尔武艺本不及阿史那结社率,更何况是受到偷袭,如受重创,身形摇了摇,一手指着阿史那贺罗鹘道:“听……我的,别让族人再受……战火……”
这话音刚落,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阿史那结社率见阿史那贺罗鹘神色恍惚,双目直愣愣的瞪着他道:“你不会是让他说服了吧?”
阿史那社尔的武艺也许不及阿史那结社率,也是突厥少有的强者,想要将他制服也不容易。假若他一心逃跑,阿史那结社率也奈何不的他,只要他跑出营帐,呼喝一声,一切都完了。
所以尽管阿史那结社率早有心给他这致命一击,却也不得不谨慎行事,在他警惕心最弱的时候出手。
如此才有了之前的对话,只是阿史那社尔的话煽动姓太强,担心心智不坚定的阿史那贺罗鹘受到影响,故而有此一问。
阿史那贺罗鹘心底暗惊,摇头讥讽道:“对于这种叛徒的话,侄儿哪会放在心上。”
阿史那结社率听他如此一说,也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顿了一顿,他续道:“阿史那社尔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叱咤风云的草原之主了,他娶了唐朝的公主,穿着绫罗绸缎,享用者美食美酒。丝绸蒙住了他的双眼,美酒软化了他的骨头,公主更是迷惑了他的身心,让他自轻自贱,满足于汉人丢给他的几根啃剩的骨头,这种人不配做我们突厥人,不配拥有阿史那王族的血统。”
阿史那贺罗鹘高声说是,随即担心问道:“他……死了嘛?”
阿史那结社率摇头道:“没有,虽然我很想将这个叛徒一拳打死。但他好歹也曾是可汗,在我族人心中有着很高的威望。杀他,无法跟族人交待。只是让他别碍事而已。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