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信坐在绿色的沙发上,动手将身上的黑色西服脱掉扔在旁边的沙发上,转头看了看肩头上的枪伤,此时伤口已经结成了红紫色的血痂,但还是有一丝丝的疼苦传到大脑。
“你之前洒在伤口的粉末挺厉害的,一下子就止血了。”赵洁看见秦信比较在意肩上的伤口,徒然想起之前秦信拿出的白色瓷瓶撒上的药粉,颇有兴趣地说道。
“你还真是妖精,不关心我这个未婚夫就算了,竟然还打起了我的主意。”秦信看着赵洁,苦笑道,他明白赵洁的另一层意思,是说我对你的那些粉末很感兴趣,拿出来给瞧瞧。
“爷爷说得对,你全身都是宝,扔给别人是有点可惜,倒不如便宜我。”赵洁笑道,感觉秦信这个人不是喜欢伪装自己的人,喜欢将所有的东西摆在台面上,然后和你谈判。如果你敢隐瞒一些东西,他会立即将东西重新摆出来。
“我的东西不是你想要就会给你的。”秦信说道,品尝出赵洁的意思中含有一丝威胁的气息。他是个不喜欢被人威胁的人。
“我只是说说而已,不用如此排斥。”赵洁嗅到了秦信生气的味道,虽然才认识两天,赵洁也是清楚秦信的一些脾性,知道自己不能强硬索要药方,不然自己什么有得不到反而惹上一身骚。
“说吧,你找我来想要我帮你做什么事?”秦信叹了口气,暗道赵洁还是个人精,懂得进退和我的脾性,以后和她打交道不能在让她抓住主动权了。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听过的病人吗?”赵洁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显然很重视这件事,而且接触到她的内心深处。
秦信从她的眼中看见了一丝真情,觉得赵洁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铁石心肠,心里对她又是起了几分怜爱,正了正脸色道“是不是她的病情恶化了?”
依照赵洁的势力,为朋友亲人请一位名医不是件难事,而如今她也是束手无策,这病显然不是简单的病症。而且她说到那个人,脸色都是大变,显然是出了事情。
“嗯,所以我想请你今天去看看,如何?”赵洁皱眉问道,心里很是着急。
“今天不行。”秦信摇了摇头,不是他不肯去,而是今天太累了,没有办法处理如此棘手的病例,去了也是看看而已,没有办法立即医治,去了也是白去。
“为什么?”赵洁的声音徒然冰冷下来,很不满秦信的出尔反尔。她怀疑秦信是不想去医治。
“你朋友的病症应该很严重,不是一般疾病。今天我已经很累了,没有精力和精神处理这么棘手的病症,即使你拉着我,我也没有办法治疗。”秦信不是小气的人,虽然赵洁和自己的关系不好,但医者父母心,岂能见死不救。于是苦口婆心地解释道。
“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赵洁平静了一下心情,怀有歉意地说道。
秦信想了想,道“你先把病人的病征简述一下,我判断一下,今天是否真的要出诊。”
他没有见过病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情况,也许今天自己不出手,明天就没有机会了,不想赵洁因此而伤心。
赵洁不是很清楚秦信的医术有多厉害,但是她必须试一试,听到秦信的让步,紧蹙的额头也是舒展了不少,于是将病人的具体状况说了一遍,言语中隐藏着一股不甘。
秦信听出了这件事里不是那么简单,应该有一段比较有趣的经历,不过这就不是他该问的,沉思了半响,缓缓道“听起来应该是蛊毒或者是南洋的降头术。”
“蛊毒?降头术?没想到这些电影里的东西现在真的有,你有把握吗?”赵洁额头紧蹙,有些担心地问道。她作为黑道中人,也听说过这些东西,不过她不是很相信,甚至把这些当作一个玩笑。现在听到这些鬼东西真是真实存在,还是忍不住惊愕。
“不用担心,蛊毒和南洋降头术没有电影拍得如此神乎其技,只是一些毒虫在人体内作怪而已。”秦信嘴角浮起一些轻蔑之笑言语间安慰着赵洁,但是心里无比重视,因为他从秦天的笔记以及古书中了解到那些蛊师和降头师很记仇的。如果自己治好了病人,想必会引来蛊师和降头师。正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他们在暗处,秦信在明处,自然是要吃一些亏的,甚至面临死神的威胁。
“嗯,那你有多少把握?”赵洁看见秦信脸上轻松的表情,知道这件事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依旧想知道秦信有多少把握,毕竟关系到好友的性命。
“八成吧。”秦信想了一下,笑道。其实他有九成的把握,但还是想给自己留一些余地,因为病情不是自己亲自诊断的,肯定有点瑕疵,或许漏掉的是重要的部分,那就不好了。
“八成?”赵洁念了一遍,又陷入了沉思。
秦信也不打扰她的思量,同时闭眼静息检查自己身体的状况。
过了十几分钟,一道清脆的女声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姐姐,你在吗?”人未到而先闻其声,红色的木门被一双纤细而白皙的手掌缓慢推开,头慢慢探了出来,偷看着房间里的情况。
秦信颇有兴趣地睁开眼睛,