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的人都戏称他为马副头。
今曰轮到马彦飞执勤,正盯着魏象看他动静的时候,突然身躯微震,那虚弱的身躯,明显的微微激动起来。
马彦飞立刻警觉,隐约察觉有人再跟魏象暗通款曲,很快就在意到一个唱歌的黄衣青年,那歌声中的子时,让他眼前一亮,只是无法确定。
于是暗中跟随,假如黄衣青年有问题,一但出了街尾,歌声将会停止,哪料只是走了不到百米,那黄衣青年就不再唱了,很明显这不是因为,心情愉悦而放喉高唱,而是有意以歌声与魏象通风报讯。
马彦飞道:“你继续盯着魏象,我这就去通报队长。”
杜荷早在离开扬州的时候就已经料到必然会有人来营救魏象,早已让人安排下去时时盯着魏象,以防让人救了,功亏一篑。
巴宇兴为人缺谋少智,但他胜在为人认真,一丝不苟,勤勤恳恳,对于杜荷的命令奉若圣旨,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对于他的要求,无不尽可能的做到最好,完全可以说一句魏象时时刻刻都在踏月留香的监视之下。
巴宇兴一听已经确定了对方今夜行动,舞动着壮实的手臂,笑道:“盯梢了几天,终于到了动手的时候了……小的们,打起精神来,公子将这个任务完全交给了我们,要是搞砸了,我们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他。马大哥,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是在他们动手的时候出动,还是在路上阻截?”
巴宇兴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道知道的斤两,有自知之明,从不乱来,他虽带队,但一切命令都会与马彦飞商量之后,再做决定。马彦飞虚8长巴宇兴五岁,巴宇兴很亲切的称他为马大哥。
马彦飞沉吟片刻道:“我认为是在途中阻截的好。子时,接近凌晨,在这个时候,那些押送的衙役们会在驿站借宿。若在驿站中下手,必将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这与公子的要求不符。所以沿途阻截才是上上策。”
巴宇兴也听懂了马彦飞的意思道:“只是如何判断他们得手后逃匿的路线,还有万一那些人物心狠手辣,在得手之际将运送的衙役都给杀了,那该如何是好?”
马彦飞自信笑道:“这点队长不用担心,以魏象的那具身体,根本不可能在经过长途跋涉的逃窜,我们现在位于天长县附近,这里是江淮腹地,多是农田,无处藏身。唯有西北方有一座二龙山,可以藏身,供人休养。他们既然能够冒险来救魏象,那便不会无视他的生死。二龙山他们唯一的去路。这进二龙山,长天峡是唯一的山上之路,我们可以事先在驿站附近埋伏,只要确定他们往西北行去,我们就可以先一步抵达长天峡埋伏了。至于后则我认为这担心纯属多余,这劫囚犯杀衙役是何等大的罪过。他们万万不敢将事情闹得那么大的,这点我可以肯定!”
巴宇兴听了大喜,一拍马彦飞的肩膀,吩咐了下去。
*********子时一刻,也即是晚上十一点左右。
云层掩盖了月牙般的月亮,使得本来可见度就不高的夜里,更加模糊,四野中十数条人影向驿站这里逼近。
驿站建造在野外,是孤零零的一座大屋子,正门外的一盏亮至天明的灯笼给他们指明了道路。
在驿站的一栋简陋的落院里,十名衙役在屋里睡觉,余下的两人分别在院中分站囚车左右,看管这魏象,以防他人劫囚。
魏象躺在[***]的囚车里,兴奋的难以入眠,他原以为必死无疑,哪里想到周振威竟然会派人来营救他,而且派出的还是他五个嫡传弟子中的老三段干志,今曰在官道上高声吟唱通知他的人正是段干志。
想着一路上受到的对待,魏象就如一支毒蛇,看着身前的两个背影露出了阴森的獠牙。
突然!
无声的夜色中传来了“嗖嗖”两声轻响。
魏象愣了愣神,发现两名看守他的衙役已经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在他们的颈脖处,一根细小的芒针插在那里,也不再什么时候出现了,就如长在那里一样。
数条黑影翻墙而过,段干志走在了最前面,手里拿着一根细竹,腰间挂着一把长剑。他一身黄衣,双手手臂长如猿猴,比一般人要长上一截,衙役的晕倒正是他的杰作。
在没有拜周振威为师的时候,他是岭南山中的猎户,擅用麻药,他研制的麻药可以让人在一瞬间失去知觉晕倒在地。
段干志收回了芒针,小心放好。
其他黑衣人搜查了衙役的全身,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钥匙。
“撬!”段干志低声的说了一个字。
其他人会意,用匕首挑开了囚车车角衔接处的铁钉,将魏象从囚车里救了出来,有人特地为他拎着枷锁,以防铁链相互碰撞发出声响。
魏象不耐烦的低喝道:“为何如此麻烦,直接杀了他们取回钥匙简单方便!”他一把夺过身旁黑衣人的佩刀,狰狞的一笑,往地下的衙役狠狠的砍了下去。
段干志手取一根芒针,以高明的手法,先一步插在他的颈部,冷冷的笑着,心道:“要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