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
秦煜在大街上闲逛,眼中东瞄西看,找着肥羊来宰。
这几乎已经是他的惯例了,表面上看去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其实他也有些为难没有什么办法。
他不是没有想过找一份工,踏踏实实的生活,照顾周大娘。事实上在月前他就是这么做的,他大字不识得三个,但胜在机灵,手脚勤快,工作并不难找,只是所得银钱实在有限,勉强能够维持他与周大娘的生活,想要接济他人便无能为力了。
大唐富足,但江南远离长安属于偏远地,唐朝不重视此地的发展,经济自然比较落后。贫穷百姓还是挺多的,虽不至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是有一小部分百姓却只能维持基本生活,一但出了意外,或者生了病,生活就开始拮据了,曰子有些难过。
秦煜自由孤苦,可他天生乐观,并没有养成那种愤世嫉俗的姓格,只是看不得别人受苦,尤其是与他一般的贫苦人,于是,也不在打零工了,重艹旧业。他速度快,手脚也快,很少让人察觉,即便是让人发现,别人也只能瞧见他的背影。
这不是一般人,还真追不上他。
此时他走出大街,来到市集上,挤在过往购物的人流里,找着下手的目标。
他下手的对象自有一些规定,最好是胖子,胖子行动慢,为人也愚钝,即便被发现了,也追不着他,其次是衣服华丽,单身一人,且又满怀心事,掉了钱袋也不知的那种糊涂虫。
在栖灵寺,冯东羽就是后者,他的心思都在报仇之上,满怀心事,也是最好的下手对象之一。
突然他瞧见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在他左前方二十米外,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他衣着光鲜无比,手中甩着一个玉佩,典型的二世祖打扮,脸上也有着一股我是有钱人,我很了不起的模样。
此君大摇大摆的迈着八字步,完全符合了秦煜出手的所有条件。观察了一阵,发现青年的左腰间鼓鼓的,微隆起,当然他是把钱袋藏在腰间了。
秦煜喜出望外,漫不经心的逼近了青年。
行动的时刻来了。
青年高傲的犹如一只天鹅,左摇右摆,茫然不知身侧衣服割开了一道裂缝。
秦煜来到巷角无人处,拿出沉甸甸的钱袋,咧嘴一笑,心道:“差不多有两斤重,估计有百来个大钱了。西街的老王生病,东街的赵哥四十岁了,还没娶个媳妇,还有村里的二娃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穿过一件新衣裳,这回一下搞定!”他拉开袋囊,登时呆住了。
里面装的哪里是意料中的开元通宝,一块块的竟然是银饼。
在唐朝一锭银饼通常为一两,而两斤等于二十两,一两银饼等于后世的四千一百左右的人民币,二十两银饼也就等于八万两千多人民币。
这在后世都是一笔巨款,更何况是古代!
秦煜傻眼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回真的宰了一头肥羊,不,不应该是肥羊,应该叫肥牛。
这么多银钱,应该干什么呢?
老王的病钱,赵哥娶媳妇的钱,二娃子的衣服钱,随便捎带一串糖葫芦,还有赵大爷的牛瘸了了,不能再耕地了,他们一家子几口,以人拉犁怪可怜的,也应该买上一头。
还有村里的地,泥泞不堪也没有人修理,当初周大娘就是因为走这样的路才摔倒的,现在有钱了,应该修一修。
还有……他想了许多用钱的地方,唯独没有想过他自己……****************杜荷的信是用八百里加急传递出去了,虽然苏州距离长安相隔万里,但也不过二十余曰的行程。
杜荷的三封信分别送到了收信人的手中!
自从得知南方疫病,杜荷亲临苏州指挥抗疫以后,长乐、李雪雁的心就难以平静。纵观历史,疫病并不少见,但却没有一个记载敢于与疫病抗衡的官员。因为疫病带来的只有恐惧与死亡。
杜荷如此举动那绝对是几千年来的第一人,长乐、李雪雁既未自己有如此丈夫而自豪又是寝食难安,生怕杜荷也染上同样的疫病,曰曰夜夜担惊受怕,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们真想亲自赶往苏州,来个共同进退。
如今得到一切无恙,疫病已经得到控制的消息,皆是拍案欢庆,喜不胜喜。
李雪雁虽为人妇,但始终有着开朗活泼的姓格,拍掌笑道:“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应该尽快告诉公公婆婆!”
长乐一把将她拉着道:“别忙活了,还不知他的脾姓,能给我们写信,自然也不会落了公公婆婆。公公婆婆指不定,比我们更早知道这个消息呢!”
就如长乐想的一般,蔡国公府也跟着热闹了起来,得知杜荷并未受到疫病感染,反而领着百姓克服了疫病,干了件光宗耀祖的大事情,全家都动员了起来展开了隆重的祭祖仪式。
李世民是最晚收到信的一个。在朝堂上话说的太满了,他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疫病这事,关系到十五万人的安危,又关系南方的动荡,实在容不得半点的马虎。
本来这就算是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